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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诗言春梦清若水

2022-01-01叙事散文范廷伟
从一个偏远的乡镇来到繁华的县城安家落户,至今已经有六个年头了。随着时光的无情流逝,我也从一个封闭自卑、不擅交际的文学爱好者,渐渐地融入这个山清水秀的小城。宽阔整洁的马路,霓虹闪烁的夜景,鳞次栉比的高楼,清澈澄碧的湖水,苍翠连绵的群山,悠远厚……
  从一个偏远的乡镇来到繁华的县城安家落户,至今已经有六个年头了。随着时光的无情流逝,我也从一个封闭自卑、不擅交际的文学爱好者,渐渐地融入这个山清水秀的小城。宽阔整洁的马路,霓虹闪烁的夜景,鳞次栉比的高楼,清澈澄碧的湖水,苍翠连绵的群山,悠远厚重的文化……固然时时让人流连忘返,而我感到庆幸的是,与那些蕴玉含珠、吸兰纳香的文友们密切交往,使我真切地接触到了梁邹大地人杰地灵,钟灵毓秀的昌盛文脉之所在。   前几年时,滨州市作家协会主席、邹平籍的著名散文作家李登建先生来邹平公干,中午我们落坐的酒店是朱老大水饺城,这是一家很有特色的酒店,但房间不是洋气十足的东京厅、巴黎厅、伦敦厅;不是品牌硬朗的宝马厅、奔驰厅、红旗厅;不是花香飘逸的牡丹厅、蔷嶶厅、月季厅;而是乡土气息非常浓厚的党支部、民兵连、生产队等称号,宾主双方其乐融融,把酒言欢。席间,我曾陪同李主席外出方便,事毕出门时,我突发奇想,既然用这些代表时代特色的名字作房间名称,何不直接将洗手间改为“自留地”,这样的前后照应,相得益彰,毕竟也是一件两全其美的事情呢!李主席笑着和我说,这就是生活。他很善于讲故事,在车上慢声细语地给我们讲起了他所知道的一些轶闻趣事:关于洗手间的名称有许多种叫法,最有诗意的则是有人将男洗手间称为观瀑台,女洗手间称为听雨轩,让人听罢笑罢,不能不惊叹这些作家文采蜚然的浪漫想象。同样的话,从这些文友的嘴里说出来,就会变得高雅起来,听来也是一种不错的艺术享受呢!他们在不经意间,便运用自己睿智的思索去幽上一把,让我在纯净的明朗中陶醉,又让我在笑声中沉思,最终找到了诗神与酒神的结合点。   在年前由范公酒业公司组织的邹平作家座谈会上,酒业公司的领导向大家敬酒时,无不羡慕地说:“我就纳闷,你们怎么就能写出那么精美的文章呢?”而坐在旁边的县作家协会副主席赵京城,才思敏捷,对答如流:“有时我们也很纳闷,为什么你们能酿出这么醇香的范公酒呢?”一句精巧恰当的玩笑话,顿时惹得人们欢笑起来,既显露出了作家独特的智慧与思考,又不失时机地将现场的活跃气氛烘托得犹如锦上添花。去年四月份,作家张迎军先生作品研讨会在邹平雪花山大酒店举办,高朋满座中,文友杨景敏向身体欠佳的张迎军先生提出三点建议:少熬夜、少抽烟、少喝酒,注意保重自己的身体。远道而来的李登建主席非常赞同他的意见,也力劝张迎军先生尽量少熬夜、少抽烟、少喝酒,他强调的是少喝酒可以,但是今天中午不能少喝。一句善意的玩笑,让人觉得,情趣多为偶然,意味也就无穷,尤为可贵的他们有内在的底蕴,有学识修养,品性善良,温文尔雅,富有风趣,俗话不粗,雅俗共赏,却又能把玩笑开得恰到好处,听人一席言,胜过十年书,让我从轻松自然的会心一笑中,像细细品味他们精美的真情文章一样,得到美好的精神享受和惬意的无穷回味。

  从事新闻工作多年,因拍摄《百年李广田》而受到省广播电视厅表彰的张明武老师,他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平时总是谈笑风生,他非常善于调动现场的气氛。记得他在文友相聚的酒会上,曾拿邹平一个很有名气的摄影家吴士孝(无事笑)作谜底,给我们出过这样一个谜面:没事偷着乐。这是著名导演杨亚洲拍摄的一部电影的名字,在坐的各位文友却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小眼瞪大眼,不知所以然,而他的包袱抖开以后,人们在会心一笑中,咂磨着其中的味道。他像一个烹饪高超的大厨,给人们端上了一盘拿手的精品菜肴,令人在爽朗的阵阵快意中细细品评,余味悠长。他还给我们说过一个谜语:成吉思汗,用卷帘格的形式去猜一个著名作家。我们不懂什么秋千格、卷帘格之类的猜谜技巧,他则拿出那当教师时的那份耐心,一一给我们作了详尽的解释,最后得出的谜底是蒙王,卷帘格就是将谜底倒过来念,所以真正的谜底就是著名作家王蒙了。他们制作的节目、他们所写的文章,总是那样文采飞扬,文朋诗友们在繁忙的工作之余,最难得的就是在商品化的社会里,身居闹市而心静如水,怡然揽智慧之清风明月,探生命之幽径芳林,掬人性之雪花泉流,且不胜其乐。   记得在县作家协会组织的一次座谈会上,成岗老师在谈到上个世纪五十年代的民歌时,说那时的民歌是配合时代的,也有浮夸风的影子,例如“扯块毛巾擦擦汗,就着夕阳点棵烟”,在场的人们顿时被这“浪漫主义”的想象惹笑了。而文章与书法俱备很深功底的由俊佐老师,无论研究什么都是刨根问底、探赜索隐,他说孩子曾经给他出个谜语:一个人喝醉了,在马桶边,打一动物。他左思右想,还是猜不出,孩子告诉他是兔(吐),而机智的由老师反过来给孩子编了一个谜语:尘土飞扬,也打一动物。孩子抓耳挠腮,实在猜不出来,由老师告诉孩子说是豹(暴——指沙尘暴)。文友们在品尝开心果的过程中,互相理解、互相学习、互相进步。人们都说花无露不娇,柳不舞不媚,我觉得女无才不靓,女人也同样是腹有诗书气自华。要不怎么会有我们邹平“文坛”大姐大李俊湘的荷粉露垂,杏花烟润?要不怎么会有才女耿海丽的蕙心纨质,温柔恬静?要不怎么会有教师王慧玲的淡秀天成,温馨纯情……在平时的聚会中,她们幽默、平淡、舒缓的叙说,流露出来的自然是那种智慧不凡、才华横溢。她们那些洒脱自如、随心所欲的散淡文字,读来高雅脱俗,韵味无穷。

  记得古人说过:“与善人居,如入芝兰之室,久而自芳;与恶人居,如入鲍鱼之肆,久而自臭。”与才力华赡,见识宏富的文友们在一起交流座谈,让我在时光的潺潺流逝中,潜移而默化、积久而成习地向善、向美、向上。在与他们的多次交往中,他们给予我友谊,给予我尊重,给予我合作,给予我认可,让我感受快乐幸福。男文友们不乏阳刚帅气,独立不倚的特点,只要心有意态,笔有情氛,他们就能信马由缰,收桨放舟,有时犹如野溪奔流,一任天然;女文友们美人自慧,天籁自鸣,她们最珍贵的是有着内在的文化品味,既拥有着浪漫情怀,深沉如渊,又有高雅气质,极具生活情趣,文如其人,魅力无限。为品清香频入座,欣同知己细谈心,我信奉天地本无心,万物贵为真,这些文朋诗友们对我文章的阅读与点评,让我无言地欢喜与深深地感动,我等待的是这些道同志合的文学知音,不需要受到任何世俗形式的玷污,不需要着力涂抹任何艳丽的扮饰,也不需要寻找任何激情洋溢的理由,只需轻吟浅唱地分享文字里的澄澈,带给彼此间一些淡淡的感受和温暖。我从这飘散芳香而氤氲的气息去体验友谊,我从这飘散而郁香的气息中认定,世界就在自己的感觉中。

  朋友曾给我发来短信:“人一生像金刚正,人格须挺立;人一生像木充实,内涵须深刻;人一生像水灵活,方法须随和;人一生像火热情,态度要诚挚;人一生像土本色,作风要朴实。”我欣赏着这些朋友们在人文合一的细腻中流露豪放,平和中蕴涵爽朗,理性中透着思考,大气中求精致,豪迈中见真情。想来这些,我澎湃的思绪就沿着远处青山绿水的脉络渐渐展开。毫无疑问的是,这样的率真直性的纯朴,激发了我更多的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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