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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画个爱,别为充饥

2022-01-01叙事散文暖玉
画个爱,别为充饥文 暖玉爱如耄耋老人的牙,嚼过太多的酸甜苦辣,有些泛黄,有些发黑,有了蛀洞,有了松动,只是一个摆设,一个支撑脸面的架子。最好是别开口,如果非要开口,也最好别露齿,不然,难看是次要的,难堪是看与被看都不自然的。爱,别见日别迎风……
           画个爱,别为充饥              文 暖玉   爱如耄耋老人的牙,嚼过太多的酸甜苦辣,有些泛黄,有些发黑,有了蛀洞,有了松动,只是一个摆设,一个支撑脸面的架子。最好是别开口,如果非要开口,也最好别露齿,不然,难看是次要的,难堪是看与被看都不自然的。爱,别见日别迎风,自知,是对爱这个快老掉的牙的最好待遇。   然而,人这个希望的动物却总盼望返老还童,在已然营养贫瘠的牙床上长出新齿。其实,即使真的长出,也是“牙齿终归是牙齿”,美观是次要的,能硬时克硬、酸时耐酸、甜时品甜,便是齿的最佳状态。可明明就是千古不变的老套路,他人住过的老窠臼,却以为是脱离了八股制式的标新立异。胡弄情窦初开的少女少男还绰绰有余,对于曾经沧海之人只是不易察觉的一丝不屑,是西洋景前的不驻足,是再热闹的谢幕后的不回头。对于已经走出热情的人,再动情的歌哭都是抄袭,剧中人的沉湎换不来剧外人的捧场,有的或许还是心怀叵测地静等你哭过歌过后在空阔的舞台中央的自我茫然,甚至自我疗伤。   然而,历史的分分秒秒是由一拨儿一拨儿人的你上我下排列而成的。已经下场的人,用血和泪贴在舞台四周的顶天立地的警示语,在新登台的人眼中是嘲笑的靶的。似乎那些警示语都是过时的大字报,只待他们雄纠纠气昂昂地振臂一挥,便都簌簌的带着无可奈何滑进舞台灯光照不见的暗中,去祭自己的偃旗息鼓。而后,舞台中央是如同白昼的纷纷亮相,个个精神饱满,让罗密欧与朱丽叶起死,使梁山伯和祝英台重生。匍匐在舞台四角的虽生犹死的被爱抽空了的皮囊尽量蜷缩自己的身,以免被后来者砸个痛中更痛。   都是重蹈覆辙,却以为是独辟新径。看不见辙,并不是没人走过,只是在爱的面前,很少有人低头看路。都是抄袭他人的小说,却以为是构思独特,怪只怪自己少见多怪,读得多了便知,纯属雷同,且都不是虚构。   所以,爱是常态,再怎么花里胡哨只是常态的小幅度摇摆,不值得大惊小怪。爱是俗态,再怎么超凡脱俗,一遇到柴米油盐,便都回归成包着印染头巾的村妇,能有个质朴自然,就得知足。   爱是用来说和写的,说时是评书,写时是小说,一旦让爱脱离了说和写的土壤,爱就哑了声,只有三弦儿的前奏,即使千呼万唤也出不来那敲响板之人;爱就乱了套,四散的文字很难拼成爱的碎句短篇,即使勉强把些许字连成串,你也很难读出爱的星星点点。
爱还可以是人们称之为画的东西,这张画足已包罗万象且有声有色。象是众生相,声是七高八低、有喜有悲,色是五颜六色、有冷有暖。相在画中,再丑也是艺术,声在画中,再悲也是咏叹,色在画中,再黑也可以作底色。相在画外,褶皱是雕刻的疼,色在画外,是黑得无底的可怕,声在画外,悲就肝肠寸断。   谁也不想成为他人眼中的画,更不想以弯脖树的形象点缀在山之崖水之湄,最好自己就是一朵绽放的花,一棵繁茂的树,一条蜿蜒的溪,一座峻朗的峰,一汪碧绿的潭,一只振翅的蝶……没有陪衬,无论什么时间被定格,都是可以上墙的景。   然而,不管你是长焦还是短距,爱都在镜头中被美化,美化得连自己都羞于目睹冲洗出来的自己,因为,瞬间或短暂的美还没有替爱举手表决的权利。不过,被美化的东西,因着美,即使是为了装饰,为了悦一时的目,为了慰一刻的心,还为了挂在床头闻着它的气息做个好梦,终究还是好的。   既然爱可以挂在卧室,美化心情,美化空间,美化时间,那就应该把婚姻中所有的零零碎碎、烦烦琐琐的一丝光、一点亮、一个浪漫、一个温情都不拉地拼成一个你能够想象得到的你想要的爱,供着、敬着、养着、育着,不为别的,哪怕只为夜中的一个梦。别忽视夜,夜可是具有与日平分秋色的本领,让每一个夜都拥有美的爱情,人生就有一半是在幸福中。   如果你实在没有能力抓住生活中可以嵌进画中的点点滴滴,拼一个让自己顶礼膜拜的爱情,那就不妨照着别人的样子画一个,画得越美越好,然后把它挂在家中最不显眼的地方。忙时,它是你自然而然的遗忘。顺时,它是你无情无义地背叛。只有逆时,它才被你拂拂尘,然后毕恭毕敬地上好香。于是,香烟氤氲中,画似真似幻,画外人似梦似醒。画醉了,醉成一片模糊,人醉了,醉得夜长梦多。梦中是醒时的彩排,彩排的入情入境中,是旧时人。旧时人着着新装,说着新语,笑是暖的,手是热的,直到那笑那手把暖和热交给太阳,梦才睁开眼,惆怅中把梦叠起来,藏在枕下,走进阳光中。   阳光的温度因梦而适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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