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得住就抗，扛不住就往死里抗

   今天 3月27日。开学第三天。考试。
    昨晚冻醒几次，索性不睡了，早早起床上自习。早餐一袋奶一颗鸡蛋，喝了点面汤。
    上午8点到10点考数学。我敲字到10点。到考务办领卷，趁监考休息。12:10收卷。
    午饭没了鱼，烩白菜西红柿炒鸡蛋，主食吃糕与大米。吃了两节香蕉。没胃口，随便扒拉几口。离开时，门口集聚好几人，慌乱中，忘了拿放在窗台上的喝水杯。刚躺下想起杯忘在食堂。开流量在教研组群留言：谁在食堂，从门口窗台拿上我喝水杯。没人理。没睡稳。早早醒来，起床。同舍老师问，上课了？我说，早着呢。我睡不着了。先到食堂取杯，杯子还在。到教学楼。
     空寂的楼道。阳光从楼道西玻璃射进走廊，构成半明半暗抽象图。像什么？看着阒无一人的楼道，盯着西窗玻璃，阳光照得睁不开眼。楼梯口摆着提示牌，标明哪个班哪个班专用通道。盯着白铝合金支架与边框，红底黄字及箭头。心里一阵温暖。
   某班级横梁梁挂着红绸布条幅，上面印着黄字：扛得住就抗，扛不住就往死里抗。这座楼叫大学楼。索性一层一层走走？心底涌上酸楚。恶心。失望。
    办公室。慵懒阳光铺满桌子电脑地面，灰尘在阳光中漂浮，这图案立体感十足。想起三楼楼道半明半暗的图案。阴阳明暗。互补。哲学。立体。光与影。封闭与开阔视野。窗台上圪蹴着一只鸟儿，歪着头看我这个不速之客。我侵略了你的领地？你怀疑什么？鸟儿静静歪着头思考的样子就像哲学家歪头思考。我自嘲一笑，谁说哲学家思考非得歪着脑袋！
    突然想起刚才走廊那个半明半暗抽象图就是只鸵鸟！明亮的屁股撅得高高，头插在暗处，假装保护自己。   
    老师们来了。同宿舍老师问，怎早早起来了？我说，睡不着了。我毛病多，到新地方睡不实。
    老师们去考务办取卷。
    我到了校报办。  “哗---”拉开窗帘，玻璃滤掉杂质，纯净阳光射进来。
    开电脑。昨天无意闯进《青岛文学》副主编韩嘉川先生博客。看到先生一组散文诗。突然想起我的一篇散文诗入选漓江出版社出版的，散文大家王剑冰先生主编的《2019年度散文诗》。斗胆给韩嘉川先生纸条要邮箱。从文稿库调出一个文稿修改，准备发给韩嘉川先生求教。修改偏了路线。将潜伏在我身体内部的声音拉出来翻晒：柳哨儿声。水白灵儿声。育儿唼喋声。松鼠吱吱声。艾蒿香。蝙蝠吱吱声。
    记录身体潜伏的声音，思考声音对我成长的意义，徜徉于形象表述中，调遣字词句，自然心情舒畅。
    11：50，完成文稿。赶紧发给韩嘉川先生。
    晚饭还吃面条。但不粘了。端着残杯剩羹送垃圾桶，路过学科组长。他说，道兄。今晚一定阅出卷子。
     啊？
    7:50到考务办取卷，陪同学们做卷。一小时做完，校长从门外走过。准备作文。呵呵呵。让写群。
     群就是个交流平台。但有的群交流吃喝拉撒晒美颜晒什么什么的，有的群交流学习。析出一个立意：群是个精神家园。为嘛叫家园？有情在啊！为嘛精神？没有相同精神指向，能结合在一起？“道不同乘筏游于海”“道不同不相与谋”。随手记了几则群故事，佐证观点。
    眼涩得睁不开。教务主任进来说，今晚必须阅完卷子。他的笑比哭还难让人难受。大概看我没反应，就说，马老师到文印室阅卷吧。走。我带您去。
     走过那个班，下意识瞥眼条幅。想起熬鹰了。
    文印室老师说，这台电脑没联网。正好学科组长在印题，问他网址与分题情况。他说还照旧吧。教务主任带我到文印室老师办公室阅卷了。
    登陆微信群，询问阅卷网址账号密码，登陆上去后，系统不出题。溜达回办公室，学科组长问我阅哪道题，我说不还照旧？他默默一笑，已让别人抢了。可恶。只剩下最难阅的现代文阅读了。
    11:40。群里通知：可以阅卷了。
    阅卷到12点。楼管督促休息，方回宿舍。没有洗脚盆，只得拧开淋浴，洗脚洗袜子，没毛巾揩脚，光脚晾。
    冻醒了。感觉冷风砭进膝盖缝隙，直透骨髓。摁亮手机，3:48。试试空调，冷风。瞎摁空调键，热风吹来。方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