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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散文

熔炉

2021-12-31经典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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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熔炉

       当我写下这两个字,便想起在熔炉里跳动的火苗,吞噬着一个干燥的事物,磨成粉末,有条理的不紧不慢。将一个下午或者一整个白日沉浸在温热的火光中。那些苍白没有一点血丝的脸被印地滚烫,仿佛涂上女子的胭脂,只在一处打上腮红。这样的时光过的很慢,我也走的很慢,配合着他的步伐,很有韵律地,不着急地,走着。

      晚餐十分简单,且仓促。人们盛菜,分发馒头,低头咀嚼,舌头蠕动,多种味道搅拌在一起。没有人会在意,窗外的树枝鼓起花苞,计划一场盛大的阴谋。酱油和味精的味道堵住鼻孔,缠绕,使你无法闻到其它味道。随着残渣,油污,流进下水道。

      草地长着枯黄的头发,层次分明,坚硬,扎着靠近着的肌肤。在它的中间,夹杂着嫩绿的小草,被枯黄轻轻的掩盖着,用手一拨,那绿色便会显现在面前,绿的明亮。老人就在这草地上打太极,我在远处倚着树看着,我光明正大的看,一动不动的看。他有时抬头偷瞄我一眼,但不说话,好似偷窥的是他,而不是我。他的动作极其缓慢,迅速,撞击着我的视觉神经,又温柔的控制着大脑,连通心脏,使它跳动的速度也慢了下来。我听见在他身旁的桃花,跟着这样的速度,就打开了一片花瓣

       春天是个敏感的季节,邻居家的猫四处乱窜,打滚,沾染一身花香;蜂子和蝴蝶吵醒一树沉睡,秘密开始无处躲藏。人耳听不见微小的絮语,叶脉向外伸展,无关生命,成为一种习惯。暴露在阳光下的必然经过一番修饰,不留痕迹,在发生之前已经完成。

      我的身体极为沉重,脚底和大理石地面粘连着,这样的坚硬和我柔软的皮肤中和起来,就像波涛撞击着礁石,不会穿过内心深处。冬日的傍晚六点,天已经低到另一个地平面,掩盖光明留下的痕迹,将单调的黑暗留给月亮和高楼中明亮的灯火。

      那是一种截然不同的景象。渐变的色彩把天空拉的很远,有蓝色的云漫无目的的飘着,我眼睛所能接受的,只有所能目及的。昼夜交换在我低头或抬头的瞬间秘密的进行,然而总是错过,这会让人极其难过。一切都在发生着,而你不知道。

       三月的温差较大,太阳的热量散尽,余温也很快散尽,夜晚有风吹来。快步行走的人们裹了裹衣物,路灯把影子拉的很长,比瑟瑟树叶,投在房子上的影子还要长。汽笛响着,卖水果的在收摊前做最后的吆喝。不过,没有人,愿意心甘情愿站在黑暗里。

      我依旧站在这里不动,只有植物,还在生长。伸进子宫里,贴着内壁,融化一切爱的抚摸,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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