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三个民工
2021-12-31叙事散文小壶
三个民工
小壶我步行上班,所以一般去得很早,但与那三个民工相比还是不算早。清晨7点20分,他们已经从乡下赶到了城里,每个人骑一辆破自行车,车上绑着个铁锹,车把上别着个瓦刀,后面的车座上有个鼓鼓囊囊的蛇皮袋。他们的“上班”地点就是十字街的东……
三个民工
小壶
我步行上班,所以一般去得很早,但与那三个民工相比还是不算早。清晨7点20分,他们已经从乡下赶到了城里,每个人骑一辆破自行车,车上绑着个铁锹,车把上别着个瓦刀,后面的车座上有个鼓鼓囊囊的蛇皮袋。 他们的“上班”地点就是十字街的东北角,车子往树底下一支,三个人在街边的石阶上摆上招牌——三块30厘米见方的纸箱的反面,上书“泥工”、“杂活”、“挖下水道”。他们蹲在招牌后面聊天,吸烟,时而打闹。 上午下班时我发现他们还在那里,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有找到活干,三个人坐在地上很有耐心的嚼馒头。吃过午饭我家里停电了,热得怎么也睡不着,我想还是去办公室睡吧,在路边我看到那三个民工在凉席上打着呼噜睡得很香。 下午三点钟我有个采访任务,再经过那里时三个民工已不在那里。看样子是找到活干了,虽然在酷热难耐,他们也许很乐意吧,一天下来总要有些收入。 晚上我在报社加班组版,等到结束已经快12点了,那天是8月13日,我迫不急待地往家里赶,因为奥运会的开幕式就要开始了。夜里寂静了很多,在三个民工“上班”的地方我听到“啪啪”的声响,仔细一瞧,是三个民工发出的——他们并排睡在树下,两个年轻些的在左一下右一下地打自己的脸。 我知道他们不是有病,而是在打蚊子。 回到家我发现许多家客厅里的灯依旧亮着,也许都是在收看奥运会开幕式吧。我心里开始诅咒蚊子。
小壶
我步行上班,所以一般去得很早,但与那三个民工相比还是不算早。清晨7点20分,他们已经从乡下赶到了城里,每个人骑一辆破自行车,车上绑着个铁锹,车把上别着个瓦刀,后面的车座上有个鼓鼓囊囊的蛇皮袋。 他们的“上班”地点就是十字街的东北角,车子往树底下一支,三个人在街边的石阶上摆上招牌——三块30厘米见方的纸箱的反面,上书“泥工”、“杂活”、“挖下水道”。他们蹲在招牌后面聊天,吸烟,时而打闹。 上午下班时我发现他们还在那里,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有找到活干,三个人坐在地上很有耐心的嚼馒头。吃过午饭我家里停电了,热得怎么也睡不着,我想还是去办公室睡吧,在路边我看到那三个民工在凉席上打着呼噜睡得很香。 下午三点钟我有个采访任务,再经过那里时三个民工已不在那里。看样子是找到活干了,虽然在酷热难耐,他们也许很乐意吧,一天下来总要有些收入。 晚上我在报社加班组版,等到结束已经快12点了,那天是8月13日,我迫不急待地往家里赶,因为奥运会的开幕式就要开始了。夜里寂静了很多,在三个民工“上班”的地方我听到“啪啪”的声响,仔细一瞧,是三个民工发出的——他们并排睡在树下,两个年轻些的在左一下右一下地打自己的脸。 我知道他们不是有病,而是在打蚊子。 回到家我发现许多家客厅里的灯依旧亮着,也许都是在收看奥运会开幕式吧。我心里开始诅咒蚊子。
很赞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