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能不能和你再跳一曲舞

　　我的舞跳的实在不好，但我又特别喜欢跳舞，就像我的文字写的实在不敢登大雅之堂，但始终要和读者见面一样。仔细回想起来，岁月平淡的和春天的那一湖芦苇一样，当风吹来的时候掀起一阵银色的浪花，然后又嘎然而止，很快就恢复了先前的平静。这样的时候，我的心却激情澎湃，也非常想有一块空旷的土地，然后和那些我爱的，还有那些爱我的人一边歌唱一边跳舞。 　　你的家在西北小城天水，那里有天河注水的美丽传说，还有数不尽的风景名胜。我从大半个中国流浪了一圈后，最终还是回来了。客居在离你不远的一个城市。现在，我认识你的具体时间我已经想不起来了，但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想再请你跳曲舞。不知道是你先认识我，还是我先认识你，这一切对我来说已并不重要。那些年轻时候的感情我却一点不少的全部保留了下来。这一生，我相信命中注定要与你相遇。那年头，我最喜欢背着鼓鼓的行囊满世界的疯跑。现在我已成文学青年变成生活老头了。怅望那些远去的日子的时候，我曾经去过的那些地方，那些人，还有那些暗香浮动、胭脂消魂的夜生活都会淡淡的重新走进记忆。 　　在我的记忆中，印象最深的大概别人的文字中写你是个淑女，很纯的那类。不过后来我们认识了，你很有修养，人很意气。以前我在外地工作，和你所在城市的的一些朋友很熟悉。虽然我好色，喜欢结交美女，但我同样喜欢结交才女。我想你就是才女之流了。多年后，我还在高兴我能够结识你这样一位才华横溢的女子。于是我向神借了一双眼睛，从南到北，然后从西到东的扑捉所有关于你的信息。一段时间以来，我几乎成了你最忠实的粉丝。自然这一切你并不知道。 　　那时候，你在网络上一直喊我为老师，真让我有点受宠若惊。生命如同一条琴弦，当它痛苦的时候我想也会发出那些天籁之音。就如同一个诗人说的，树木也会奔跑，石头也能歌唱，甚至牛粪也是有生命的。我想，流氓也是分级别的吧！何况我们都是离开母体的脐带，在红尘人间苟活的凡夫俗子呢？
和你并未能够深交，说神交吧，一点不假。久而久之。我甚至产生过不惜一切代价娶你为妻的念头。因为你也知道，我们是不合适的。不过，在来生如果我要给自己漂泊不定的灵魂安家的话，那我一定会毫不犹豫走内进你的精神世界。于是，再一个夜晚我又想起了多年前给你写诗行。“刚才和小吴聊天/她说她要找个比自己/大的男人/我说我要找个 / 很丑很丑的老婆/老男人成熟、稳重/还可以让她一生乐不思蜀/抑或我会娶个大大的花瓶/在那一座座婚姻的坟墓中/长眠不醒---- 　　你结婚了，这是朋友给我说的。在你嫁人之前，我一直在后悔没能够说声我喜欢你。其实在我们的交往中，从第一次和你谋面，我就从内心接受了你。这只不过是一厢情愿的事情罢，所以我从来没告诉过我身边的人。作为秘密，我保存了好几年。或许若干年后，当我们都老去的时候，我想这也是最朴素的记忆和怀念了。 　　我一直不认为你是美女，因为你的城市盛产美女和雪花，还有那金灿灿的太阳和漫山遍野的黄土。我一直相信你是个老实本分的好姑娘，特别是你踏上红地毯的那天，我正赶着一群羊，在我们村子后面的山上和蓝天白云交流，和那些可爱的小羊对话。虽然你没邀请我参加你的婚礼，但我还是为你许了个愿。在我死后的葬身之地。我想如果真的心有灵犀的话，上天会将我的一些祝福告诉你。
相见不如怀念，第一次见到你，是在一个秋天的午后。一个晚秋季节，你的城市里早已落叶纷飞，寒风瑟缩了起来，如同我不好不坏的心情。风跑过大街，人明显的少了，而且臃肿了起来。穿过斑马线，就是你单位的楼下。你下楼，朝前走，我就看到了你。继续沿着马路朝前走，前面就是市中心广场。不知道绕了多少个弯，一下子我们和一伙喝酒疯狂的不要命的家伙聚在一起，自然这些面目狰狞的人都是我的朋友，也是你的读者。 　　在见到你之前，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帅哥，因为你有个男人的名字。你在一家文化单位工作，我以前所客居的城市是读不到你们的刊物的，即使读到，也是新闻什么的。我这人虽然喜欢玩弄文字，但看到新闻就头疼。当我知道你是一个女孩子的时候，我都有上当的感觉。可后来发现你是个姑娘，我惊讶的说不出一句话。那时候，我们都处在青春的十字路口。每个人内心都有那么多隐秘的心事。有心跳，有忧伤，两个城市之间有着淡淡地相思。 　　那天见到你后，我约大家去唱歌，你也去了。一个整个下午的时间，我们几个男孩子抽烟、喝酒，聊着这个世界的每一个新鲜的事物。你却如同忠实的听众，沉默寡言。你就那么孤独的品味着生活。我劝你喝酒，你说不会喝，邀请你唱歌，你幽雅的摆摆手。因此，我也不在坚持。我们去的那个地方很适合娱乐，喝酒唱歌都可以，如果喜欢跳舞也未偿不可。在你所生活的城市，这样的娱乐场所遍地都是，多如牛毛。因为是白天，整个舞厅显得很冷清，包括那个大大的舞池。偶尔也有稀稀拉拉的人进来，一杯啤酒下肚的工夫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昏暗的灯光里，你就坐我的对面。你是舞池里的天使，在我面前如同庙里的雕塑，有着僵硬的表情。虽然你很少说话，但我知道你属于纳于言而敏于行的那类女孩。直觉告诉我，你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可你从来没承认过，因此我不再说提起。后来听一位写诗歌的朋友说，他的一位朋友曾是你的恋人，而且你们爱的死去活来。最终你们的爱情还是曲终人散，淡的怀里可以淡出个鸟来。对于你来说，或许你不曾知道那些玫瑰色的伤痛。 　　后来，我请你跳舞，你落落大放的接受了我的邀请，舞步轻盈，身姿曼妙。多少让我有点自卑。不是我担心自己的水平不好，我怕一不小心踩疼了你的脚。有你在，舞池便有了灵魂。歌声悠悠的飘荡开来，在一种起起落落中，我惊慌的不知所措。你的热烈和温存不仅留在了岁月的年轮里的，更要命的是一直驻扎在了我的心里久久不散。有聚就有散，那一别，一直让我怀念了那么多年。 　　时间过的真快，日子流淌了700多个日夜，如同奔腾东去的渭水。一年前，我刚到一个城市谋生，一晃又过了一年。我原本是不想再见到你，可每次来你所在的城市，都忍不住要拨通那个熟悉的号码。我无意打扰你婚后的生活，但我一直对你怀着一种感激。你结婚了，自然要承担相夫教子的天职。除了工作，还有买菜、做饭等琐碎的家务等着你去料理。在我的想像中我觉得你俗得无路可走了，其实每个人一旦有家家庭都无法避免家庭生活。人都这样，世俗如此，生活亦如此。前不久，我神经的出走，自然又一次来到了你的城市。同样见了很多朋友，包括你。当然，朋友见面，自然免不了吃喝玩乐。 　　小城天水那天阳光暖暖的，你却姗姗来迟，走在大街上，人有点迷失的感觉。其实在生活中我经常迷失自己，被朋友忽悠着做出一些令自己费解，让陌生人张口结舌的事情。那天，我们一帮朋友照样去K歌，每个人玩的都很尽兴。因我不胜酒力，软的如同一团烂泥。而你还是一条逆流的鱼，孤独的，安静的在空气里游历。你就那么静静的坐着，听着，如同多年前一样。在我的印象中，城市里的浮华和空虚始终离你那么远，远的如同那些草原上浮游的云朵。我一如从前，继续请你跳舞。其实我一直想跟你再跳一曲舞。让那些忧伤自己去飞翔，让那些往事自己去消逝。 　　跟你在一起，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跟你说起了我的生活，包括所谓的私生活。我说我有个三岁的孩子，你惊讶的表情告诉我，这是一场梦，可这是真实的。你说我成熟了，我摸摸自己的后脑壳，或许成熟了，或许这只是个生活的假象。你真厉害，居然能看到我小小的手上那些掉落的皮子。可我只能感觉到你手的温度，还有那些心跳的声音。你该回家了，我说我送你吧，你没拒绝。在送你回家的车上，我一直在想，如果人真的还相信来生的话。在和你诀别的时候，该点上十二支红烛。我会说，飞飞，能不能再和你跳一曲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