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们生命那样的烟火

像我们生命那样的烟火
武志强

　记得一次陪一位漂亮小姐看烟火，那夜晚任何时候想起来都是难忘的，不知怎么，眼前这为漂亮小姐总是引起我一种莫名的伤感，但我又愿意看着她，听她尖声欢笑，看她孩子似的快乐，愿意和她在一起呆过这短暂的时光。

　 那美丽的过去是人人都有过的，此时在灯光照耀中正幻影一般出现，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从她身上散发出的青春的气息就像花园里的草地一样湿润、清新，使我迷醉，又留恋着不知说什么好的有些伤感，但我并不想让自己身上的一点不快影响到眼前这位小姐的快乐感觉，这女孩今晚多么美丽，周围的人都赞赏她的姿色，连我身上都像沾有了一层荣光似的，觉得很荣幸。她那温存含羞的微笑像是在对来这里的所有人祝福。

　舞池里她那悠扬娴熟的舞姿给我留下深刻印象，周围正在盛开的花朵像是都在围绕她旋转着，她那曼妙的身姿看起来是多么轻盈、灵活，让人过目不忘。这位漂亮的小姐，她在快乐的跳舞，我对她多么感兴趣。她那小巧的鞋子在地板上轻松的滑动着，就像有一股潺潺的清泉流入我的心间。

　而在舞会进行的同时，大厅里的各色艳丽的花朵也正在开放，喷薄着各自的生命活力，把花香流溢在人的鼻翼间。身旁的小姐承受着不时走过来的人送来的赞美词，他们一个个都显得彬彬有礼，富有教养。她的脸上浮现着由于过度兴奋而绽出的红晕，眼睛里闪烁着微笑。

　 她是真的漂亮，可以说非常漂亮，是那种时光挡不住的逼人的美丽，我不禁赞叹道：“你真美丽，像所有的美丽那样美丽。”

　她睁圆了眼睛看着我，眼神里有点不相信，“是吗？”但又分明是承认自己美丽的，因为她的美丽已经得到周围人的认可。

　　“你的美丽让人惊叹不止。”这不是我的赞美，这是事实。“所有的美丽都是一样的，让人心动，感叹。”我的眼神里忽然有了一丝讽刺的微笑，这是由于我的阅历的缘故吗？我总是思想的多，又为思想所累。此时才有这样不合时宜的微笑，那更像是在嘲讽自己。

　　但她显然没有感受到我在想什么，而是拉起我的手，旋风一般跟随人流来到舞厅外面，呼吸着夜晚的空气，秋天的气息有些微微凄凉，落叶的气味有点苦，像是干草的气味，这个时候，在昏暗的树林上空，飞起了美丽的烟火，烟火上面是星空。默然注视着星空，烟火交叉着飞向天空，引发人们一阵惊叹，然后再空中消失了。看着这美丽的烟火，看着身旁漂亮的小姐，我忽然有了一丝悲伤的心情。说不出是因为什么。

　我格外温存的看着她的脸，像是在看着像我们生命那样的烟火，美好的烟火，正在凋谢的幻影一般的美好生命。那从未眼前的夜空中消失的无影无踪的就不单单是烟火了，而是我一直以来渴想和关注的生命。一切的美好我都爱，一切的美好又都让我些许感伤。 　　生命的回忆就像烟火一样闪耀，又消失，那未能解开的生命之谜或许永远都无解，或许你在当时也就明白了，有所感知了。至于欢乐，那只是要你现时享受的，享受了也就享受了，回忆中的欢乐又算什么呢。

　　时隔多年，看见烟火我会想起那位小姐的，想起那场舞会，想起往事，她在当时像飞向夜空的烟火一样美丽，像我们的生命那样的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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