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春 歌(6~7)
2022-01-01叙事散文阿贝尔
6冬天的搏斗冰冷刺骨。从岩浆和血里抽出的刀柔软而惨白,像无辜的血肉。刀刃空有锋利,发出尖锐的叫声,把一种回环的恐惧送入神经的轨道。奇妙、残忍不可阻挡,让人相信爱非怜悯,而是销蚀。我看见有人用仅存的一滴眼泪拭擦扎在事物最本质最热烈的部分的刀……
6
冬天的搏斗冰冷刺骨。
从岩浆和血里抽出的刀柔软而惨白,像无辜的血肉。
刀刃空有锋利,发出尖锐的叫声,把一种回环的恐惧送入神经的轨道。奇妙、残忍不可阻挡,让人相信爱非怜悯,而是销蚀。
我看见有人用仅存的一滴眼泪拭擦扎在事物最本质最热烈的部分的刀锋。
刀锋是鸟儿叫春的唇喙。
这是火的铸造,是灵光乍泻的思考,是出乎意料的发现。
我看见亿万的星座在回旋的凹凸上,由于刀锋的存在,身体的隐秘之处在不住痉挛。我知道这孕育伟大、诞生绝对的力量,要在我们的头巅停留一些时辰。
作为观望的孩子,我仅仅是由经脉传到花心的疼痛,阵痛后假装忘记死亡的一个舒展的微笑。
我们仅仅使用理智与感情,用寒光闪烁的白刀从事物最空洞的地方剔出诗意。诗意就是本质。缺乏本质的事物必将被一种微弱的歌声和难以察觉的震荡替代。
7
春天在路上接纳了我。
我活在梦中,活在风景中,活在对美丽事物的意想中,活在花枝招展的人海中。在陌生的目光中,在世世代代的传说中,在不断荒废、不断被污染的语言中,我不是被完善,而是不断地产生歧义。
我宁愿留存于仙风道骨的风流中,留存于放荡少年的洒脱中,留存于少女忧郁的眼波中,留存于蓝天深邃的迷茫中……在我自己的诗篇中,我宁愿荆棘回归温存,锋利回归柔美,果实回归花朵,花朵回归蓓蕾,蓓蕾回归泥土与空气。
8
在果园走动,被日渐属于自己的又永远无法属于自己的因素支配。内部的一些东西在睡眠,一些在苏醒。苏醒的东西被阳光研磨成粉末,做沉醉的姿态。
苏醒是另一种睡眠。
在前世熟识的庄园,孩子像气球一样被春风涨大,红砖绿瓦是他们速成的背景。我弄不懂自己的身份,是学生还是导师。
在自然的公园,我们是人工机器。丧失本能,我们是废弃的金银。
在这个世界,语言晚霞般多彩,泡沫般易逝,近乎梦呓。
时光在枝头上,花瓣在歧途,影子在水中。 9 我目睹了上升在陆地与大海间的太阳的没落——一种粉红的没落,回到了梦想的蓝色时代。 春雨洒下的凄冷,让水葵停止燃烧。 航船逼近破碎的海岸,威胁至始至终存在。作为生命的器皿,我们是有限公司,在尚未化作无限之前,挽留不住那些晦涩的幻想。 上帝知道,我们在燃烧的没落中展开的梦境是聚散的游戏。
上帝是谁? 作为梦境的这个春天,被记载为公元1993的春天,以生机毁灭着圆满和宁静,并警告我们这些所谓的精神贵族:在崭新的圆满和宁静完成之前,我们将毁于自己的创造。 10 粗大的睫毛伸出水面。 不可言喻的快乐。或许,抖落有关黑暗与生殖的秘密。或许,木已成舟。 或许,生米煮成熟饭。所有的脸盘都变形,坍塌为梦魇。
梦的辉煌在于毁灭现实。 一盏眼睛,可以盛满水银,却无法止住滚动的火焰。
现实貌似强大,却终要葬身于梦想之腹。 梦不残酷。残酷的是现实,连梦都没有的现实。 眼睛眨动,梦扎根心灵。 梦境显示,凡在生机蓬勃的春天抚摸过,且在明媚的春光和夜空中数点过花朵与星辰的手,绝不能再数点金器和银器。
抚摸和数点绝非小事。(完)
时光在枝头上,花瓣在歧途,影子在水中。 9 我目睹了上升在陆地与大海间的太阳的没落——一种粉红的没落,回到了梦想的蓝色时代。 春雨洒下的凄冷,让水葵停止燃烧。 航船逼近破碎的海岸,威胁至始至终存在。作为生命的器皿,我们是有限公司,在尚未化作无限之前,挽留不住那些晦涩的幻想。 上帝知道,我们在燃烧的没落中展开的梦境是聚散的游戏。
上帝是谁? 作为梦境的这个春天,被记载为公元1993的春天,以生机毁灭着圆满和宁静,并警告我们这些所谓的精神贵族:在崭新的圆满和宁静完成之前,我们将毁于自己的创造。 10 粗大的睫毛伸出水面。 不可言喻的快乐。或许,抖落有关黑暗与生殖的秘密。或许,木已成舟。 或许,生米煮成熟饭。所有的脸盘都变形,坍塌为梦魇。
梦的辉煌在于毁灭现实。 一盏眼睛,可以盛满水银,却无法止住滚动的火焰。
现实貌似强大,却终要葬身于梦想之腹。 梦不残酷。残酷的是现实,连梦都没有的现实。 眼睛眨动,梦扎根心灵。 梦境显示,凡在生机蓬勃的春天抚摸过,且在明媚的春光和夜空中数点过花朵与星辰的手,绝不能再数点金器和银器。
抚摸和数点绝非小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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