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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衡量

2022-01-01叙事散文沃野云空

走在回家的路上,路的两旁一棵棵钻天杨绿荫浓茂,肥硕厚实的叶子交错或者是重叠形成了小路两旁清爽怡人的庇荫。每一棵树脚下,稀稀疏疏的节杆草铺满了黄色或白色的小花。每天打从这过,我都感受着这些花随着杨树的叶子轻哼一般的左右摇曳。这条路的两旁还有……
走在回家的路上,路的两旁一棵棵钻天杨绿荫浓茂,肥硕厚实的叶子交错或者是重叠形成了小路两旁清爽怡人的庇荫。每一棵树脚下,稀稀疏疏的节杆草铺满了黄色或白色的小花。每天打从这过,我都感受着这些花随着杨树的叶子轻哼一般的左右摇曳。这条路的两旁还有绿色的杨树带,虽然不像路旁的高大,但一路向北或向南蜿蜒而去,有风的话也会欢快的哗哗作响。 这样的路我不记得走过多少条了,从蹒跚学步到小学中学再到现在工作,不知在我的记忆深处留下了多少沿途的风景。细细捡数,有些东西越是用时间来冲洗,就如那老照片翻新一样,越冲洗越觉得清晰。所以酸酸甜甜苦苦涩涩中,我倒学会了衡量,用不同的方式,不同的角度,去衡量,清晰的、模糊的、咫尺的,遥远的距离。如果我的性格中有优柔的成分,那么这优柔也许就是来自我向前或向后不住的回头或仰头的张望。

上班我习惯早出来一会儿,在这路上好有时间让自己遐想,看花看草看树看天看过往的行人车辆,最后才定格在路的前方,路的前方其实是一个灭点,一个苍穹与地平线的灭点,虽然广袤但并不苍茫,尤其是这绿茵茵的着染的时节。想到小时候自己曾经无数次躺在妈妈的怀里熟睡,躺在那温暖的怀里数星星看月亮 ,度过了那烂漫无邪的时光,到现在倏尔就三十大几了。那时在天津上学恨不能一个星期就回一次家,时间长了会常常做恶梦,会梦见妈妈死了,僵硬的躺在床上,每次都会眼泪涟涟的从梦中醒来。而现在几个月不回家,连打个电话的心思都不一定有。去年时间长了还会惶惶然,而今年却连这点感觉都没有了。如果往前看我与妈妈的距离似乎是越来越远了。上次妈妈来看我,我们母女竟一时无语相对,稀稀疏疏的互相问了一些生活的琐碎,妈妈的一张脸瞬间的黯然和失落,在我的心底也即刻捕捉到了。其实我的心里又何尝不是一样?路还很远或者很长,往昔的一切仿佛西山落下的太阳,把这情感的瘦影越拖越长。

这花开得很徜徉,一路铺铺撒撒一丛丛挨挨挤挤的,几乎到处都是,每次我都会有种停下脚步如蝴蝶一般流连花丛的想望,但每次我都努力的克制住了。记得刚毕业时,业务不熟悉,人情也不练达,几年羞羞涩涩莽莽撞撞的纯真下来,性格的利器逐渐变成了钝器,十几年过去,虽然说不上八面来风,但也绝对不会为一些现象轻易地拍案而起了。我老是想到眼前的一张张脸能够修炼到皮笑肉不笑,口是而心非的炉火纯青,就觉得自己与之相比相差的不是几米,也不是几里,而是应该用千里来计算,相形之下我这是拙略和幼稚。这种衡量给我了什么,那就是内敛。


美是无处不在的,尤其是今年我不知道为什么,对于美我显得有些贪婪,恨不能 自己就是一片叶子,一枝花朵,一片云,一缕清风。置身于这些美好的事物中,我很享受呢。于是我也学样用笔来描摹眼见的耳听的心想的。边写边读,从生涩倒有点味道,再到写得自己心里爽快,感受着文字与血肉的微妙。

我习惯了习惯瞻前顾后,使自己的脚步有时从容有时琐碎。于是我常常会想到这些路还会有多远,每一条每一步,不能不去衡量,在我也许只有衡量了才会明确而又踏实的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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