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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窗外那群不知名的鸟

2021-12-31叙事散文海怡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7 18:58 编辑

  与那群不知名的鸟群邂逅相遇是前年冬天的事。那是一个清晨,生物钟让我从杂乱的梦境中醒来,在温暖的被窝里慵懒地伸伸懒腰,磨蹭一会儿便穿衣起床了,穿着柔软……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7 18:58 编辑 <br /><br />  
  与那群不知名的鸟群邂逅相遇是前年冬天的事。

  那是一个清晨,生物钟让我从杂乱的梦境中醒来,在温暖的被窝里慵懒地伸伸懒腰,磨蹭一会儿便穿衣起床了,穿着柔软的棉拖鞋走之窗前,拉开雪青色的窗帘,打开窗子,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直袭我肺,令我打了一个寒噤,我下意识地抓紧了厚厚的紫色长袍睡衣的领子,往外一看,窗外的晨曦中,高高的楼群上,一大群鸟鸣叫着在空中翱翔后往东南方向疾飞。它们背后是冬日深远澄澈的天空,太阳还没露出笑脸,但那红红的霞光已给楼群及鸟的翅膀镀上了美丽的金边,那些鸟分外努力地煽动着翅膀,在微风中闪烁着,密集地布满了天空。我急切地喊起先生,先生也被眼前的景像震惊了,他说:“这鸟是从哪里来的?起这么早要飞到哪里去?”。从我们这个角度看,鸟只只都是黑黑的,很有质感,它们像剪纸的影子,亦很像一幅流动的画,一拨一拨鸣叫着争先恐后的往前飞,有几只就沿着我的窗子一掠而过,刹那间,我竟然看到了有节奏地煽动着的翅膀下露出的毛色,羽毛在煽动的时候纷乱着,像一个人的不经意张开的隐秘内心,令我突然陷入瞬间而至的惊奇。那鸟群足足过了2分钟,成为冬日早晨的一景。

  我被窗外凛冽的寒风吹得直流鼻涕,连打几个喷嚏,赶紧回到房间,母亲也已醒了,便把看到鸟群的事情告诉母亲,母亲说:“东南方有黄河,它们是起早去河滩湿地寻食吃吧。”想想母亲说的有道理,我感叹母亲的睿智。

  与这群鸟邂逅的那天开始,每个冬日的早晨这群鸟便成了我关注的对象,清晨我总是被它们的欢歌笑语唤醒,看着它们轻快地或飞或叫,远离或速归,都呈现出一派宁静团结,富足安逸的场景,我有了与鸟共处的早晨,感到生活是那样的美好。

  记得前几年,生态遭到破坏,鸟儿少了,百鸟争鸣的景象只是留在我脑海的一个概念,有时去公园才可以看到鸟感觉到鸟的存在。当时我就想,记忆中那些成群的鸟儿们都去了哪里?应该是归入山林了吧。我深知,年代不同了,人多了,城区多了大了,乡村少了,绿树也就少了,即使在乡村,也难见“翩翩新来燕,双双入我庐”的情景,更没有了孟浩然于被窝中伸懒腰时,那种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的感慨。最近几年,人们有了环保意识,城市绿地多了,树多了,环境好了, “花开红树乱莺啼,草长平湖白鹭飞”的景象也就随处都有了,可见大自然的景象是为人的,也是人为的,不是吗?窗外那群不知名的鸟不就是因了环境的改善才有了这庞大的家族,有了自由翱翔蓝天的机遇吗?

  鸟是人类的朋友,是人类生活大家庭中的一员,也是我心中时刻挂念的朋友。我关心它们,无论是在重重迷雾的天气,还是在大雪纷飞的日子里,我都会在那个时间打开窗子看他们翱翔,有时因天气的缘故,它们会比平时晚十几分钟飞来,我就会忐忑不安,就怀疑它们是不是因天不好不出飞了?那它们吃什么呢?那种心情,仿佛是在盼望挚爱亲朋的久别重逢,是一种难以名状的急切,直到听到它们的鸣叫,看到它们的身影,看到它们渐渐远去消失在我的视线里,心才会安定下来。
    
  对于“飞”,想“飞”,可以说是我多年的心理情结,我想,也应该是所有人追求自由、实现超越的潜意识所在吧。我常常在夜里就有插翅飞翔的梦幻,醒来行道难,真有说不出的失望。多少次,我想飞,在风里、在雨里、在阳光下飞行,多想无限的丈量一下,祖国大山的方圆,长河的脉搏,土地的辽阔,大海的浩瀚。现在就这样邂逅了一群鸟,它们每天在一种高度翱翔好似带了我的愿望在飞,它们在天空中俯视着我,我变的很小,鸟在我眼中也很小,如虚空中一滴闪光的雨点,但它们在天空中飞翔,总是鼓动着羽翼很奋力向上的样子,看后很是令我感动且给我以力量,那是一种明亮爽朗的微妙感觉。

  我关心一群飞在天空中的鸟,有时也关心鸟留在树林中的巢。我知道我的关心对鸟来说,显得是那样的荒诞可笑。因为鸟从来就在我的关心之外生活,我不懂的鸟语,没有参加过鸟举办的露天音乐会,但是它们每天使原本空荡荡的冬日的天空变得如此生动充满了生机,且充盈了我的生活,这就足够了,不管怎样我将一如既往的关心窗外的那一群鸟......
        
                2009.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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