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读风
2022-01-01叙事散文敬一兵
我和旭日携手共同走进了草原充满朝气的早晨,在眼前一片真实的绿草和心中一片虚幻的森林中,你赫然出现了。你用静谧之中蓄积的能量,制造了芊草和小花的袭人芬芳,编导了树木枝叶的迷人舞姿,演绎了湖面上的醉人涟漪。呵,我认识你,你也记得我,难怪你从草原……
我和旭日携手共同走进了草原充满朝气的早晨,在眼前一片真实的绿草和心中一片虚幻的森林中,你赫然出现了。
你用静谧之中蓄积的能量,制造了芊草和小花的袭人芬芳,编导了树木枝叶的迷人舞姿,演绎了湖面上的醉人涟漪。呵,我认识你,你也记得我,难怪你从草原千里之外专程飘来,亲切地掀起了我的衣角,同时也卷起了我生命的帘幕,好象要我知道,上帝安排我在草原等候就是为了让我从你的飞扬和啁哳中解读你。
秋草的穗伴随你的飞舞而摆动,向外界洒落出一种无法想见的思念的骚动。这种思念的骚动可以改变人生,因为思念在你的载来载去之中生长又剥落,剥落又生长,年复一年地种植在人生的旅途上。就象春天你来草原慢慢变绿,秋天你来草原慢慢变黄一样,你用不断的变换刷新世界的内涵,目睹你一次次吹开世界成熟期的事实,我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一个人虽然在地球上很渺小,但是人却不能放弃对自身的努力与拯救,人需要象你那样的独立性格,从而带动人周围的其他事物的飞扬与沉沦,并积极利用人生旅途中独善其身的机会来修改自己命运的名字。
我常常为自己不能够用眼睛看见你的自然面貌而苦恼。对于细心的人而言,能够通过摇晃着的树叶,飘荡着的松粉白垩,舞动着的草穗和后浪推前浪的大海来感知体验你的存在实属所幸。正如“以手掬水,月留在手中”一样,粗心大意或心存偏执的人是很难从细微之处观察到自己眼睛不能看见但却真实存在的事物,只有能够时时反思自己的人才能够通过不断的实践来亲身体验存在的真实。所以我要虔诚地感谢你,是你用自己的物语启迪了我的灵感,并让我坚定了在有限的生命里追求无限生命的意境的信心。
我们都知道,扩散或荡涤污浊气味,模糊或改写声音,带来或卷走尘埃以及掀动或停止帘幕是你经常可做的事情。然而,你凭借舞动不断雕塑我们性格陶冶我们情操的业绩迄今仍鲜为人知,这不能不说是一件憾事。的确,你不断通过存在于我们周围的事物的变化来给我们做出明确的演绎和启迪,可是我们却熟视无睹。不是吗,让我们再去看看你吹拂竹叶的情景:你急匆匆卷着沙尘的旋涡来到竹林里,竹叶应和你发出沙沙的疯狂响声,而当你逐渐远去后,也就把竹林里的声音完全带走了,它又复归于静。相信明末儒者洪应明当时就在沙沙作响的竹林里,要不他怎么会写出“风来疏竹,风过而竹不留声”的佳句呢。现在我才清楚地认识到,人不要对境遇不在或营求不遂耿耿于怀,面对名利,荣誉,钱财和贪娈要学会保持空灵的心境,并且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要象风景画一样自然与纯真是你努力不懈雕塑我们情操的目的所在。
在你压低草头滚过的地方,在你吹皱了涧水的表面,在你掀开书页的一瞬,你就已经流泻到我的体内潜伏,当我在找不到站立与弯曲的力的支点时,首先出来帮助我的就是你。这时我想起一位作家对你的感悟:一个人就是风中的火,是自己将自己旋风式燃烧,每一种崇高的壮举都是无可退却的刹那间的燃烧,风的力量或许就这么将一个人的精神提起。同时我也突然领悟了“清风匝地有何极”的真谛,就象不管是谁家的窗户,风都可以公平地吹进去一样,世界也会毫无保留地将真理传递给每一个人,重要的是看你是怎样在燃烧中努力去探寻。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人生就是一个读风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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