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苏鲁梅朵
2021-12-31抒情散文叶梓
苏鲁梅朵叶梓苏鲁梅朵,猛一听,像一个藏族女孩的名字,其实不是,是一种朵,在美丽的甘南大草原。夏天的甘南草原,蓝蓝的天空,辽阔纯净,草场茂盛,浓烈盎然的绿意,像是能挤出水来。在这巨大的蓝与绿之间,有一点一点的黄,细小,因其无数,而显得烂漫。它……
苏鲁梅朵
叶梓
苏鲁梅朵,猛一听,像一个藏族女孩的名字,其实不是,是一种朵,在美丽的甘南大草原。 夏天的甘南草原,蓝蓝的天空,辽阔纯净,草场茂盛,浓烈盎然的绿意,像是能挤出水来。在这巨大的蓝与绿之间,有一点一点的黄,细小,因其无数,而显得烂漫。它就是正在盛开的苏鲁梅朵。我觉着,生如夏花之烂漫的“花”,就应该是苏鲁梅朵。风一吹,像一只只穿着黄色裙裾的蝴蝶,开始飞舞;风停下来,裙带也就歇息了,像累了。走近一看,却居一脸的羞怯,有一种天真,坦露出来,令人向往得真想摘一朵,带在路上。却被同行的藏族朋友劝住了,说:“你敢吗?”想想,真不敢。在甘南,到处都是佛的居所。大金瓦寺、朗木寺、天葬台以及年图乎寺的存在,让佛的气息弥散在阳光、草坡和空气里。穿行其间的人,会对一草一木、对生命产生由衷的敬意与敬畏,所以,不会去摘一朵正在怒放的花。哪怕它很小。虽然,这么多的苏鲁梅朵,摘上一两朵,是看不出来的。 早晨,薄雾散去。在前往碌曲的路上,碰到了更多的苏鲁梅朵。微小的黄一路铺开,远远地看,像一片巨大的黄色丝绸,在有露水的风里,轻轻颤动着。它一定会发出丝绸般的声音音,细腻得人的耳朵根本听不见。但我猜想,经过它的羊只和马匹,一定能。一点一点地靠近它们,然后经过,然后被我们抛在身后,抛在时间的深处。它们却原地不动,仿佛侍者,守护着甘南大草原的梦。 听当地的藏名说,凋谢了的苏鲁梅朵,花蕊会收缩,一幅想把自己使劲抱紧的样子。它就是以更小的身躯回到大地,回到一条具体的道路,回到自己的根部,不愿离开家乡半步。如果它的根部能算作温暖的家乡的话。 苏鲁梅朵,以谦卑的心,遵循自然的法则,回到大地,如同从异乡归来。我喜欢这样的履历:从容,平静,却内容丰富。这也是苏鲁梅朵对我的教诲。 可是,当地藏民亲切唤作苏鲁梅朵的花,到底是什么花——我连它的学名,至今都不知道。
叶梓
苏鲁梅朵,猛一听,像一个藏族女孩的名字,其实不是,是一种朵,在美丽的甘南大草原。 夏天的甘南草原,蓝蓝的天空,辽阔纯净,草场茂盛,浓烈盎然的绿意,像是能挤出水来。在这巨大的蓝与绿之间,有一点一点的黄,细小,因其无数,而显得烂漫。它就是正在盛开的苏鲁梅朵。我觉着,生如夏花之烂漫的“花”,就应该是苏鲁梅朵。风一吹,像一只只穿着黄色裙裾的蝴蝶,开始飞舞;风停下来,裙带也就歇息了,像累了。走近一看,却居一脸的羞怯,有一种天真,坦露出来,令人向往得真想摘一朵,带在路上。却被同行的藏族朋友劝住了,说:“你敢吗?”想想,真不敢。在甘南,到处都是佛的居所。大金瓦寺、朗木寺、天葬台以及年图乎寺的存在,让佛的气息弥散在阳光、草坡和空气里。穿行其间的人,会对一草一木、对生命产生由衷的敬意与敬畏,所以,不会去摘一朵正在怒放的花。哪怕它很小。虽然,这么多的苏鲁梅朵,摘上一两朵,是看不出来的。 早晨,薄雾散去。在前往碌曲的路上,碰到了更多的苏鲁梅朵。微小的黄一路铺开,远远地看,像一片巨大的黄色丝绸,在有露水的风里,轻轻颤动着。它一定会发出丝绸般的声音音,细腻得人的耳朵根本听不见。但我猜想,经过它的羊只和马匹,一定能。一点一点地靠近它们,然后经过,然后被我们抛在身后,抛在时间的深处。它们却原地不动,仿佛侍者,守护着甘南大草原的梦。 听当地的藏名说,凋谢了的苏鲁梅朵,花蕊会收缩,一幅想把自己使劲抱紧的样子。它就是以更小的身躯回到大地,回到一条具体的道路,回到自己的根部,不愿离开家乡半步。如果它的根部能算作温暖的家乡的话。 苏鲁梅朵,以谦卑的心,遵循自然的法则,回到大地,如同从异乡归来。我喜欢这样的履历:从容,平静,却内容丰富。这也是苏鲁梅朵对我的教诲。 可是,当地藏民亲切唤作苏鲁梅朵的花,到底是什么花——我连它的学名,至今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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