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怎么过日子，咱就怎么过日子

“老不死的，干脆死了算了！”
“没有一天不挑事儿的！她死了这个世界就清静了！”
丽子大声哭着说，两个肩膀随着哭泣的节奏一上一下的抖个不停。
丽子在我们单位算是个比较有故事的人，虽然人又安稳又老实，但她却是妇女同志们经常背后议论的人，似乎她身上所发生的每一件事情都有让别人八卦的闪光点，关于她的八卦总是层出不穷，屡见不鲜。
丽子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家中姐弟三人，她是老大，父亲嗜酒如命，母亲在她大学毕业那年就撒手西去。据她自己讲，自她记事起，家中的日子就艰难得要命，经常为了几十块钱的学费而东挪西借，但姐弟三人都很争气，学习成绩都在学校里名列前茅。由于家里经济条件实在太差，弟弟和妹妹同一年考上高中，但家里供不起，只能让一个人去让，弟弟的成绩比二姐低几分，主动放弃上高中的机会，早早地出去打工供两个姐姐读书。丽子和妹妹都很要强，先后考上了大学，妹妹更是读了研究生，全部跳出了农门。
丽子大学毕业之后，面临着就业的困难，家里就是普通的农民，一点忙也帮不让，全部得靠自己。她先是参加“三支一扶”考试，到了一个乡镇派出所工作了一年，然后又通过事业编考试来到我们单位。而妹妹在研究生毕业之后，到了上海的百度公司工作，姐妹俩的工作都没让家里操心。可能是由于遗传的原因，丽子和妹妹在长相上都有一个共同的缺陷，就是有一只眼睛是斜的，妹妹的眼睛可能还要好一点，而丽子的左眼几乎没有视力，为此，她总是自卑的用一绺长长的头发把自己的左眼遮得严严实实。
我中间离开单位借调到别的部门工作了几年，后来回到原单位上班，丽子就是在我离开的那几年来我们单位工作的。说实话，丽子是一个性格很沉静，脾气很安稳的人，没事的时候从来不多言也不多语，但她的对桌小敏却整天翻着白眼看她，一句话都不屑于跟她讲。起初，我还以为是小敏是个“高眼炮儿”，外表总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因为她公公是我们单位的副局长，但接触几天以下，发现人家那孩子根本就很好相处，而且也知道互相帮忙，是一个很热心的人。举一个简单的例子：我回到单位工作之后，所负责的工作是单位的公文和宣传工作，就是整天不是给领导写汇报，就是给县委、县府报材料，所以我的活儿比较多，也比较累。丽子没什么具体的工作，只是负责接听一下电话，下个通知啥的，再就是负责给局长办公室打扫一下卫生。而小敏负责的是管理单位的档案，工作也是相对比较轻松。有段时间，单位上有工程要验收，需要做一些内业资料，由于时间紧，我们科室也帮着业务科室填一些简单的表格，我们三个人分到的任务是一样多的，大约都是一两百份的样子。丽子和小敏很快就把自己份内的表格都填完了，而我却还在忙着改材料，给领导计算着一篇稿要几分钟能讲完，表格压根儿就没时间填。看我忙得没空填那些表格，小敏就很热心地跟我说：姐，把你的表给我一些，我先帮你填着。而丽子却连一句客气话都没有，只是和往常一样低着头玩着自己的手机，一点想要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办公室的打印机坏了，正好赶上是周末放假，而负责维修的师傅得从济南过来，说是星期六才能到我们单位。丽子家是外县的，她通常一个月回家一次，平时就在我们单位上住宿舍，她很少出去逛街啥的，周末不回家的时候一般就在宿舍里宅着。丽子的宿舍和我们办公室只隔两个门儿，我们领导跟丽子说：周六人家师傅来修打印机的时候，我让人家来找你吧，你把门儿给人家开开就行，用不了多少功夫，就别让办公室的其他人再从家里赶来开门了。按理说领导的这个要求这一点也不过份，不就是给开个门儿吗？反正周末就在宿舍里，也没别的事儿。但人家丽子却一口就把我们领导给拒绝了，她跟领导是这样说的：俺这个周末有事！我们领导一听人家说有事儿就算了，就自己周六来给人家修理师傅开门了。但真实结果却是丽子在宿舍里待着一上午都没出门儿，中午出去买饭的时候正好遇到我们领导也在买馒头。其实我们单位加班的时候还是挺多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来活儿，但每逢周末的时候，丽子的手机从来都打不通，因为她总是把手机调戌航班模式，怎么可能打通，所以一到加班的时候总是联系不到她。
考勤费对于我们每个人来说都不算陌生，算是单位给职工一项福利吧。我们单位的考勤费不多，每天一块钱，一个季度下来也就是六七十块钱。每个季度末，丽子负责到财务科把考勤费领回来，然后再分给我们大家。我们办公室的女孩子多，大家都有一个共同的爱好，都喜欢吃零食，今天你买一点，明天我买一点，然后大家就在一块吃，每次吃零食的时候，小敏都会对着丽子翻好几次白眼，为啥？因为丽子一次也不买，但吃的时候每次都不落下。后来，小敏倡议说考勤费都不要了，放在一起买零食吃，这个提议得到大伙的一致赞成。丽子还是负责去领每个季度的考勤费，但她每次都是把自己的考勤费先拿出去，然后再把剩下的钱放在抽屉里。有一次，我去县府报材料，正好办公室里的零食吃完了，小敏就说让我买点回来，这时候丽子大声地说：姐，拿着咱的公款买，别再自己掏钱买了！她话音刚落，小敏就翻着白眼顶了丽子一句：还公款，里面有你的钱吗？还好意思说公款！
和丽子一起住宿舍的还有三个小姑娘，刚开始她们是在一起做饭吃，后来就分成了两伙儿。因为有两个小姑娘对吃上要求太高，整天想吃肉食，而丽子却舍不得天天买肉吃，又不好意思整天占别人便宜，只能和另外一个家庭条件也不太好的小马合伙做饭。这就出现了一个比较搞笑的局面：家庭条件好的那两个女孩今天炖鸡，明天煎鱼，而且零食一堆一堆的买；而丽子和小马两个人天天就是要么煮点面条，要么买两个馅饼，连鸡蛋都很少买。丽子整个人瘦得只有八十多斤，两只大眼睛空洞的瞪着，一点精气神也没有，让人看着就觉得心疼。我自我感觉是一个比较善良和感性的人，时不时的从家里给丽子带点小咸菜、咸鱼、包子啥的，她也总是很感激的收下。每到过节的时候，我就把她接到我家里吃饭，她也很乐意去，吃完了饭还会给她带点吃的回去跟宿舍里的人分着吃。我觉得对一个离乡背井的小姑娘给一点关心是应该的，但耿直的小敏却对我说：姐，是不是你又让丽子去你家吃饭了？我跟你说她就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绝世高人”，你对她多好也白搭，她去你家吃饭给你家孩子买过东西吗？肯定是两手空空然后带着一张嘴去的吧？你给她捎回来的东西她往外拿出来一点跟宿舍里的其他人吃吗？不用问，肯定没有……这样不懂事儿的人，心里一点数都没有！
丽子其实是一个性格很内向的人，但也同时内心深处也有很严重的自卑感，一是家里的生活条件让她感觉到自己总比别人差那么一点，二是自己左眼的残缺让她感觉到和别的女孩子不一样，总觉得她内心深处有一扇厚重的门，别人想从外面推开，里面总是使劲在顶着，自己想打开门走到外面，却又害怕外面的阳光灼伤自己。她总活在一个人的世界里，虽然不至于抑郁，但也绝对不会是心胸宽广到在生活里自由翱翔。丽子有一个最大的优点就是从来不会在背后议论别人的短长，不管这个人是好也罢，坏也罢，似乎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也许是出于自身保护的原因，她在单位上没什么朋友，总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你对她多好，她不会表示感激，你对她多坏，她也不会表露出厌烦，就好像是一个已经看破尘世纷扰，甚至似乎已经达到了寻种“任凭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的境界。
丽子到了该找男朋友的年龄，但情路却一直也不顺，大多数都挑剔她的眼睛，说眼睛斜会遗传下一代，于是她的婚事就一拖再拖，一直拖到30多岁还没着落。或许是我年纪最大，也或许是让她感觉到了人与人之间还有那么一丝温情，所以在我们办公室里，我是唯一一个可以和丽子聊天的人。我就劝她先把眼睛治一治，治好了眼睛，一切都水到渠成。跟她一说，她自己倒是也明白，于是自己在网上联系了几家医院咨询，结果一问说是只需要一个简单的矫正手术就可以把眼睛治好，费用大约在3000块钱左右。当时，丽子的工资是一个月1200块钱左右，经过再三斟酌，她决定去济南的一家医院治疗。正当她信心满满地想去真正治眼睛的时候，屋漏偏逢连夜雨，她老家的房子却在大雨中倒榻了，家里的老爹、弟弟一家三口变成了无家可归的人，只能暂时借住在叔叔家里。房子榻了就得再重新修起来，但钱却没有，丽子的老爹整天就知道喝酒，然后再种点地，一年的收入边自己吃喝都不够；弟弟自己一个人打工养活一家三口本来就很吃力，再加上孩子还要上幼儿园，更是没有多余的钱拿出来；丽子的妹妹在上海刚刚参加工作，也没有多少钱可以拿回来。于是丽子就把参加工作七八年以来所有积蓄全部拿回家用于盖房，去济南看眼睛的事儿也就耽搁下来。
丽子在找男朋友方面也不是特别的挑拣，但就是找不到合适的。曾经有一个同事给她介绍了一个在开发区打工的小伙子，家里因为拆迁换了两套房子，按理说也是可以过日子了，结果都准备结婚了却又散了，据说是因为彩礼钱给的太少，丽子的父亲不愿意。后来听说，那个小伙子还是个严重的癫痫病患者，经常会口吐白沫不省人事，开发区的厂子都换了一个遍，最后没有一家工厂敢用他。我问丽子她知道那小伙子是这种情况吗，丽子说知道，我说知道你干吗还要跟这样的人谈对象，这种病会遗传的难道你不知道吗？而且整天动不动就口吐白沫翻白眼的人能过日子吗？丽子却说：人家早就跟我说实话了，难道咱就因为这点事儿就跟人家散了吗？那样不成了没良心的人了吗？看，人家丽子还真是善良，但这种善良其实不要也罢。
后来，丽子还找过一个脸上长有白癜风的医生，没谈几天就散了；再后来，又找了一个在开发区打工的三十多岁的老小伙子，也没成；再往后，又找过几个不太靠谱的，结果都没谈成。这样一拖下来，丽子就到了32岁的年纪，也算是步入了老姑娘的行列，找对象就更困难了，同事们有给她介绍二婚的，但都被她拒绝了，用她自己的话就是：宁可孤独一生也坚决不找二婚的。最后，丽子的老家亲戚给她介绍了一个在北京打工的小伙子，比丽子大三岁，已经算是35岁的老小伙子了。自从和这个35岁的老小伙子谈了对象之后，丽子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整天笑呵呵的，而且每个周末自己背着小包坐着动车去北京约会。在这期间，单位上有一位热心的老大姐又给丽子找了一个在电业局工作的小伙子，小伙子是这位老大姐同学家的儿子，年纪和丽子一般大，是部队转业回来的，家里有车有房，就是小伙子比较老实。老大姐提前跟丽子也说了人家小伙子的情况，丽子也没反对，当约好了双方见面的具体时间和地点之后，她又说不去了，老大姐苦口婆心地好话给她说了一火车，结果人家说什么也不去。后来，老大姐没办法了，只能跟她说：丽子，你就当给你50多岁的老大姐这张老脸个面子行吗？咱就去一趟，就看一眼，行不行？结果，丽子最终还是没去，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害得单位上那样老大姐那张老脸在同学面前可算是丢大了面子，至此再也不管任何人找对象的事了。
丽子和北京的老小伙子谈了不到半年的时间，就开始张罗着结婚了，结婚的时候彩礼钱好像给了有个七八万块钱的样子，然后再加上自己这些年攒了一些钱，据她自己说她的余额宝里有10万块钱了。大伙儿都劝她拿这些钱付个首付去买套房子，要不然结婚以后还得租房子住，但人家丽子却说什么也不买房子，说她对象想买辆车，结果人家真就买了一辆车，而且是把10万块钱全都花进去了，办完了车牌后，手里还剩下500块钱。要说人家也是够有魄力的，钱都买车了，结婚难道不用花钱吗？
结婚之前的四五个月上，丽子的男朋友就从北京回来了，然后两个人以每月350块的租金租了一套两室一厅的老式楼房，家里没有暖气，除了有一张睡觉的床和能做饭的锅碗之外，什么东西都没有，但丽子每天却乐呵呵的，看起来特别的具有幸福感。后来，两个人结婚，婚礼比较简单，应该是用的单位上大伙儿给随的份子钱，只是简单的请大伙儿吃了一顿饭，标准应该算饭店里最低的那种。结婚以后，丽子很快就怀孕了，然后两个人依旧住在租住的房子里，正好赶上是冬天，据她自己说屋子里的水都能结成冰，她每天来单位上班就相当于取暖了。而她老公却一直呆在家里，也不出去找工作，整天在冷成冰窖的家里盖着被子玩手机，而且人家还有一个特殊的爱好，就是爱买彩票，一买最少就是30块钱的，但中过的最大奖也就是5块钱而已。由于两个人把所有的钱都花在了买车上，就指着丽子一个人的工资，除去每个月固定的房租、水电费、彩票钱、生活费之外，几乎剩不下什么钱，日子过得是相当紧巴。
这期间，丽子也给他老公找过工作，结果是这也不干，那也不干，去工厂干活，说什么时间盯得太紧，管得太严；他有B本，让他去开车，说是颈椎疼；让他去送快递，说是太辛苦。单位上有好多热心的同事都给她老公介绍了好多工作，但没有一个成的，而丽子自己也不要求她老公出去工作，嘴上光说钱不够花的，却只知道省着花钱，不想着怎么让男人出去挣钱养家糊口。丽子怀孕了到4个月的时候需要做唐氏筛查，在我们当地医院做的结果是风险高，还需要去济南的医院再做进一步检查，检查费需要2000块钱，这点钱两口子都拿不出来，还是问同事借的钱，直到她生下孩子之后，大伙儿去给她随份钱，她才把2000块钱还给同事。
一直等到丽子生孩子，她老公也没出去找工作，后来孩子生下来，又没人给看孩子，她老公就在家里带孩子。再后来，丽子生完第一个孩子四个月后，又接着怀孕了，人家还非要生下来，结果又接着生下第二个孩子。按理说，人家也挺会生的，老大闺女，老二儿子，也算是儿女双全凑成一个“好”字，可关键是养不起啊。这时候丽子又租一个月租金900块钱的楼房，一个月的工资除去房租、水电费、物业费、取暖费之外，再除去一家四口人的吃喝，还能剩几个钱。老大都三周岁多了，还没上幼儿园，最便宜的幼儿园一个学的收费也得六七百，也想让孩子去上学，关键是上不起。后来，人家房东儿子要结婚，房子不能再租给她了，她只能再换房子。正好，我一个朋友有五间平房往外租，外带一个院子，属于拎包入住的那种，而且大院可以种菜，由于房子的前面就是单位的办公楼，还是集体供暖且不收取暖费，唯一的缺陷就是白天供暖，晚上办公楼都下班之后就不供暖了。丽子跟她老公去看了房子之后，她老公就说大门太小家里的车开不进去，说什么也不租。我本来以为像丽子家里这样条件的家庭，租个这样的房子就不错了，而且租金只要500块钱一个月，我朋友一听说她家里的条件不太好，就答应一年就收她5000块钱的租金好了。可惜，人家丽子两口子看不上这房子，愣是没租。后来，我另外一个同事因为家里的房子拆迁也需要租房子，人家一下子就相中了我朋友的房子，很痛快地就租下了。
凡事都有一个对比性，和丽子在一个宿舍里住，而且在一块搭伙做饭的小马姑娘也结婚了，找的老公家里条件特别不好，结婚的时候10万块钱的彩礼钱都是借来的，既没有房子，也没有车子，但是人家就用这10万块钱，然后又借了点钱付了个首付买了房子。人家老公也是属于那种一没学历二没技术的一般人，但人家能吃苦啊，先后在开发区打过工，送过快递，再后来就一直跟着施工队干水电暖的活，没几年，家里的日子就翻了个，不但还清了房贷，还买了车，一下子变成了小康之家。再从另一个方面来讲，小马人家过日子特别仔细，能不花的钱一分都不花，衣服舍不得买，就连怀孕的时候都舍不得买贵的水果吃，只是买苹果，而且还是特别小的那种。反观丽子这边，也不知道是受老公在北京消费观念的影响，还是觉得买东西就该买好，大冬天的给两个孩子买桑椹，买草莓，买桃子之这类拿起来就是几十块钱一斤的水果吃。然后自己再说现在的水果真是贵，去一趟超市二三百就没了。其实偶尔买点这种高级水果也不是不可以，关键是这种反季节的水果整天让孩子吃就真得对孩子的身体好吗？除了催熟就是激素的。丽子自己结婚几年来，一件衣服也没买过，一双鞋子穿了六七年也没换，一条牛仔裤都穿得破了洞也舍不得买新，但给她老公买的衣服不是安踏，就是361，要么鸿星尔客。自己后腰上凸起了一个大包腰疼得都直不起腰来，也舍不得去医院看看。年底，我们单位在全县考核得了第一名，按照规定可以发第13个月的工资，结果人家丽子倒好，一下子居然花2800块钱给老公买个手机，这第13个月的工资相当于白发了。给孩子买奶粉非要买澳洲进口的，一桶就400多块，据她自己说有时候两个孩子一个星期就能喝一桶。
丽子的日子其实紧到什么程度呢？用她自己的话就是：每次都是先用透支卡消费，然后下个月发了工资再还透支卡，要说也是让人很理解不了，日子都过成这样了，怎么还天天买那么贵的东西。同事们都觉得她家的日子过得不行，所以都会给她带一些自己孩子以前的穿的衣服，你想啊，现在都一个孩子，而且孩子又长得这么快，一件衣服穿不了多久就小了，大伙儿给她的衣服都是挺好的那种。再说，既然是送人东西，肯定都是拣好的送，不可能送给她一些又破又旧的衣服，有的甚至还是新的，但不知道人家丽子是怎么想的，一次也不给孩子穿，反而自己再去商场里买，大伙实在是对她这种过日子的方式有点费解。
丽子的老公一直在家看孩子，在家养得又白又胖，体重从没结婚前的150斤一下子飙升到200斤，但身体却不怎么好，说是血压高、血糖高，最重要的是心脏不好，你说这叫什么事？也许这就是丽子舍不得让老公出去工作的真实原因吧。大伙儿都觉得像丽子这种过日子的方式，恐怕一辈子都难翻身，但人家自己一家人却觉得很幸福，天天在朋友圈里炫幸福，对老公的呢称就是：俺家胖先生，整天发那种要么开车带着孩子出去玩儿，要么就是一家四口逛超市购物，一小车一袋子往家里买东西，看起来过得还挺乐呵。
一家四口本来挺幸福的过着自己的拮据日子，但丽子的婆婆却来了，说是来给看孩子。既然有人来给看孩子了，就让老公出去找份工作挣钱养家呗，但婆婆没看几天孩子就身子骨儿不行，不是腿疼就是腰疼，要不就是血压高，没几个月就把丽子医保卡上的钱全刷光了。说实话，丽子的婆婆也不是个过日子的人，她生第一个孩子那会儿，我们到她老家去过，家里来串门子的不断，她婆婆自己都说串门子的人太多，连门儿都关不上。要说也是，谁家正经过日子的人有闲功夫整天去串门子，闲着干点活儿不行吗？非得要串门子。
这婆媳相处久了，就会出现这样那样的矛盾，这本来也是无可厚非的事儿，但放在丽子家里就不行了。你想啊，一家老小五口子人光指着她一个人的工资，这日子能好过吗？本来就钱不够花，这无疑是雪上加霜，于是整天吵架，婆婆说丽子觉得自己挣钱就了不起了，丽子瞧不起她，瞧不起她儿子。丽子就说婆婆整天给她两口子挑事儿，本来两口子感情挺好，结果自从婆婆来了之后总吵架，所以就出现了文章开头的那一幕。
其实对于过日子，也就那么回事儿，别人怎么过日子，咱就怎么过日子，如果你非要出个“妖蛾子”，要么你就能力出众，经过自己的一翻努力之后，就能过上那种超出常人，而且是人上人的生活。要么你就挣扎在常人正常过日子的水平线之下，想要翻身除非改变过日子的方式，再或者是老天开眼，让你买彩票中个大奖，再要么就是继承了一大笔遗产，又或者是赶上房屋拆迁，换了好几套房子，一下子变成了“拆二代”。如果这你没那么幸运，那么好吧，你就只能过“穷日子”，其实穷日也是过日子，虽然穷，但也不代表会不幸福，也不代表会不快乐，这就是所谓的“乐在其中”吧。 2019-04-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