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送轻风玉兰香
2022-01-01抒情散文梅边
柳送轻风玉兰香——认识李建丽2017年,旧历的正月十六,我像以前每次做的一样,在一个群里浏览,准备闹一闹,就溜之大吉。这次也一样,溜之前,没忘记去群成员,稍带个把美女。进了群成员列表,我很容易地辨别着哪个是女性,看看头像,看看名字。这里美女……
柳送轻风玉兰香
——认识李建丽
2017年,旧历的正月十六,我像以前每次做的一样,在一个群里浏览,准备闹一闹,就溜之大吉。这次也一样,溜之前,没忘记去群成员,稍带个把美女。进了群成员列表,我很容易地辨别着哪个是女性,看看头像,看看名字。这里美女也真寥寥。有个珍惜,现在也不记得了,是不是因为她的头像,我向她发出了好友邀请——反正不是因为名字。她的名字毫无诗意,也不是让人想入非非的那种。我向她递交了私信邀请——网上美女多,随便捡都是,也没抱希望,一劳手之举呗。
然后我走进她的空间,从文字里去了解感觉她这个人。空间里“说说”没成气的文字——都是这样 ,有篇文章链接,“人民作家”的,我顺着走进去。吆,人民作家的唬头不小,还是“专栏作家”。一篇篇文章摆在那里,让我不得不冷静下来,认真对待。很嘘吸了一下,又是因为本城的,让我生了嫉妒被排斥的心——写的还是相当不错的嘛。先读她《夜路人,在冬夜》那篇,又读她《与你我一壶老茶,红尘不问过往》和《雪饮清风亭》两篇,直到她写医院坐月子《会消失的奢侈品》那篇,突然那个“她”就活了起来,亲切让我生了一点“爱”……又让我动心震撼的,是她文章下面附有照片的作者简介。呀,是个美女,且是个真美女。优雅,时尚,尊贵,水灵灵的,感觉她的人,从她的表面到骨子里,到她的灵魂里,是那么的一尘不染。
我这个人,“色鬼”一个,“色魔”一个。我的“色”,色即美。美一入目,往往情动于衷,对美作无尽的惊呼赞叹。从不掩饰自己,从不在乎别人的感受,必要把自己的情绪发乎殆尽。那种情绪一来,往往忘记对方和自己,在自己的情绪上缥缈作态。对着她的照片,我直接把字敲过去,说——等着我给你写诗!
我管她等着不等着。我心中的诗汩汩流出。你不接受也好,你说流氓也好,你读不读我的也好,我不管的。诗临屏而成。现在的网络通信就是好,一秒钟,这些文字就直接叩击女人心了。不像过去,还要莺莺传书。我知道女人都是喜欢被赞美的,赤裸裸的赞美,只要发乎真情,她们能读出,也更喜欢的。那时我的诗发出去了,她到底喜欢了几分,我不知道。知道的她没骂我,并且容留了我。现在想想,我那时何其笨蛋。她那张照片,和后来见着的真实的她相比,简直就是画工画的,丢了原形,本来没粉也给她面上敷上了粉,本来没蝶也给她召来了蝶。毛延寿当日画昭君,是丑化了王昭君。她这里恰恰是作了美化。但美化的不好,如果我现在是皇帝,还一样会杀他。因为这张照片,实在的还不如她本人好。
那天我去见她,在左丘明湿地公园。风和水好像都是为她准备的,沿湖依依婀娜的杨柳更是为她准备的,我给她准备了期待她出现的好心情,准备了我的忐忑和想像中她出现时我于她美的惊慌和震惊。我想躲起来,看着她远远出现,走到我的近旁来。可我还来不及做这些,她在我身边变化出来了。仿佛聊斋里的美女,一下出现在书生面前。湖水、杨柳和轻轻吹过的风,仿佛就是山野间的,她忽然变化出来。花香馥郁,她的香馥郁,我被这些香风熏醉了,昏昏然不知所以,不知身在何处了。
我们往她的酒店走——她酒店经理。走到一个僻静处,我心中的“魔”再也按捺不住,像于连那夜对了德瑞纳夫人,我对自己说,我要在这儿牵一下她的手。我在心里对自己说,这里几步路就要走过去了,再不亲身接触一下往前去就没机会了。实际上,我比于连大胆的多。我突然停下脚步,说:“握握手吧?”我闭上眼睛,实际上我是让我的心停止一下跳动。可我表面上依然装得毫不在乎。我们并肩走着,我伸出手去,我亦做好了她拒绝的准备:哼,美女多的是。你小妞,有没有风情还是我对你的试探呢。她的手滑腻,我没敢用劲。她的手也细柔,没有温度。我们继续向前走,可只这一下,我觉着前面都是云淡风清的了。
进了屋,她把我安排在前庭。临街临窗,窗户明亮。服务员走来穿去,忙着各自的事情。我们的事情不用她们管。她来管。她是经理,又有她陪,我是今天这里的上宾。她布盏,沏茶。我喝一杯,她给我斟满一杯。她说“喝普洱?”再饮,她说“咖啡?”服务员得时机往我们这边瞅上几眼。自然我们谈书,谈文章。海阔天空,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两个人,文字里灵魂碰撞过的,眼神和话语自有一份默契。窗外街上,人们川流不息。像杜拉斯的《情人》里,也是写那样的热闹,但不是那样两个人的情调了。
早晨出来的时候,虽然几天前就做了准备,还是一阵慌乱。坐上客车,车往前走,我望着窗外,想着这是去见一个人。车行的不快,距离不长,沿途也没什么殊胜的景致。只有几棵,或有时小片的玉兰花,闪过。在林园里,在丘陵的半坡上。这是早春,玉兰花单调的花瓣与花色,让人生起一点点凄楚的感觉。有花香吗,从早晨清爽的空气里传来。我没闻到,但我知道一定有的。我不知道我去寻什么,也不知我这是要奔向哪里。我只知道我爱着。爱着这尘世,和我擦肩而过的每一个人。
我给她带去周扬、谢素台译的《安娜·卡列尼娜》,张捷译的《战争与和平》,曾胡译的《荆棘鸟》,郝运译的《红与黑》,奥斯汀的《傲慢与偏见》……我送她的。饭后我回时,她给我准备了一盒上好的普洱,竹筒竹叶包装,七饼。嗯,忘记告诉读者,她痴爱茶的。酒店之外,她还经营自己的一个茶坊,做着茶坊老板。不为别的,是一种情致,一种心灵的归宿与依托。其实要真正品出她的味道,她是茶的:淡,也酽。清亮,透明,但有无尽的余味。清香袅袅里,一缕直扑向灵魂又缭绕不去的存在与感觉。
2017-07-14十里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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