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从生到死
2022-01-01抒情散文南岸
从生到死有时候我想,一个生命的从生到死,对于造化来讲,是如此短暂如此简单。甚至一座建筑从高大宏伟到朽木坍塌,一个朝代从歌舞生平到穷途末路,都是一闪乎之间的事情。甚至有时觉得真是不可思议的事情。我们偶因琐事缠身,就痛感人生烦恼,便觉得生命漫漫……
从生到死
有时候我想,一个生命的从生到死,对于造化来讲,是如此短暂如此简单。甚至一座建筑从高大宏伟到朽木坍塌,一个朝代从歌舞生平到穷途末路,都是一闪乎之间的事情。甚至有时觉得真是不可思议的事情。我们偶因琐事缠身,就痛感人生烦恼,便觉得生命漫漫,痛如枯夜孤灯难捱,实则那只是一种感觉罢了,跳出局外来,看一看,便惊呼生命只是天地一蜉蝣沧海之一粟了。 一个曾经活生生蓬勃繁荣的事物一旦归于沉寂,它留下的只是软瘫如死蛇一般的废墟,废墟之上是沾染碱白的断砖和瓦砾,断砖和瓦砾之上就是那些触目惊心的枯草和黄叶了。时光之手摆弄这些物件犹如一个匠人摆弄泥巴,一攥一捏之间,形随手出,稍不满意,随手一抛,就丢到了岁月的罅隙里去,或者,当年稀罕的如一个罕物,嘴含手捧,那是它正当光辉耀眼的时候,一旦事过境迁,生命再无光芒或者已觉财富将尽,就弃之如敝履,受那岁月的冷落和白眼去了。日子却年年覆盖上一层白霜,从此再无重见天日的机会,冬秋里饱受风雨的腐蚀,一天天烂掉了,直到一天黄叶遍布,枯草丛生,忽然遇上一个满怀心事的文人骚客,面对不堪入目的惨境,发一通“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的感慨,作出一篇满怀伤感的文字,或流传,或湮灭,不足为外人道了。 我们一边感叹这时光老人的无情,一边暗暗钦叹这造物主的神奇和伟大。它把大手一挥,随随便便的一个事物甚至一个朝代就生了,再把大手一挥,一个事物或一个朝代就去了,没有人来得及申辩和挣扎。 我在人世间已活了几十年,虽然这几十年相对于造化来讲不过是弹指一挥间,九牛之一毫,但我还是耳闻目睹,见了许多时过境迁、物是人非甚至物非人非的旧事,感受颇深。另外,我又是一个读书之虫,虽没行得万里之路,却敢说已读过万卷之书了,这感受就愈发来得强烈。想没识这些“蚂蚁爪子”(文字)之前,倒还童心机敏,心事无忧,活得纯净自然,不曾想识字越多读书越多,尤其在我干起了写字的工作之后,倒愈发思绪迷茫,什么事情也想不通了,越想不通就愈是爱想一些不食人间烟火的天地宇宙造化存亡生死枯荣之事,愈活愈变得呆瓜愚笨,整天抬头看天,想星星月亮之事,我虽然常常拿大智若愚这句古训来自勉和自慰,但毕竟心里发虚,一个人走路常常走着走着就忘了自己是个何物。一激灵醒来,要一点点想来,我是一个两条腿的动物,能吃能喝能做爱的高级动物,我叫什么名字,在哪个单位上班,现在要去干什么,我的老婆儿子父母兄弟是谁谁谁,最后摸一摸自己的脸、胳膊、腿,明白了,我就是一个活在世上的“人”!人说四十不惑,我还不到四十,只怕到时事事大惑,成一个老糊涂了! 我曾经感叹造物主的残忍,迷惑造化的深不可测,慨叹时世变迁带来的震颤,其实何止是我?我们的古人就已有过太多的感怀,江南金陵的六朝古都,演绎了多少繁荣烟花事,朝朝更迭,兴盛衰败,起起落落,难怪多少年之前的诗人刘禹锡会发出“淮水东边旧时月,夜深还过女墙来”的感叹,这是对一个朝代的追怀;辛弃疾面对京口北固亭,大唱“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这是慨叹的盖世英雄,与北宋的苏东坡“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的惊叹遥相呼应,还有姜夔重过扬州,在秦淮河畔目睹的也是“过春风十里,尽荠麦青青”,“废池乔木,犹厌言兵”的萧瑟,他们也曾经迷惘过,慨叹过,思索过一个生命从生到死的过程,目睹了“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的枯荣变迁。 宇宙何其大,时光如飞梭。 造化生时世,时世造人。 人人难逃造物主的如来掌心,生生死死,自由天定。造物主把我们玩于股掌之间,视我们如一蚁,但是令我疑惑的是世世代代又有多少人不屈于命运的捉弄,凿壁偷光,悬梁刺股,卧薪尝胆,知耻而勇,知其不可而为之,甚至英雄造时世。其心昭昭,可鉴天下!所以,慨叹造化伟大的同时,我又坚信人定胜天,人为动物之灵的神奇。有哲人说,这世界本身就是一个矛盾体。矛盾充满了一切具有的空间。人人矛盾,事事矛盾,时时矛盾,乾坤相辅,阴阳同生。天与地。古与今。男与女。老与幼。凸与凹。阴与阳。岗与洼。枘与凿。上与下。左与右。前与后。高高与低低。生生与死死。枯枯与荣荣。由此看来,生必死,死必生,从生到死,是一个必然,只是一个过程的长短罢了。 从生到死。世间万物莫不如是。 一个婴儿从呱呱坠地,到青春年少,再到垂垂老矣,是一个过程;一座建筑从起于垒土到成九尺之台,再到风雨侵蚀日渐朽颓,乃至最后哗然倒塌是一个过程;一个朝代从揭竿而起到中兴繁荣再到随烟而去或者进步飞跃死而后生,这又是一个过程。一个开始就预示着一个结束,一个结束又宣告着一个新的开始,这就是生命之规律,万物枯荣之根本。 从生到死,这是每个人到世上走一遭的权利,叶黄了再绿,草青了再枯,既然造物主对我们如此恩宠,那每一天每一分都是一种难得的恩赐。从生到死,是一朵花开的过程,我们赤条条而来,亦将赤条条而去,个人荣辱,一时得失,世间的恩恩怨怨,都也只是不足细道的了。 既生,就好好而生; 既死,就坦然而去。 从生到死,走过的是过程,留下的是足迹。
有时候我想,一个生命的从生到死,对于造化来讲,是如此短暂如此简单。甚至一座建筑从高大宏伟到朽木坍塌,一个朝代从歌舞生平到穷途末路,都是一闪乎之间的事情。甚至有时觉得真是不可思议的事情。我们偶因琐事缠身,就痛感人生烦恼,便觉得生命漫漫,痛如枯夜孤灯难捱,实则那只是一种感觉罢了,跳出局外来,看一看,便惊呼生命只是天地一蜉蝣沧海之一粟了。 一个曾经活生生蓬勃繁荣的事物一旦归于沉寂,它留下的只是软瘫如死蛇一般的废墟,废墟之上是沾染碱白的断砖和瓦砾,断砖和瓦砾之上就是那些触目惊心的枯草和黄叶了。时光之手摆弄这些物件犹如一个匠人摆弄泥巴,一攥一捏之间,形随手出,稍不满意,随手一抛,就丢到了岁月的罅隙里去,或者,当年稀罕的如一个罕物,嘴含手捧,那是它正当光辉耀眼的时候,一旦事过境迁,生命再无光芒或者已觉财富将尽,就弃之如敝履,受那岁月的冷落和白眼去了。日子却年年覆盖上一层白霜,从此再无重见天日的机会,冬秋里饱受风雨的腐蚀,一天天烂掉了,直到一天黄叶遍布,枯草丛生,忽然遇上一个满怀心事的文人骚客,面对不堪入目的惨境,发一通“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的感慨,作出一篇满怀伤感的文字,或流传,或湮灭,不足为外人道了。 我们一边感叹这时光老人的无情,一边暗暗钦叹这造物主的神奇和伟大。它把大手一挥,随随便便的一个事物甚至一个朝代就生了,再把大手一挥,一个事物或一个朝代就去了,没有人来得及申辩和挣扎。 我在人世间已活了几十年,虽然这几十年相对于造化来讲不过是弹指一挥间,九牛之一毫,但我还是耳闻目睹,见了许多时过境迁、物是人非甚至物非人非的旧事,感受颇深。另外,我又是一个读书之虫,虽没行得万里之路,却敢说已读过万卷之书了,这感受就愈发来得强烈。想没识这些“蚂蚁爪子”(文字)之前,倒还童心机敏,心事无忧,活得纯净自然,不曾想识字越多读书越多,尤其在我干起了写字的工作之后,倒愈发思绪迷茫,什么事情也想不通了,越想不通就愈是爱想一些不食人间烟火的天地宇宙造化存亡生死枯荣之事,愈活愈变得呆瓜愚笨,整天抬头看天,想星星月亮之事,我虽然常常拿大智若愚这句古训来自勉和自慰,但毕竟心里发虚,一个人走路常常走着走着就忘了自己是个何物。一激灵醒来,要一点点想来,我是一个两条腿的动物,能吃能喝能做爱的高级动物,我叫什么名字,在哪个单位上班,现在要去干什么,我的老婆儿子父母兄弟是谁谁谁,最后摸一摸自己的脸、胳膊、腿,明白了,我就是一个活在世上的“人”!人说四十不惑,我还不到四十,只怕到时事事大惑,成一个老糊涂了! 我曾经感叹造物主的残忍,迷惑造化的深不可测,慨叹时世变迁带来的震颤,其实何止是我?我们的古人就已有过太多的感怀,江南金陵的六朝古都,演绎了多少繁荣烟花事,朝朝更迭,兴盛衰败,起起落落,难怪多少年之前的诗人刘禹锡会发出“淮水东边旧时月,夜深还过女墙来”的感叹,这是对一个朝代的追怀;辛弃疾面对京口北固亭,大唱“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这是慨叹的盖世英雄,与北宋的苏东坡“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的惊叹遥相呼应,还有姜夔重过扬州,在秦淮河畔目睹的也是“过春风十里,尽荠麦青青”,“废池乔木,犹厌言兵”的萧瑟,他们也曾经迷惘过,慨叹过,思索过一个生命从生到死的过程,目睹了“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的枯荣变迁。 宇宙何其大,时光如飞梭。 造化生时世,时世造人。 人人难逃造物主的如来掌心,生生死死,自由天定。造物主把我们玩于股掌之间,视我们如一蚁,但是令我疑惑的是世世代代又有多少人不屈于命运的捉弄,凿壁偷光,悬梁刺股,卧薪尝胆,知耻而勇,知其不可而为之,甚至英雄造时世。其心昭昭,可鉴天下!所以,慨叹造化伟大的同时,我又坚信人定胜天,人为动物之灵的神奇。有哲人说,这世界本身就是一个矛盾体。矛盾充满了一切具有的空间。人人矛盾,事事矛盾,时时矛盾,乾坤相辅,阴阳同生。天与地。古与今。男与女。老与幼。凸与凹。阴与阳。岗与洼。枘与凿。上与下。左与右。前与后。高高与低低。生生与死死。枯枯与荣荣。由此看来,生必死,死必生,从生到死,是一个必然,只是一个过程的长短罢了。 从生到死。世间万物莫不如是。 一个婴儿从呱呱坠地,到青春年少,再到垂垂老矣,是一个过程;一座建筑从起于垒土到成九尺之台,再到风雨侵蚀日渐朽颓,乃至最后哗然倒塌是一个过程;一个朝代从揭竿而起到中兴繁荣再到随烟而去或者进步飞跃死而后生,这又是一个过程。一个开始就预示着一个结束,一个结束又宣告着一个新的开始,这就是生命之规律,万物枯荣之根本。 从生到死,这是每个人到世上走一遭的权利,叶黄了再绿,草青了再枯,既然造物主对我们如此恩宠,那每一天每一分都是一种难得的恩赐。从生到死,是一朵花开的过程,我们赤条条而来,亦将赤条条而去,个人荣辱,一时得失,世间的恩恩怨怨,都也只是不足细道的了。 既生,就好好而生; 既死,就坦然而去。 从生到死,走过的是过程,留下的是足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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