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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试论散文文体

2021-12-31叙事散文武俊岭
散文文体,是一个很不容易说清、争论了多年尚无定论的问题。近几年来,有些选家选编外国散文,首先碰到的就是如何把握散文的文体这一难题。国内的散文刊物、各地报纸副刊的编辑们,对这个问题也是见仁见智。常常有这样的事儿:一篇散文,在某个散文专门刊物上……
  散文文体,是一个很不容易说清、争论了多年尚无定论的问题。近几年来,有些选家选编外国散文,首先碰到的就是如何把握散文的文体这一难题。国内的散文刊物、各地报纸副刊的编辑们,对这个问题也是见仁见智。常常有这样的事儿:一篇散文,在某个散文专门刊物上被认为不是散文,但另投报纸副刊,发表后受到读者欢迎。因此,在散文文体上澄清某些模糊认识,尽量地取得共识,对于散文创作的繁荣,意义是自不待言的。   国外的散文概念,似乎是很简单:那便是与韵文相对的prose――可以是小说、戏剧、随笔、日记等等。而在我们的老祖宗那里,百家争鸣的文采飞扬中,心中并没有明确的散文概念。直到五四前后,西学东渐,才知道了“散文”这两个字儿。人们在读经、史、子、集时,把诗歌除外,余下的便是散文了。应该说,这个范围是比较大的了。五四以来的有些作家,在这个较大范围内任情挥洒,写出了大量的优质文章。但是,渐渐的,发展到八十年代,似乎只剩下叙事、抒情两种乃至于只有抒情一种散文了。不论是青年、中年还是老年,写散文若不抒一下子情的话,就不算是散文,难以发表了。这一类散文,情抒得不少,但因为没有见识、情趣、形象,要说他们是散文的正宗,也实在是让人接受不了。   河北的刘西普先生在《笑与泪――外国散文名篇精品赏析》自序中写道:“中国虽然有着满天星斗般的散文家,但是若以严格的审美的标准来衡量,恐怕主要还就是其中那类‘言志’的、浸透了庄禅艺术精神的散文,称得上是艺术性的散文。这种情况,既使到了五四以后,也没有根本改变。”这是鉴往,从古代散文中概括出了小散文亦即艺术性散文的概念。对于刘先生意见,我是同意的。但是,知来呢?我们自己创作散文时,应该遵守一个什么样的大致原则呢?   近来翻阅旧时笔记,记有这么一则:朱光潜先生在《文学的趣味》中提出:“把自己在人生、自然或艺术中所领略到的趣味表现出来,就是创造。美感经验是聚精会神之中,我的情趣与物的情趣往复回流而已。”还有一位近代文艺心理学家这样说过:“文章是至性深情的流露,情趣是物我交感共鸣的结果。在这生生不息的情趣中,我们可以见出生命的创化。把这生命流露于语言文字,就是好文章。”郑振铎先生在《插图本中国文学史》中提到文学与非文学的区别有着天然的疆界,这疆界的土质是情绪,土色是美,具有情绪和美的,才是文学。前两位学者的话中,都有情趣这个艺术要素,这可见出他们观点的一致。郑振铎先生用的是情绪。以我的微不足道的体会而言,情绪与情趣即便不是一回事,但相通之处还是有的。那么,我们是否可以这样来对散文下个可以襄括大小散文在内的定义呢:审美主体与人生、自然或艺术的交感共鸣中,产生出浓厚的情趣;用美的语言把这情趣表达出来,即是散文。其中,形象性较强的,可称为艺术性散文(小散文),不太形象或不形象的(我见过不少散文,全用叙述,无形象可言,但情趣、见识却颇可玩味),那就是大散文了。   艺术性散文,要写好是很不容易的。这类散文需要作者特别敏锐的观察能力,对于人生、自然及艺术,“非观察于微末者不能传其神妙”。尤其是显示形象性的细节描写,遗貌取神,全得力于观察,比小说中的细节描写难度还大。而左拉又说过这样令人丧气的话:“观察的才能要比创造的才能来得少得多。”对于艺术性散文钟爱有加,欲与小说诗歌抗衡的艺术之士,于此能不慎之又慎乎?   至于大散文的写作,亦不可漫然下笔,因为这类散文弄不好就会失掉情趣。如果运用语言的功力又浅的话,便会枯燥得如同论文似的了。说来可惜得很,不少人就是在这一点上吃了大亏。实际上,拿了郑振铎关于文学与非文学的区别标准去检验一下梁遇春、张爱玲等清议型的散文与某些散文的差异,心中便会豁然开朗了。是否可以这样说,既然你在写散文了,你就得力争具有兴会淋漓的那种情趣,语言要美,要活,只有这样,才能写出好的散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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