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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简单与复杂

2022-01-01叙事散文许巢中
简单是一种境界,复杂是一种水平。简单是招人喜欢的,复杂是让人佩服的。简单好,还是复杂好?有人说简单好,他喜欢;可轮到他自己示人,就不愿意拿出简单了。首先申明:我是个简单的人。尽管我经历了复杂的事,遇到过复杂的人,我还是个简单的人。有人说:你……
  简单是一种境界,复杂是一种水平。简单是招人喜欢的,复杂是让人佩服的。
                 
  简单好,还是复杂好?有人说简单好,他喜欢;可轮到他自己示人,就不愿意拿出简单了。
                 
  首先申明:我是个简单的人。尽管我经历了复杂的事,遇到过复杂的人,我还是个简单的人。有人说:你就不能想复杂些吗?我说那就不是我了。
                 
  然而,简单的我与复杂的社会是矛盾的,我似乎适应不了,也许我的简单会在某一天突然死亡,那是必然的。我不知道我的简单还能维持多久。
                 
  唉,有一天算一天吧。
                 
  我说1+1=2是简单的,可有人偏说不等于2,有多种答案。比如最形象最复杂的就是:1个男人加1个女人等于2个大人和1个孩子。数字是3,要从性别上去算,是2个男人和1个女人或2个女人和1个男人。更有出其不意的答案居然是4!那更复杂了!
                 
  A、3个男人和1个女人;
                 
  B、3个女人和1个男人;
                 
  C、2个男人和2个女人;
                 
  D、1个男人和1个女人和2个无性人;
                 
  E、2个男人和1个女人和1个无性人;
                 
  F、2个女人和1个男人和1个无性人……
                 
  是的,人世间有的事看起来简单,可结果却变成复杂的了。正如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应该是种什么得什么的,可往往出人意料。所以有智者说:
                 
  只认收获,不问耕耘。
                 
  说我自己吧。那次新行长到任,行里要举行演讲比赛,大家都很重视,要在新官面前露一脸。于是16个科室有11个科室有人找到我。有的要我写、有的要我改,有的要我给思路,有的要我出题目。我很激动,激动到冲动的地步。心想:大家看得起我,我大显身手的时候到了!
                 
  于是,在一周内,我协助完成了11篇演讲稿!
                 
  当演讲过后,在某一天,我得意向新行长炫耀时,他只说了一句话:多事!
                 
  事后,有人说行长不喜欢你的道理很简单:他要考考行里人的水平,而你大包大揽后,让他的考试失效了!
                 
  但是,我想不通的是,既然我做了11张试卷,应该是得分最多的,但为何不被领导垂青?还有我帮了11个科室的忙,为何评先进与竞聘时得票率不高?1个科室有1票就是11票,有2票就是22票,有3票就是33票,就够了!每个科室都10人左右呀!
                 
  简单的我想不通,这太复杂了。
                 
  我也曾想不再帮人了,我也知道吹鼓手的最终命运,就是将别人吹上去了,而自己却落了下来。记得有一次帮一同事改诗——他那什么诗呀,对,我也写不好真正的诗。但是经我改了一半的诗,行长看了说:他居然也会写诗!后来行长对他印象好了,将他提拔了,不知是不是因为那首诗,不得而知。
                 
  这时,我便有了:“怀才不遇”的简单结论。于是,便想“破罐子破摔”,不干了!自己不干,也不替别人干!既然一切都是无用功,再做下去又有什么意义!
                 
  可是,轮到别人来找我,再来求,又答应了,继续做着“为他人作嫁”的事——既然人家有求于你,说明你还有价值;既然能做这个你不做,你不是一无是处了吗?要证实自己还有用,管他证明给谁看呢?
                 
  一日,行长突然对我说:你在单位加入民主党派干什么?
                 
  我不明白。当时觉得奇怪。
                 
  又一日,行长又说:你在单位还是加入共产党好。
                 
  于是,我就明白了,简单一句话,我得写入党申请书了。想起自己四十多岁了,还是二十多年前写过一份,却被别人扔了,现在再写,不迟了吗?
                 
  但是,这是工作需要!我找到了简单的理由。因为我不是共产党员,在党委宣传部工作,头一直说我是“破格”使用。看来,行长的暗示,使我可以结束“破格”的历史了!
                 
  谁知,我写了入党申请书,到期了,却没有让我入。复杂了,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小组长跟我说,小组报你的名单了,支部没批;支部书记对我说:支部想吸收你,可小组没报。
                 
  我火了:你们推什么!说我不够条件就行了!可没一个人那样简单地说话。
                 
  怪怪的。因此,我就扬言:“破格”不行,我就“出格”得了!在哪儿当奴才都一样的,不一定在一“科”棵上吊死!
                 
  说过此话后,仍在老岗位上干着,仍然出色,仍然卖力。
                 
  新“三定方案”又开始实施了,“格”里与“格”外,在此一举!不过,现在已不是我关心的问题了。
                 
  那次,那个行长回来参观对他的“离任稽核”,跟别人说我:他以前对我很佩服的,现在怎么会在网上那样说我呢?
                 
  对,就是那篇贴子《与异地为官者谈“三个代表”》,发到内网论坛后,被本行、连云港、总行删了三次!里面是充满了对他的不敬与指责。其理直气壮的程度,似乎我掌握了真理!
                 
  让我高兴的是,他那么复杂的人,不明白我这简单的行为:爱憎分明,对即歌颂,错即谴责,没有例外!这是唯一一次简单战胜复杂的战斗!
                 
  我总是简单地想,简单地做,可总是没有好结果,我终于找到了失败的原因:
                 
  我在简单地进行人生旅程的时候,别人却在复杂地计算着:
                 
  每一刻钟,每一㎝,每个人,每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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