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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借光记

2022-01-01叙事散文左昊苏

借光记余住六楼,乃一倒闭工厂家属楼之六楼也!原楼道有灯,因少数人拒缴每月每户不到一度电费,多缴者愤怨。久而久之,电工烦,断线而停之!此后,楼道之夜晚早且黑于户外。每夜归,借手机屏幕之微光扶梯摸索而上。丙戌初夏,吾将大婚。装修陋室时,遂装声……
借光记   余住六楼,乃一倒闭工厂家属楼之六楼也!   原楼道有灯,因少数人拒缴每月每户不到一度电费,多缴者愤怨。久而久之,电工烦,断线而停之!   此后,楼道之夜晚早且黑于户外。每夜归,借手机屏幕之微光扶梯摸索而上。   丙戌初夏,吾将大婚。装修陋室时,遂装声光控灯于门顶,方便己及亲朋往来。每夜归,行至三楼,或拍手跺足,或嗯呀有声,瞬时,自有光亮于楼隙,似爱人之妩媚拂过,顿时心生暖流,喜不自禁!   立冬,日渐短。天阴,昼灯亦亮之。   某月,余值夜班,久不宿。一日晨归,妻脸有愠色。问之故,曰:对门两小孩于门前长时嬉戏且大声喧哗。余对曰:童无忌,不与之计较,与邻为善也。如再有之,汝可增电视之声盖之。妻闻之,欲语却无言。   不几日,余又晨归,妻怒曰:近日起,对门老妪借吾光于门口蜂窝煤炉做饭,其两孙嬉闹未止,烦,何也?余笑而对曰:不与之计较,与人之便与己亦便。妻怨而曰:理然也!时短,忍之,长此以往,无度也!   久后,余归,妻久而泣曰:对门老妪饭毕,童嬉毕,八至九时,对门胖媳携子借光蹦跳于阶健体。始,妻以吾归,视乃胖妇。次日,妻闻声,亦以吾归,视之,胖妇也!再,妻视之,胖妇立而脸有衅之意,妻退居蜗居,曲而泣。吾无言,劝而慰之,诺晚视而谋略。   晚,尽如妻言。吾欲出而言之,妻劝,晚思之。   二日晨,吾去灯。此后,宁而静也!老妪见吾,脸有羞色,每欲语,余疾走。   久,余遇公务每晚晚归。遂接开关于室内,余每归于楼下,致电于妻,援光而归!   今吾记之,笑。顿悟:得寸进尺者,智取也,忍乃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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