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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天般的阿拉善

2022-01-01经典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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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天般的阿拉善       


                                                     河南· 张绍金                                       



                                          一

    打小就害怕遥远和荒凉。以为家乡以外的遥远就是边关,潜意识中那里就是悲凉、蛮荒、苦难,是充满着杀戮和愚昧的古来征战几人回的边塞。

    未到阿拉善,心中早耸立起一堵高墙,从未动过去看看的念想。中年后,遍尝生命的甘苦,竟渴望去那陌生的边塞——兴许唯有大漠可抹平囤积心口已久的悲伤,因为焦荒过了的土地才更生机无限。初夏, 怀揣一种凄楚之疼,去赴一个远到从未去过的荒漠之约,去那一个窃以为比心境更荒凉更孤寂的地方,似乎是只有那种古老的苍凉才能为我心中的苍凉疗伤得彻彻底底。奔过去,奔过去,让我被未知的远方重新涅槃;或许,唯有伤痛碰撞上苍凉,心中漠远的戈壁才会延伸出一片新绿洲,心中固垒的沙漠才将蔓延出一片新森林。

    阿拉善,我向往新生的圣地!路途中,朋友微信发来一首《陪你一起看草原》,歌声陪伴的心顿时温暖起来。阿拉善,不仅仅是戈壁沙漠,不仅仅有驼队马群,还有青茫茫的大草原,还有珍贵的苁蓉和锁阳,还有亲如兄妹的文朋诗友,这是一片充满充满富饶与静谧,充满坚韧与活力的土地。戈壁滩,荡漾着大海一样汹涌澎湃的沙漠波浪。庆幸此生能莅临这方土地,经历戈壁骄阳的洗礼,血液里陡添旷达无垠且弯曲浑浊的黄河水;心胸或博大成一片沙洲,或渺小如一株沙蒿,或灵动如沙洲深处的月牙湖,我黝黑的皮色上都将会沾满恒久不去的砂砾气味,嗓音里从此会因为有了马嘶有了驼铃有了羊群云一般涌动而更响亮更高远。出了银川,横立眼前的就是已在心中绵延了千里的贺兰山,山东边是塞外江南的银川,山西边是我小时候就从故事里知道的不毛之地!“贺兰山下战尘收,君去征途正值秋。落日故关秦上郡,断烟残垒汉灵州……城窟莫教频饮马,水声呜咽动乡愁。”明代诗人徐勃《送康元龙之灵武二首》,极写贺兰山的孤远与苍凉,倾吐出塞人的豪情与乡愁。带着好奇与陌生,带着探寻与希望,苍天般圣洁的阿拉善,我一口气扑入你的怀中。

    驼声贴紧驼城巴彦浩特的窗楣,也贴紧我的耳鼓,沙漠戈壁粗俗的漠风放浪形骸又自由霸气,新鲜得悦耳动听。在这里,阳光骑在鹰背上盘旋尖叫,叫声起伏锐利,落进戈壁扎根,成为沙漠里星星点点高高矮矮的绿色。与沙漠携浪同行,同行的还有与我不离不弃行走蓝天的生灵们。我的远方,如何妖娆更远的远方?时空的高度地域的宽广天空的湛蓝让我目不暇接,鹿回首、金龟探海、沙海夕照,一道风景便是对过往的一道悼念;驼铃踏浪、戈壁月湖、曼德拉岩画群,一种旋律就是一种精神的升腾。我只清楚,今夜家乡的月亮一定也是圆圆润润的,汪汪亮亮的,而他乡这广袤里,月光如刀,刺穿我瘦弱的身影。斜生的戈壁黑岩横卧得肆无忌惮,如一块块被天狗啃剩后丢弃的骨头,又被饥饿的荒漠紧紧咬住。因为旷野,骨头是悲凉的,是坚硬的,丢弃骨头的天狗是无羁无绊的,而荒漠从此生机勃发得无羁无绊。驼声探进屋子,随手关紧一扇窗,倏忽间,狼嚎声挂成窗棂上的一帘月光,与驼声叽叽喳喳,斑驳一地露珠。底气硬朗的梭梭树高举金黄色的香味照亮巴彦浩特的夜空,那是苁蓉花流淌着的富贵气息,随牧民的一声咳嗽一曲长歌而缓缓弥散开来。沙漠中驼城的绿色看起来很疲累,渐渐地又黑了,红了,黄了,又金碧辉煌着都市气息。一扇大漠风,随我从心的窗口出发,许是忍受够了夏天燥热的脾气,路旁的一蓬刺藤长出一串串红果,长出的是一串串多情如仓英嘉措的牧歌。相邀月圆沙漠时来到坝上,让江南心情浸染大漠夏露,让所有来自八方的目光倒立戈壁,让马嘶驼鸣抓紧一沙粒抓紧一棵沙枣树。向西向北,大漠孤烟,模糊白桦林穿越世纪的千年眼神;向东向南,贺兰山下,黄河执意奔腾瞻前不顾后执着东海。天涯何处不芳草!阿拉善,仅以一支德德玛的《苍天般的阿拉善》就让我不再只留连于大别山的葱绿淮河水的汹涌;不再惊呼于淮河的肆意泛滥大别山的蜿蜒峻秀;眼中不再只敬畏沃野千里的中原,只夸耀自己心胸那一角所雄浑的一望无际或一览无余。

                                                                二

    不看曼德拉岩画群,谁都算不得真正到过阿拉善。穿行巴彦吉林千里沙漠,再穿越千里戈壁,登上神秘的曼德拉山,亲眼目睹亿万年的踪迹。路途中,遇见最多的当是驼群。这些骆驼并不觉得人是陌生的,反而傲慢地迎着你迎着汽车走来,瞬间觉得你就是它最信任或早已熟悉的朋友,抬起的头久久凝视着你。驼峰悠闲而来洒脱而去,只是那群还未完全脱去野性的马,从你身旁一跃而过,然后回转身远远的注视你一会儿又若无其事地低头啃噬沙海……那马群腾跃横驰的急促,那羊群漫卷西风的从容,而头顶那只掠空高飞的雄鹰,静无声息地陪伴着我们一路北行千里而不舍不离。

    最最令人心动的当是置身于亿万年前各具形态的玄武岩以及先祖刻记于玄武岩上的生活场景。置身世界八大奇迹之一的曼德拉壁画,我的心里陡然蹦出“不朽”二字。是一种叫玄武岩的石头已经不朽,还是玄武岩上的壁画已经不朽,还是二者兼得?由此让人唏嘘不已的是,许多臆想不朽追求不朽的人事却早已朽没了踪迹!亿万年前,地壳变化把玄武岩隆起在荒漠的戈壁,烈日与风沙与霜寒与荒凉,把玄武岩锻造得乌黑发亮,简约的骆驼牛羊以及牧耕图,简约得玄机迭出,简约得惟妙惟肖!当初生活在玄武岩的先人们,选择与之亲近并认定的玄武岩刻记下自己生命痕迹时或许丝毫没有想到什么不朽而不朽了,可见人啊事的,皆是尘埃,概不是你想不朽就能不朽的,概不是你想朽就可以朽了的。诚然,此时我身处不朽的玄武岩岩画群,不仅仅想到人类活动的文明足迹,这茫茫大戈壁上一坨小小的驼粪就能叫荒芜碧绿,那垒砌人类足迹的古王城以及古王城的故事,何尝不是时刻在刷新着一种永恒?!

    捕捉远古人类繁衍踪迹,就势或卧或立,我拷问自己:能否成为一块千万年不风化的玄武岩?下山时,不顾正午的炙热,我精心也是随意挑选一小块玄武岩执意揣在背包。一款长方形且漂浮着一片白云的玄武岩,伴随我返回家乡,置放案头,仿佛身子从此板结如石了,仿佛亿万年的风起云涌在眼前变幻,仿佛曼德拉岩画群都竖立成我的骨肉。从此,背负一块玄武岩行走天下,背负的是一段文明?背负的是恒古不变的生态。同行的香港美女作家禾素起初对曼德拉的玄武岩并不青睐,但下山的当夜就后悔不已,懊恼没有掂上我为她挑选的那块玄武岩,真是过了这村没那店,已没有了回去的可能!漫山遍野的玄武石,胖胖瘦瘦,大大小小,高高低低,或古贤志士或时髦美女,或怪兽飞禽或古城驼峰。登上了曼德拉山,抚摸一遍所有的岩画,自己就不知不觉成为山中一块最不起眼玄武岩了,或是玄武岩上雕琢的一匹马,一峰骆驼。但我不再纠结什么不朽的屁事,不朽已与我无关。好的心情伴我穿越千里戈壁,我还是适合做一棵沙蒿,真实地沦陷于一座沙漠,深耕于一望无际的戈壁滩。亿万年前的沙砾还在,亿万年前的传说还在,而许多过往的物事早已不在!岩画群,亿万年前的生命足迹,亿万年前的人间烟火。

    晌午后下得山来,小憩于管理站,热情好客的蒙古族大爷大娘切开几个大西瓜为我们解渴解乏,几个嗓子早已冒烟的人臣服于西瓜的甜美不能自拔,个个狼吞虎咽,吃到了一生中最爽口最解馋的西瓜,惟愿这情景也能被一幅照片刻成一幅新的岩画——这是否有点狂妄到想不朽了?

    我已然是曼德拉山上的玄武岩,心安静得如同沐浴了北寺圣洁的佛光,心中耸起一座崭新的雕刻着现代气息岩画的曼德拉山,坐落巴彦吉林沙漠深处,行走成额济纳的胡杨林。

                                                         三

    吉兰泰盐湖和雅布赖盐湖,过去是朝廷亲王家的聚宝盆,而今是造福阿拉善人的两大可再生盐湖,各自白茫茫横卧在百余公里的戈壁滩上。奔赴吉兰泰盐湖,奔赴雅布赖盐湖,奔赴的是旺盛的生命源泉啊。自此,生命里富有了盐渍渍的汗味,那才叫一个硬朗。不亲眼所见,你怎会相信戈壁荒漠中竟有着如此旺盛着的生命聚宝盆。想到荒漠,往往都是想到一些颓废的奄奄一息的人事,哪知道站立沙丘的还有一棵棵沙枣树且总是昂首总是葱绿着身子呢?只有当你浑身充溢着盐渍的味道,你的生命才有了足够厚重的底色。那胡杨树上唯一的鸟窝,便足以证明了盐湖是在用盐味支撑出生命的暖意。

    在盐湖,我特意寻到了一些盐根,包裹好带回了我的故土,以盐根茁壮我的生命,茁壮我的文字和诗情。盐根将在我的家乡发芽,长成一棵一棵高大峻拔的胡杨树,滋润出一片绿茵茵的沼泽。吉兰泰,那是一方湖泊,却鸥鸟汇聚;雅布赖,那是一条河流,却雄鹰盘旋。晶亮的盐味叠起山峰,雪山般的晶盐浸渍出炽热的阳光,盐味的沙风嘹亮成我生命的赞歌。盐湖,活脱出沙漠中一座白雪皑皑的森林,盐湖才是戈壁最茂盛的所在!阿拉善人拥有了两大盐湖,便拥有了傲视荒凉的臂力,便有了坚韧铿锵的生命源泉。朋友,来到阿拉善,你是否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生命之根?

    魔幻般的额日布盖大峡谷,是一座古城堡,是蜂拥者歇脚的地方。走过了荒凉,心从此不再荒凉;饱经了苍茫,骨血反生豪壮。以孤独的姿势寻找孤独,以悲凉撞击悲凉,方能强筋壮骨。一声呼喊,从峡谷的峭壁上长出一棵绿树;一展歌喉,阳光便从怪状的岩壁上川流不止。一阵谷风,风化去岁月的痕迹,却风化不了赞赏者爽朗的笑声。那曾是一个远古部落的城池,曾经历过的掠夺、厮杀和奔逃;曾经的英雄与铁蹄,曾今的绝望和苦难;曾经的茂盛与旷远,曾经的繁荣与茂密,曾经的肥沃与贫瘠。

    让开一条路,成为一条峡谷;劈开一座荒芜,滋润出一方生机;穿越古城堡峡谷,身后荡漾成一首古歌谣。

                                        四

    西出阳关有故人。

    张继炼,是耸立在阿拉善的另一座贺兰山。有这样一个人,提起阿拉善文学,谁也无法绕过他去。带你走进阿拉善的是他,带你走出阿拉善的还是他。他是额济纳旗胡杨林里最璀璨的一树红枫,他是腾格里沙漠最矮小的一棵沙刺树,他是阿拉善戈壁滩最耀眼的蒙古包。驼城是他背负梦想的行囊,王者风范刻进他沙粒斑驳的额头,牧羊的长鞭时时被他甩得荡气回肠,弯曲的黄河挺直他浑壮的腰身,贺兰山隆起他粗硬的骨骼。见到他时,他正铁塔般站在沙漠之巅,与蒙古女歌唱家傲登格日勒声情并茂高歌自己作词的《阿拉善思念》……

    他与贺兰山并肩,抚摸大漠边陲的每一寸土地,他是与大戈壁同行的一抹靓丽的云彩,他与沙漠亲吻,脚下流动着弯曲的黄河水——腾格里沙漠是他,孟根湖是他,南寺北寺是他,巴彦浩特是他,定远营是他。他与驼城一同身披霞光,他与巴彦吉林沙漠一起冲浪。他在书写阿拉善的今天,他在探究阿拉善的远古,苦苦追索漠风,孜孜讴歌胡杨。其实,大沙漠也正摇响驼铃声声,书写着张继炼。臣服于戈壁,失身于花朵,拥有的是一些不经意间擦肩而过的喘息,是他。当德德玛的弟子傲登·格日勒用她浑厚的女中音再次唱出《阿拉善思念》,我泪溢眼眶举一碗酒一饮而尽。曲调是他流经荒漠的经脉,歌词是他匍匐戈壁的步屐,阿拉善是他灵魂颤动的音符。身处大漠,心怀神州,撩起蒙古袍,华夏骨血汩汩而淌。

    张继炼,阿拉善标志性的地域文化符号。我的老大张继炼对每一位阿拉善来客说过:一次邀约,终身有效。

    阿拉善,有这样一群人:大戈壁散文诗硬汉邢云、胡杨林散文美眉邓梅、胡巧云、沙漠传奇小说家老狼、沙漠画家杜克勤、美女老师赵春梅、收藏家……是我有福气,在阿拉善结识的永久性文友。阿拉善地域里每一棵蒿草都是极富个性的,都是坚韧雄峻的;阿拉善的胡杨林都是炎热干寒交互滋润出来的恒久;阿拉善大戈壁都是耐旱抗寒的沙蒿梭梭树延伸出的辽阔。阿拉善的每一粒沙粒中,都不可或缺这群人的气息,都不可或缺这群人的歌声。他们都是巴彦浩特夜空的一束束耀眼的星光,他们都是不知名的低矮又葱绿的沙漠植被。

    与他们结识,身上就沾有了戈壁沙漠粗犷的气味,就自觉不自觉刚硬起腰板,与他们一道走进腾格里沙漠深处,就是走进生机最旺盛、风景最别致的地方,他们就是沙漠里冲浪的七星湖,让你见证沙漠湖的奇景。情侣湖、母女湖、父子湖、天鹅湖,湖湖形状奇特——这里有温润如玉的柔情,这里有大漠孤烟直的豪放,这里有沙漠时而深谷时而高耸的骨骼,这里有阿布来山峻拔坚硬的呼喊,尤其是有额济纳旗的胡杨林千年不死、千年不倒、千年不朽的神韵与品质,这一切可不正是阿拉善人最逼真的容颜?

                                        五

    乌斯太,戈壁滩上一座奇迹。 傍晚的乌斯太城,20点22分,早起的太阳刚在贺兰山顶挥手西去,晚风就徐徐吹来,清凉小城脚步声中的疲惫。乌斯太,是阿拉善猛力拉开的一扇东大门,是内蒙全区产业的排头兵,是大西北循环经济的亮点,当然又是阿拉善最湛蓝的一片天!两园两区的城市规模,工牧商学样样让人翘首!你不来,你不亲眼看见,你不会相信苍凉的戈壁沙漠会有这么一座充满生机的绿洲,乌斯太现代化工业的繁华气息丝毫不逊色于沿海任何发达城镇。

    乌斯太工业园区,是大戈壁中一块多姿多彩的沙漠漆,形异,质坚,色泽光亮。前世,你一定是一匹远道而来的骆驼。遇见这片沙漠,便卧下身子,封沙固丘,营垒出自己的家园。那一丛草,足以让广袤的风沙低语;那一株树,足以使苍茫高远的天空湛蓝;那一座沙丘,足以叫驼城创下一个又一个沙漠奇迹。乌斯太,是大沙漠中一个特大的蒙古包。蒙古包里最盛情的不是阿拉善美酒,不是碧绿的沙葱,不是手扒羊肉,也不是浑厚粗犷的歌唱,是乌斯太人火热的干事创业激情。 乌兰布和沙漠的沙恩,是一座敢想敢拼的沙漠庄园,集旅游、酒业、养殖、肉加工一体化,万亩葡萄园菩提一般酿造出荒漠奇迹。在金沙苑,黄河不得不在此鞠个躬,翘起大拇指,拐个弯回首探望,是多么的不愿流走啊。万亩梭梭林休闲出一片沙漠,苁蓉靓丽如出水芙蓉,那是对远道而来客人的慰问,那是对致敬者的热情!沙恩,你是戈壁沙漠涅槃的胡杨;沙恩,你是戈壁沙漠一棵精致的芨芨草!而大门前的两棵银杏,活脱似戈壁挺身昂首的一面旗帜,是乌斯太人置身戈壁张扬个性的自信,是策马扬鞭驰骋沙场的一个叫安恩达的蒙古汉子绘制的蓝图!

    富在荒漠有远亲。远在阿拉善的吉兰泰盐碱化工A股在沪上市,那是乌斯太人在戈壁沙漠深处做了个深呼吸,并伸出一只巨臂。庆华煤化集团以循环而吃干榨尽的底气,成为开发区伸出的另一支巨手。盐化工、煤化工、精细化工、晨宏力高端树脂、光伏产业,是乌斯太,不,是行走在阿拉善大戈壁的一棵棵强壮的骆驼草,是点缀乌兰布和沙漠的一株株盛开的马兰花!那排名世界第一的金属钠,那世界最大的靛蓝生产基地,把乌斯太,把阿拉善托举得像贺兰山一样伟岸、峻拔……

     乌斯太中学,扎根沙漠戈壁深处的一座文化绿洲,这里清脆着阿拉善未来的天空,这里的教育者们矢志不移,敢为人先,把先做好人的厚德理念切实落实到教育教学之中,不唯考分,不唯升学率,要让孩子们从小就养成爱生活爱学习有抱负的素质教育,这样做是需要气魄的,亦如乌斯太企业的大手笔。站在校门口,我仿佛看见,长大成人的孩子将像戈壁沙漠的沙枣、沙蒿一样越来越茂盛碧绿,愈荒凉愈坚韧无畏,他们一定兼纳江南的柔韧与贺兰山的雄浑,孕育出阿拉善别致的风景。

    苍天般的阿拉善,是从我心底飞起的一只雄鹰,是我前世牧养过的驼群。我以塞外的鹰叫声丈量自己今后的脚步,以牧放的歌谣浸泡出蒙古包一样的奶茶香,以黄河的曲折苍凉出马头琴声的浑厚,那渐近又渐远的是我不羁兀自的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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