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 走 苍 山 路(修改稿)
2022-01-01叙事散文苏忠伟
光明鸡茨坪村子东边的山脉,连接点苍山三尖峰,山梁上有一条被村民上山干活踩出来的路,经此路翻越苍山之顶,可到大理,这就是当年忽而必烈率铁骑攻取大理国走过的路。两地上苍山砍竹子的村民可在山顶相遇。我们上苍山常走的路,是从果木箐村子后边的山上直到……
光明鸡茨坪村子东边的山脉,连接点苍山三尖峰,山梁上有一条被村民上山干活踩出来的路,经此路翻越苍山之顶,可到大理,这就是当年忽而必烈率铁骑攻取大理国走过的路。两地上苍山砍竹子的村民可在山顶相遇。我们上苍山常走的路,是从果木箐村子后边的山上直到玉皇阁后山顶的路。今年盛夏的一个周六,我到苍山上采药,又踏上了这条从少年到成年常走的山路。
从村子出发至第一层山顶,都是上坡路,到了玉皇阁山脉的顶端,路开始沿山势直下,一直到石门关河上游河底。二十多年前,在这座山顶的地面上,树叶堆积层很厚,脚踩下去颇有弹性,象踩到海绵上一样柔软。几年前苍山上发生了从我记事以来最大的森林火灾,这里的地面土层被烧焦了一米多厚,树木遭受了灭顶之灾,到处是被火烧过的裸露痕迹。但见林中那些烧不死根的蕨类植物,又顽强地成片地长了出来,使林间地面恢复了绿装。由于人为地砍伐破坏,昔日荫天弊日的茂密森林不见了,给人一种空荡荡的感觉。
苍山上的路,有的是人走出来的,有的是牲畜踏出来的,有的则是野兽才走的林间小路,人畜都无法通过。不知苍山之路起源于何时,但可以说:自从苍山脚下有人居住后不久,路就有了,足见苍山路的古老,我看到了我们的先辈们在这些路上留下了生存艰难的足迹。
我顺山路过了石门关河上游,爬上一座石山(整座苍山均为岩石构成),沿山顶横过,到了马凹腰箐,这里曾是二十多年前村民们建房伐木的场地,如今连当时砍树时留下的树桩都见不到(早已腐烂)了。寻着伐木人踏出的路往山梁直上,到了的海拔大约有4000米(峰顶海拔为4122米),植物多样性的分布明显可见:有杂栗、杜鹃、马樱花、草果松、柏枝、山竹(雪竹)、冷杉、苔藓等。此处已是人迹罕至之处,连路也没有了,除了采药之人,我想是很少会有人到这里来的。天越来越阴沉,云雾钻进树林中来,不时下起了大雨,地面很滑,一碰到树枝,雨水便落到身上,衣服很快就被淋湿了,我不敢再往前向上走了,只好返回。折回到马凹腰箐时,寻找一条几年前我走过的小路,走此路可到黄草坝。但因林密雨大,林中黑沉沉的,当钻到一个十余丈高的悬崖边时,找不到路了,我怕迷路,只好返回,沿来路往回走。俗话说:下坡容易上坡难。折回的路上,自然轻松省力了许多,不多时即返回到河边。
过了河,又开始爬上坡路,这条山路很窄,是伐木人走的,路边还见成堆的篾环,是美翕窄门的村民(傈僳族)砍篾子留下的,他们常年以砍篾子为生,很能吃苦(本地村民是不到这么远的山上来砍竹子的)。 走在山顶往山下而去的路上,望着那上坡下坎、弯弯曲曲、从林边草甸上经过的山路,使我想起如梦般的往事,感叹人生苦短、生计艰难、世事艰险、命运无常。二十多年前我家盖房子砍木料时,母亲还和我们兄弟二人上苍山抬木头,那时我还是个十五六岁的小伙子,力气大得能将一根八尺长的栗木厦柱(重量不低于三百斤)砍出来后弄到家,如今母亲已是满头白发,苦驼了背;弟弟早已离开了人世;我也已经进入中年,力气远不如少年时代了。 感谢前人为我们开劈了上苍山的路。我想:当先民们开创这条山路时,还没有胶鞋、更没有皮鞋,甚至连布鞋都没有,他们也许是光着脚板走在山上,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踩踏,终于踩出了一条便于人们行走的路。于是砍柴的人来了,伐木之人来了,砍竹的人来了,采药之人也来了,使原本寂寞的苍山变得热闹起来。我也是苍山养育长大的人,也经历过砍柴、伐木、砍篾子、挖药等生产劳动,在我劳动过的地方,不但洒下了许多汗水,而且还流过鲜红的热血!因此我对苍山有着深厚的感情与铭心刻骨的爱恋。苍山之路记载了先辈们繁衍生存的艰辛历史,是人们改造自然的生动见证,人类的生存历史,就是一部与大自然抗争、流汗流血的奋斗史。我想:人生之路亦如苍山路这样坎坷曲折。 是苍山养育了漾濞江东边的人民,人们理应善待苍山,保护好山上的植被资源。然而它却遭遇了不公平的对待:树木常遭到砍伐,还有森林火灾的威胁,这些都是人为造成的。由此使我想到人生中最大的痛苦也许就是饥寒交迫、贫病交加、雪上加霜、孤立无助吧?而这些恰恰都让我碰上了。在当地文人描写苍山的文字里,多见赞美之词,但我此时的心情,实在轻松不起来。
过了河,又开始爬上坡路,这条山路很窄,是伐木人走的,路边还见成堆的篾环,是美翕窄门的村民(傈僳族)砍篾子留下的,他们常年以砍篾子为生,很能吃苦(本地村民是不到这么远的山上来砍竹子的)。 走在山顶往山下而去的路上,望着那上坡下坎、弯弯曲曲、从林边草甸上经过的山路,使我想起如梦般的往事,感叹人生苦短、生计艰难、世事艰险、命运无常。二十多年前我家盖房子砍木料时,母亲还和我们兄弟二人上苍山抬木头,那时我还是个十五六岁的小伙子,力气大得能将一根八尺长的栗木厦柱(重量不低于三百斤)砍出来后弄到家,如今母亲已是满头白发,苦驼了背;弟弟早已离开了人世;我也已经进入中年,力气远不如少年时代了。 感谢前人为我们开劈了上苍山的路。我想:当先民们开创这条山路时,还没有胶鞋、更没有皮鞋,甚至连布鞋都没有,他们也许是光着脚板走在山上,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踩踏,终于踩出了一条便于人们行走的路。于是砍柴的人来了,伐木之人来了,砍竹的人来了,采药之人也来了,使原本寂寞的苍山变得热闹起来。我也是苍山养育长大的人,也经历过砍柴、伐木、砍篾子、挖药等生产劳动,在我劳动过的地方,不但洒下了许多汗水,而且还流过鲜红的热血!因此我对苍山有着深厚的感情与铭心刻骨的爱恋。苍山之路记载了先辈们繁衍生存的艰辛历史,是人们改造自然的生动见证,人类的生存历史,就是一部与大自然抗争、流汗流血的奋斗史。我想:人生之路亦如苍山路这样坎坷曲折。 是苍山养育了漾濞江东边的人民,人们理应善待苍山,保护好山上的植被资源。然而它却遭遇了不公平的对待:树木常遭到砍伐,还有森林火灾的威胁,这些都是人为造成的。由此使我想到人生中最大的痛苦也许就是饥寒交迫、贫病交加、雪上加霜、孤立无助吧?而这些恰恰都让我碰上了。在当地文人描写苍山的文字里,多见赞美之词,但我此时的心情,实在轻松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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