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画私塾】贴脸就好，鄙视腻子

　　书画作品是一个客户端，与观众的关系是面对面的相互作用。
　　其实，书画劳动者不必幻觉自己的作品真的能“唤起工农千百万”。就算是大咖的作品，也幻觉不起。 　　书画作品的价值，在拍卖行的炒作之中，在作者西行之后。 　　在书画界，大咖小咖的作品露面之后，若能让观众在面前驻足片刻，就已属万幸；至于观众的吐槽，则都是奢侈品。 　　这样看问题，咖们就不会再自嗨各自的作品高雅了。因为，再“雅”的作品若无人回眸，便是“自雅”。只有作者自己觉得“雅”的作品，有什么好雅的？ 　　由此想开去，就会发现书画坛大小咖们的社会功能，跟马戏团的丑角很相似：台下十年功，只为台上博观众一笑——但观众笑不笑还两说。 　　想通这一点，书画界劳动者才不会背着一个鸭梨，整天幻觉自己肩负着使命；才能轻松地抒写丹青、沐浴墨池。 　　认命书画作品只是令人驻足、博人一笑的产物，就会将书画界形成的大小咖们，打回普通劳动者原型。书画劳动者的“大师”与否，也随之变得无关紧要。 　　因为，“大师”们的作品能直接刺激一个人变成大师、或者思想境界有质的变化吗？不能。既然不能，就只能走回头路，去潜移默化地陶冶观众，而重新淹没在人类社会发展以来一直都在的洪流中。 　　书画劳动者的宿命既然如此，就不妨丢掉幻想，面对现实，用自己可怜的作品，在有限的坊间去发挥可怜的作用。 　　这样的生活状态，才是书画劳动者原生态的脸庞，与“大咖”的脸有天壤之别——那是涂抹了多层腻子的坯子，附作物的保质期有限，早晚会脱落。 　　所以我才建议书画劳动者强化“墨渗宣纸”观念，努力与观众贴脸，鄙视那些腻子。因为，再可怜的社会作用，靠的也是作品的面对面，根本无须腻子来中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