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生已过,顺其自然
2022-01-01叙事散文王小鱼
半生已过,顺其自然我有时觉得自己什么都能做,有时又觉得自己一事无成。活了这么久,看到的多了,听到的就更不用说。好像余生再也没有什么担心的事,剩下的就是越来越担心自己。因为离去是最终的结局,不可避免,但我将会以什么样的方式离去?很难想象,变成……
半生已过,顺其自然
我有时觉得自己什么都能做,有时又觉得自己一事无成。活了这么久,看到的多了,听到的就更不用说。好像余生再也没有什么担心的事,剩下的就是越来越担心自己。因为离去是最终的结局,不可避免,但我将会以什么样的方式离去?很难想象,变成尘埃之后,我那无用的骨头,也将化为乌有。
生命到底是什么?这可能是千百年来哲人们的思索。我是凡人,像这样高深的道理是想不明白的。但我总觉得人生在世好像受了什么人的主宰,或者受了天意的安排,很多事自己可以做主,又似乎无能无力。命运是什么?好像是捉弄的大师,从来就是跟我们背道而驰。喜欢的做不了,想要的又得不到,好像天生下来,就是跟人过不去。让我们身不由己,在梦想的另一面,越走越远,最后无终而止。
我常常冥思苦想,想那些消失的时光。它们究竟去了哪里?是不是也跟我一样,带着无尽的留恋和幻想。有时真的希望有一天再次相遇,希望有一天再从头开始。但凡做过的事都可以回来,就像回忆一样,由自己安排,由自己做主。可时间空空,空空如也就像是一无所有的空气,它把我们变得具体,又把我们变得虚无。好像什么也不是,像一阵风消失在茫茫的空气中。有时仿佛一伸手就能抓住,抓住那个曾经的自己,他是多么熟悉,又是如此陌生。我甚至都有些怀疑,他跟我好像就不是一个人。他是他,我是我,在转身离去的那一瞬,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从此,他有他的前程,我有我的方向。就像逆行而来的列车,转瞬即使永恒。
我不明白,这都是谁的安排?还是受了谁的指使?冥冥中好像已经注定,一切无法更改。就像遥远的星空,互相爱慕的星星,望穿秋水也只能是一场梦。我到此又开始怀疑,生命安排给人们,为什么要有这样丰富的思想感情?爱恨情仇,又要生老病死,正义凛然,又要狼狈为奸。既然是结束,为什么又要有开始?后来的人,为何如此热烈?又为何如此执着?
有时候觉得无味。这人生就像一杯茶水,从浓郁开始慢慢变成了清水。平凡了又觉得无聊,奇迹了也未必是好事。所以,有时候我甚至希望痛苦多一些,让心灵遭受刺激。那样精神可以永远集中,思想可以永远丰富,让处于战斗中的身体可以做很多事。可生命中即使做了很多事,死还是如期而至。从降生开始,我们也在准备着去死。所以除了生死,在没有重要的事。贪婪的人,得到的越多,烦恼也要多。幸福太大了,有时可能也扛不起。痛苦虽然很痛,可那是综合的幸福。可以调剂你的心灵,抚慰你的感情,就像油盐酱醋,混在一起又变成了美味。可以调制生活,变得有滋有味。也许这才是活着的意义,活着的兴趣,活着的目的。就像一只老鼠,它饿的时候是机灵的。假如把它放进米缸里,最终的结局是,它被活活撑死。
我似乎明白了,又似乎一窍不通。就像地球漂浮在宇宙中,好像是那样简单,又好像是深奥无穷。是什么力量呢?我想它的存在,其实跟我们活着完全相同,春天是它的幸福,冬天是它的痛苦。至此,我又为自己正在经历一场神秘而感到荣幸。再没有比人更伟大的生命了。这独个的生命,独具特色的肉身,又酝酿着变化无穷的深邃。这难道不是另一个宇宙吗?甚至比宇宙的宇宙还要神秘。
这就是我千奇百怪的内心,附着在转瞬即逝的身体上。我在扪心自问的同时,也昂头高呼!当我来到世上,我也要有自己的阳光。那阳光里有我的热爱,也有我的辉煌。无论我做什么,或者失去什么,阳光照我一天,我就有了这一天珍贵的时间。我要对得起白天的太阳,也有对得起夜晚的星光。那些闪烁的光芒,就是我的希望。所以,既然让我活着,我就要好好地活一场。
管他日后的消亡,管他流失的时光。我在早上醒来,要对得起晨风和阳光;我在夜晚安眠,要对得起梦中的留恋。时光一去不返,那就开开心心地跟它说一声,再见!同时还有那个消失的自己,一起祝福他。因为他回到了过去,找到了幸福,找到了开始。
跟清风做朋友,可以让你更有自由;跟流水做朋友,可以让你更有魅力;跟一个炎热的中午做朋友,流一身汗,总比流眼泪舒服。如果你觉得痛苦,不妨去野外看看植物;如果你觉得孤独,你就对着它们说一声。当种子落进泥土里,方寸之间,就是它们的热土。庆幸自己吧!有此生为人的幸福;感谢自己吧!有喜怒哀乐的感情。可以笑,可以哭,可以向着远方,追寻自由。
去吧!世界这么大,都在你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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