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我爱花
2022-01-01叙事散文圆月弯刀
小时侯家乡流传着一句民谚,叫“小伙子爱花,管媳妇叫妈”。似乎心理生长出了一朵潜意识,长大以后为了避嫌,我的文字尽量免提花花草草呀之类的东西。可是说实话,打心眼里我是深深爱着她们的。尤其是春天,花园里草地上开满了五彩缤纷的亮丽花朵,招蜂引蝶地……
小时侯家乡流传着一句民谚,叫“小伙子爱花,管媳妇叫妈”。似乎心理生长出了一朵潜意识,长大以后为了避嫌,我的文字尽量免提花花草草呀之类的东西。
可是说实话,打心眼里我是深深爱着她们的。尤其是春天,花园里草地上开满了五彩缤纷的亮丽花朵,招蜂引蝶地嗡啊嗡啊乱响,暖暖的阳光乳液似的徐徐流淌下来,连人带人周围的世界都给平涂成一团,你就可以什么都不用想,静静地躺或坐在春光里沐浴着春风嗅着花香拨弄着青草打个盹儿。这个时候,人间的忧伤与困苦离我们是多么遥远呵。
每年都有无数次时分,一个人闲坐的时候,我会突然记忆起春天,心里十分地怀念。于是不赧不畏患上那种由花粉作用引致的恶性疾病(气管炎),让我的字里行间开满万紫千红的花花朵朵。这算是真实的美好记忆的笔录呢,还是暗示一种对春天的期许和安慰,我也不得而知了。我只坚持地认为,那种叫作幸福的东西一定与我所热爱的花草树木有着必然的关联。
在一些热带雨林的土著群落中至今仍然把某一种具有魔力和象征意义的花朵作为他们古老相传的图腾。他们爱她,敬畏她,珍视若神明般呵护和供奉。传说,每一种鲜花都有一个冥冥中的神灵看守着,那个神灵因而被唤作花神。《红楼梦》里说,晴雯就是木芙蓉花神的化身,而黛玉前世是一株草。更多的民族是把一种花草作为整个国度的象征,比如热情的西班牙人的国花是火红的石榴,崇信佛教的印度国花自然是莲,日本有皇家的菊和民间的樱花两种信物,中国也在象征富贵的牡丹和寓意高洁的梅花之间徘徊。
每次我走在春天的粉径中,仰望或轻嗅一朵娇艳的花儿的时候,我的内心底都怀有一丝虔诚和敬意,至少是小心,生怕冒昧和亵渎了香氛中的花仙子。我愿意这样去结论:爱花的人一定是思想感情丰富而敏锐的,却与懦弱和轻浮无关。这样每一个爱花的人都有他心中不可取代的最爱:像菊之于陶潜,梅之于林逋,莲之于周敦颐,竹之于东坡,马蹄莲之于周恩来,芍药之于邓小平。而这些人们又或者与他们钟爱的花和那些飘渺的花神遥相呼应,同时具备了某样花朵的气质与精神。胡兰成说,桃花难画,因要画得它静。既是一语中的,又让我想见他是喜爱桃花的,因为若非知音断说不出这番话。然而胡氏或者所爱甚广,亦未可知。至少,桃可算作其一罢。
然而桃花最让人感动的还是崔护那一首千古唐诗,“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读罢掩卷,感慨系之。花在文字里极能惹人暇思,可是花在记忆中才最能让人动情。
在阳光温暖的春天,走在这城市的人群中,在不知不觉的一瞬间,又想起你。你是记忆中最美的春天,是我难以再回去的昨天,你象鲜花一样的绽放,让我心动……许巍懒洋洋的嗓音夹杂着酒吧光影迷离的记忆般的色调向我飘来。许多人都在某一春季里展开他(她)的恋情,那个春季,那些春季里阳光闪耀下的花朵,于是与无数花前月下情深意长的呢喃一同定格在当事人温暖的心中。当他(她)再次走入孤独的时候,心有戚戚的不只是如烟往事,更是身边那些似乎未曾改变模样的花朵完成抚摩他(她)心底最直接的感动。
花有花语,玫瑰藉爱情千古流芳,爱情也凭玫瑰地久天长。其实能够表达爱情和一切情感的何止是那红色的玫瑰呢。我想,任何的花草都有这种功能吧。“顺手摘下花一朵,我与娘子戴发间”,董永给七仙女插戴的也许仅仅是路边一瓣淡淡的鸭跖草。而我最怀念的却是小时候村中庭院里那些热闹的家花野花,窗台上摆放着的茁壮生长的朴素盆花。
我思念她们不是因为她们长得好看,仅仅是因为她们是曾经属于我的,而今都已不在。她们如同无名英雄,装点我童年灿烂美好的梦,目送我一天天长大。我长大了,一回头,那些身影都消失了,她们的缺场是在告诉我,是美丽的总会完结,留下的也只是些梦的碎屑,就像儿时木质窗台上洒下的那些阳光里斑驳的花的影子。而我也终究象她们一样。
可是那些花儿是值得回忆的——没有名花的造化,梅、兰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在古今中外文化人的笔下——更多的甚至叫不出名字的花朵却世代默默无闻。秋英、翠菊、红色天竺葵、牵牛……它们年复一年在我家小小的庭院里春去春又回,让我儿时的春天充满了快乐与冀望。而我最怀想的是院角下岁岁生发的那丛黄苗子。 小时候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花儿,只知道大人们都叫它黄苗子。每年冬去春来,我最欢喜的事就是奔跑在篱笆围绕的庭院里,踩在松软乌黑的泥土上,四处寻找那最先萌发出嫩绿色泽的春芽。印象中,黄苗子总是属于最先萌蘖的一种。那个时候我就欢呼着向母亲和外婆报告:黄苗子发芽啦!她们向我报以温暖的微笑。 那些笑容和简单事件叫我知道什么是永恒。整个春季和夏天我们给黄苗子浇水,等候她绽放,好象这已成为我们日常生活中一个必要的组成。后来我们举家搬走了,我再也没有见过黄苗子和她金黄色灿烂的花朵。我的外婆也在那一年与世长辞。 再后来,我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读书。偶然查阅书籍时知道了她的真名:黄萱,别名忘忧草。忘忧草,多有诗意的名字。而更可贵的,她是古时人们献给母亲的花。二十年过去了,母亲不再年轻,萱草也不知芳踪何处。每年母亲节和母亲生日来临的时候,身在远方的我除了祝福还是祝福,除了怀念还是怀念。 今年,我从江南身归故里,辗转京城间,已是秋风四起。每天傍晚我都要陪母亲一同散步,我们沿着悠悠的长安街来来回回地走,路边摆放着无数的雏菊。它们浓艳、热情、无比缤纷。 很想对母亲说,我只希望看见一丛黄苗子。
我思念她们不是因为她们长得好看,仅仅是因为她们是曾经属于我的,而今都已不在。她们如同无名英雄,装点我童年灿烂美好的梦,目送我一天天长大。我长大了,一回头,那些身影都消失了,她们的缺场是在告诉我,是美丽的总会完结,留下的也只是些梦的碎屑,就像儿时木质窗台上洒下的那些阳光里斑驳的花的影子。而我也终究象她们一样。
可是那些花儿是值得回忆的——没有名花的造化,梅、兰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在古今中外文化人的笔下——更多的甚至叫不出名字的花朵却世代默默无闻。秋英、翠菊、红色天竺葵、牵牛……它们年复一年在我家小小的庭院里春去春又回,让我儿时的春天充满了快乐与冀望。而我最怀想的是院角下岁岁生发的那丛黄苗子。 小时候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花儿,只知道大人们都叫它黄苗子。每年冬去春来,我最欢喜的事就是奔跑在篱笆围绕的庭院里,踩在松软乌黑的泥土上,四处寻找那最先萌发出嫩绿色泽的春芽。印象中,黄苗子总是属于最先萌蘖的一种。那个时候我就欢呼着向母亲和外婆报告:黄苗子发芽啦!她们向我报以温暖的微笑。 那些笑容和简单事件叫我知道什么是永恒。整个春季和夏天我们给黄苗子浇水,等候她绽放,好象这已成为我们日常生活中一个必要的组成。后来我们举家搬走了,我再也没有见过黄苗子和她金黄色灿烂的花朵。我的外婆也在那一年与世长辞。 再后来,我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读书。偶然查阅书籍时知道了她的真名:黄萱,别名忘忧草。忘忧草,多有诗意的名字。而更可贵的,她是古时人们献给母亲的花。二十年过去了,母亲不再年轻,萱草也不知芳踪何处。每年母亲节和母亲生日来临的时候,身在远方的我除了祝福还是祝福,除了怀念还是怀念。 今年,我从江南身归故里,辗转京城间,已是秋风四起。每天傍晚我都要陪母亲一同散步,我们沿着悠悠的长安街来来回回地走,路边摆放着无数的雏菊。它们浓艳、热情、无比缤纷。 很想对母亲说,我只希望看见一丛黄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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