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水映甘州 刘爱国
2022-01-01抒情散文LWLAG2006
水 映 甘 州 (散文)临泽县文联 刘爱国甘州不甘水池塘,凉州不凉米粮川。这是我还很小的时候父辈们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在我幼小的认知世界中甘州到处都是水池塘,就象我所生长的村庄,紧挨黑河的小鸭村村庄北边的北河滩,那时的北河滩到处是四溢……
水 映 甘 州
(散文) 临泽县文联 刘爱国 甘州不甘水池塘,凉州不凉米粮川。这是我还很小的时候父辈们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在我幼小的认知世界中甘州到处都是水池塘,就象我所生长的村庄,紧挨黑河的小鸭村村庄北边的北河滩,那时的北河滩到处是四溢的泉水,一弯一弯的泉水涌出挤压其不意在一块,便形成大小不等的无数池塘,池塘长满了芦芽、蒲秧和零星不成片的芦苇,池塘里有泥鳅、蚂蝗,有无数无忧无虑的小鱼,天空中盘旋的鱼鹰(叼鱼朗)偶尔从空中俯冲,叼上小鱼便箭一样飞向蓝天,令我和我的小伙伴望着它的洒脱利索而望天兴叹,只望到脖劲酸软,才把目光从天空移向地上。 等我稍大一点的时候,坐上皮车(一种中间有一马架辕,前面三匹马打牵的胶轮大车)。从清晨的天麻麻亮赶路,进了甘州已是月落西山,驻进西关一处车马店,我和父亲,赶车的四爷、生产队长睡在一间炕对炕的房间,房间的墙壁被烟火醺得油亮,足见时光和岁月的悠久和沧桑。这一夜我睡得很香很香,到了天麻麻亮我就怎么也睡不着,心里老是盘算着去看甘州的水池塘。(即甘州的北大池、南大池)。那是快到五月端阳节的夏日,皮车上装了几麻袋红枣,队长要到南关市场去买钱,顺便给几个在城里工作的队里人送一些。吃完早饭,我缠着父亲去逛街,来到西大街上,路旁的杨树正吐着白绒绒的杨花,街北的树沟流淌着欢快的溪水,古老的土墙上椭圆形的花格子窗到处可见,不一会到了鼓楼前,青砖青瓦,楼阁的油漆早已剥落,墙柱、飞檐裸露出木头的本色,雄宏的鼓楼更显古朴而庄重,燕子成群在飞檐上歇脚,啾鸣着。走过东街来到北大池边,绿油油的芦苇又拨地而起,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浩浩一片无边无际的绿色,令我遐思无限,深感天地造化的神奇毓秀、深感甘州的湖光水色,一片江南水乡的神韵,难怪古人发出“不望祁连山顶雪,错把甘州当江南”的感叹。一个方圆九里三的市井,东北被无边的芦苇所环绕,那是一种怎样形容都无法描述的人间秀色,那也是任何城市无法比拟的。从北大池往回走的路上,我对甘州不甘水池塘的理解从最初的感性认识深化到实际的详查中。那一年我刚满12岁。 清清的顺街而下的溪流,斑剥略显苍老的白杨树,黄泥土墙中立着的木柱,拉着横梁的古朴民居,青砖铺设的地面,石板垒搭的小桥,麻雀、喜鹊、乌鸦把窝垒在苍苍粗壮大而枝杈高大的白杨树上。“喳、喳”的报喜声,“叽叽喳喳”的吵闹,“布谷、布谷”的鸟鸣,黄亮黄亮的胡麻油炸油棒子(麻花),味道正宗的糊粕面筋引诱得我胃口大开,啥都想尝尝,可是手里捏着的毛毛钱都快捏出汗,愣是舍不得。再说肚皮也非常有限。不知不觉一天的时光就消失了,天黑前,我们的皮车摸黑往回赶,刚开始我还问这问那,等车过了黑河桥,我便呼呼进入梦乡,醒来时,皮车已到了生产队的饲养室大门前。东方的天空刚泛起鱼白肚,启明星也在东方的天空上忽闪。
(散文) 临泽县文联 刘爱国 甘州不甘水池塘,凉州不凉米粮川。这是我还很小的时候父辈们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在我幼小的认知世界中甘州到处都是水池塘,就象我所生长的村庄,紧挨黑河的小鸭村村庄北边的北河滩,那时的北河滩到处是四溢的泉水,一弯一弯的泉水涌出挤压其不意在一块,便形成大小不等的无数池塘,池塘长满了芦芽、蒲秧和零星不成片的芦苇,池塘里有泥鳅、蚂蝗,有无数无忧无虑的小鱼,天空中盘旋的鱼鹰(叼鱼朗)偶尔从空中俯冲,叼上小鱼便箭一样飞向蓝天,令我和我的小伙伴望着它的洒脱利索而望天兴叹,只望到脖劲酸软,才把目光从天空移向地上。 等我稍大一点的时候,坐上皮车(一种中间有一马架辕,前面三匹马打牵的胶轮大车)。从清晨的天麻麻亮赶路,进了甘州已是月落西山,驻进西关一处车马店,我和父亲,赶车的四爷、生产队长睡在一间炕对炕的房间,房间的墙壁被烟火醺得油亮,足见时光和岁月的悠久和沧桑。这一夜我睡得很香很香,到了天麻麻亮我就怎么也睡不着,心里老是盘算着去看甘州的水池塘。(即甘州的北大池、南大池)。那是快到五月端阳节的夏日,皮车上装了几麻袋红枣,队长要到南关市场去买钱,顺便给几个在城里工作的队里人送一些。吃完早饭,我缠着父亲去逛街,来到西大街上,路旁的杨树正吐着白绒绒的杨花,街北的树沟流淌着欢快的溪水,古老的土墙上椭圆形的花格子窗到处可见,不一会到了鼓楼前,青砖青瓦,楼阁的油漆早已剥落,墙柱、飞檐裸露出木头的本色,雄宏的鼓楼更显古朴而庄重,燕子成群在飞檐上歇脚,啾鸣着。走过东街来到北大池边,绿油油的芦苇又拨地而起,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浩浩一片无边无际的绿色,令我遐思无限,深感天地造化的神奇毓秀、深感甘州的湖光水色,一片江南水乡的神韵,难怪古人发出“不望祁连山顶雪,错把甘州当江南”的感叹。一个方圆九里三的市井,东北被无边的芦苇所环绕,那是一种怎样形容都无法描述的人间秀色,那也是任何城市无法比拟的。从北大池往回走的路上,我对甘州不甘水池塘的理解从最初的感性认识深化到实际的详查中。那一年我刚满12岁。 清清的顺街而下的溪流,斑剥略显苍老的白杨树,黄泥土墙中立着的木柱,拉着横梁的古朴民居,青砖铺设的地面,石板垒搭的小桥,麻雀、喜鹊、乌鸦把窝垒在苍苍粗壮大而枝杈高大的白杨树上。“喳、喳”的报喜声,“叽叽喳喳”的吵闹,“布谷、布谷”的鸟鸣,黄亮黄亮的胡麻油炸油棒子(麻花),味道正宗的糊粕面筋引诱得我胃口大开,啥都想尝尝,可是手里捏着的毛毛钱都快捏出汗,愣是舍不得。再说肚皮也非常有限。不知不觉一天的时光就消失了,天黑前,我们的皮车摸黑往回赶,刚开始我还问这问那,等车过了黑河桥,我便呼呼进入梦乡,醒来时,皮车已到了生产队的饲养室大门前。东方的天空刚泛起鱼白肚,启明星也在东方的天空上忽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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