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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春雨润物细有声

2022-01-01叙事散文小野菜
阳春三月,春草葳蕤。烟雨中我撑着把小伞漫步在一条山村平坦大道上。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扬扬洒洒地下几场春雨。尤如热恋的男女,如期而至。整个山村全被蒙蒙的温情揉雨,轻纱般宠罩着。我独自享受着这自然美景,吮吸着山村特有的“腐草化春泥”的香润空气,行……

阳春三月,春草葳蕤。烟雨中我撑着把小伞漫步在一条山村平坦大道上。   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扬扬洒洒地下几场春雨。尤如热恋的男女,如期而至。整个山村全被蒙蒙的温情揉雨,轻纱般宠罩着。

  我独自享受着这自然美景,吮吸着山村特有的“腐草化春泥”的香润空气,行走在一条刚修筑好的宽畅水泥路上。这是条由镇延伸到村的公路。路两边被拆走钢模压着的小草,也被绵缠的细雨唤醒,泛着嫩黄的小芽,真是“独怜幽草涧边生”。路的左边是座小山岗,右边是条小涧,迈过小涧是一小片良田,田的尽头是个居住有二个村小组的村庄。我正极目地远眺着路右边村落在参天大枫树的掩映下,鳞次栉比的盖有红色琉璃瓦只有三层高的小楼房似乎有点陌生。若不是这地理位置还真以为是城市的某个花苑小区。 有雨天的乡间路上没什么行人。现又正属雨水节气,气温比较低冷,还有点冻人。浓郁绵长的年味与节气,把村民灌醉在家里。只偶尔能听到几声觅食的小鸟叫唤声。除此外,静谧的连自己的心跳都听得见。“嚓!嚓!……”一阵有规律的声音打破山村的寂静,音符如同平静湖面荡起的阵阵涟漪漫进耳朵。我驻足张望,凝神聆听。并没发现什么动静,难道真得是听到小草的拔节声?声音来的方向,不是出自右边的村落,而是左边的小山岗,我循声走进了这个小村。这个村不大,只有六七户人家,全姓刘。村子是座落在一条山岗上,坐西朝东向。太阳一出就照进村里。以前破旧的老土坯瓦房一概不见,只留下四五栋九十年代建的砖木结构瓦房,而且大都上着锁。二米多宽的水泥路直延伸到各家各戶的大门口。村子里的杂草灌木丛林也无踪迹。全被推土机,整出二块平坦宽阔的大场地。所有猪圈牛棚全有政府出资建在村的一角,厕所全改成化粪池。人居环境换然一新。 从前这个村没有公路,出入走的是条羊肠小道。车辆进不了村。既是农产高峰期那几年,村民卖粮也要靠肩挑到一公里以外的公路上。由于不通车,村里人几次想用自己的地与邻村人换来修路,都未果。路修不成人可以走。所以,村里的年青后生个个象候鸟一样,趁着改革的春风飞到村外去“觅食。”青年人一走,村里落下的都是老年人,村庄更是萧条落寞。经年不曾有人走动,原先的小径全被杂草荆棘侵占。我曾几次巡水经过村前都用锄头撩开荆棘才得以通过。 “嚓!嚓!……”声响很大,听出是有人在劈柴。心里不解,怎冒雨劈柴?我沿着新修的水泥路,转过一个屋角,是我几年不见的七十多岁的炳文老人(早些年我俩逢集日便在一起卖自家种的菜)在露天顶着雾样的雨劈柴,老婆在旁弯腰拾柴。刘炳文举斧抬头见我,就停下活直起腰幽默地问:“怎还没出去发财(意为打工挣钱)呀!”

我说:“落雨天留客天,天天下雨怎走哇!”炳文妻接嘴说:“是呀!我家几个孩子床上的被褥都在等天晴了,去拆洗。收纳起来,可一直不见晴。”

我指着新推出二块场地问:“这是哪家推开来又要建楼房么?”

炳文说:“现整个村就我两个老人,全都在镇上和县城买了房,这些老房都只是用于逢年过节时回来拜下祖。谁还要这里……”

一向快人快语的炳文妻抢答说:“我懂哇(土话:意为总是说)当今的领导人好!以前自己想出钱修路别人都不给修,现如今二米宽的水泥路铺到家门口,还不用出力费银子。这几块空地是去年乡里叫人弄开的,说什么秀美……田园什么的搞不懂,反正我们老百姓感觉得舒适方便就好!”…… 浓浓雾样的细雨飘洒在伞上悄无声息,积多成串了却是擲地有声。我惊愕地望着这对脸着挂满着获得感和幸福感的老人,想到了唐代诗人杜甫的《春夜喜雨》“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的诗句来。想必作者当时是在幸福的睡眠中没听见春雨润物之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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