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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天上人间

2022-01-01抒情散文踩着碎梦
“谁作福在超尘的天上?谁又挣扎在凡俗的人间?天上人间的距离到底有多远?又是谁用天上隐讳的罪恶来放大了人间鲜明的苦难?人间可是天上和地狱之间相互轮回中过渡的薄片?”我以上深邃地思索,它来源于一段沉痛的思想旅程。在一个叫“星火”地名上,我与“天……
“谁作福在超尘的天上?谁又挣扎在凡俗的人间?天上人间的距离到底有多远?又是谁用天上隐讳的罪恶来放大了人间鲜明的苦难?人间可是天上和地狱之间相互轮回中过渡的薄片?”我以上深邃地思索,它来源于一段沉痛的思想旅程。在一个叫“星火”地名上,我与“天上人间”这个玄妙的名字进行一次匆匆地邂遇! “没进过‘天上人间’就白来了一趟‘星火’”。随行的司机一边说一边寻求着我的意见。看着它在这个矿业小镇里鹤立鸡群的建筑造型,我不仅暗思:“在这个交通闭塞的矿业小镇里,难道会有巧夺的大橱烹饪出我没有品尝过的美味家肴”? 司机大概看出了我的疑虑:“赵哥,看来你真不知道,它不仅是这里最豪华的酒店,而且还是响誉黑(黑河的简称)市的温柔乡,进去保证你不想再出来,只想做个欲仙欲死快乐的活神仙!”。 汽车在我没有动容和司机无奈的表情里划溅着焦灼的马路上黑色的煤渣灰,象凡尘里欲望的尘烟追逐着奔行的车轮,越行越远。司机恹恹不烦“本地通”似的悬夸在耳边:“你可别小瞧了这个酒楼,它的年收入决不少于正市区里任何一家豪华的三星级酒店”。我不耐烦地将目光转移向了窗外,我看着不规则的马路边时而零星时而拥挤着几栋低矮猥陋的民房,我不勉怀疑地问道:“这里的生活水平看来并不富裕嘛?”,“综合生活水平是不富裕,可这不影响它(‘天上人间’)的收入。首先,它的地理位置得天独厚,在这个交通闭塞的小镇,一些官场要人可以躲过监督的目光,其次这里大多是外来的流动式的性饥者,所以,就红火了它的生意。”口干舌燥的司机匆忙地咽下了一大口矿泉水,继续说:“来这里的也只有5等人:一等人为官导,钞票保赚有党保;二等人开矿山,金砖垒炕小姘拴;三等人是矿长,拿着民工血汗把姘养;四等人是司机,夜行昼停(为躲路证局的吨位检查)打野鸡;五等人是矿工,脑袋悬在井下,二哥(男人的性具)松。”... ...
“这是本地老幼皆知的民谣。”司机继续补充道:“糟糕,水箱开锅”。我在司机对炎热天气地咒骂声中,无奈地下车,向路边地头那正收割麦苗的农民走去:“老哥!怎么不用‘联合’收割?”。他用拳曲着焦灼了表皮的右手接过了我递过去的香烟:“没法联合,没看麦苗这么矮?离道边近,没办法,被拉煤车错车时压的。”,“没找矿上要相关的赔偿?”,“要了,这不,连我这伤残的手一起,矿上答应给一万块钱。我昨天好不容易在‘天上人间’找到大老板才要回来,好歹,孩子开学的学费是有着落了!”。 加完水后,汽车继续前行,我一路沉闷。“怎么,又犯了你的阶级同情心了?”司机狡黠地问:“这算什么事?见惯了都,胳膊宁不过大腿,不就是放跑时被火药烧了手吗?如果他不知足,连这一万都得不到!别说什么赔偿了?何况孩子上大学又急等钱用,再说,这里拖欠矿工工资的情况有的是,谁个敢要?要紧了就会被当地的黑社会一顿殴打后走人!”,“那他们不去劳动局控告?”,“谁敢去告?这里的井下矿工大多是三无人员,没户口,没身份证件,可能里面还有不少是在外地犯了刑事案件的在逃人员。再说了,你没听说?这矿,XX市长就是最大的股东?” 接下来,车里是一路更严重的沉闷。我不仅在沉闷中思索:天上人间本没有什么鲜明的界线,只不过是位居“天上”的人,用他们无比奢侈地享乐过于夸大了挣扎在“人间”生存的苦难。当我这样思索时,车子将驶出了“星火”,也远离了“天上人间”! 我沉重地向车窗外望去,那一排排斜插的矿井,就象一个个欲壑难填的深渊!在这深度里,我找到了所谓“天上人间”的概念。 在近处,一个废弃的立井口,我看见一群在农民麦田里偷食的乌鸦,它们正划开夕阳的血痕,从天空飞过,然后向那深不见底、黑洞洞的井口落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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