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啊故乡 —— 系列散文 · 24 （ 山 老 鼠 ）

【故乡啊故乡——系列散文·24 （山 老 鼠）——谨将此文，敬献给我记忆深处的家乡——题 记
28、山 老 鼠MLMC米粒满仓一 小时候，我住在乡下农村。冬天，也是经常去山里干活。
冬季，缺粮没菜少果的季节，我们在田野干活时，经常可以看见一些以前散落的粮食，比如，花生，各种豆子，地瓜、土豆等，还有挂在树上的水果、水果干。有的粮食腐烂了，有的还好好的，或者生芽了。
在山里顺便搜寻吃物的，不光是我们。还有老鼠。
老鼠，我们一家子！那些无名鼠辈，也和我们争抢、分享山野里这块“蛋糕”。
在山中，搂草或者推泥、干活，常能遇上野老鼠在田野里窜来窜去觅食。听见我们的脚步声，抑或看到我们（在牠眼里）高大伟岸的身影，牠们便唰啦唰啦满地乱窜、快速地仓皇出逃。有的老鼠，比较有打算，像我们一样会过日子，知道冬天来临以前，要备些吃的用的。所以，在人们忙活秋收的同时，牠们，其实也在偷偷摸摸地进行另一场“秋收”。那么，牠一冬就不用愁了。有些老鼠不行，秋天看着满山成熟的果实，牠的脑子却一直不“熟”，每顿饭大鱼大肉地吃饱喝足了，一抹嘴巴溜回窝里睡大觉。从来不知道“顺”点回家储藏起来，留着过冬！现在倒好，这都寒冬腊月了，牠们还在荒山野岭东讨西借、讨饭要饭，到处打食吃。这日子过得，比穷人还穷！
有的老鼠大雪天，也要出窝觅食，赤身裸体的，连件衣服也没有！可见其贫穷、饥饿的程度。且有雪地上的一串串弯弯曲曲的老鼠足迹为证。或许，立冬前牠们以为，整个田园都是牠们的家、牠的免费餐厅，大地是牠的免费大餐桌，想什么时候吃都有供应，热腾腾的饭菜，随时随地都在那里等待着牠张开嘴巴呢！
只是不知，在漫长的冬季、挨饿的时期，这老鼠后不后悔？是否反省过？总结过经验教训吗？
尽管，麦收、秋收，人们一遍遍、一轮轮地“复收”捡漏，生怕落掉一粒粮食。但是，不管怎么仔细，终究会遗漏一些粮食颗粒在地里。
冬季，冰天雪地的，老鼠的日子确实是不好过！山里没有可吃的饭菜，老鼠们便纷纷到村里来逃难、求生！这也正是村里、农家屋舍，冬天老鼠格外多的主要原因！
二 有时候，我们会和小伙伴一起，去捣鼓野老鼠的“粮油仓库”！
这仓库在哪里呢？
山里的野老鼠，似乎很奇怪，有个令人不解的特点——喜欢在地下“行走”，虽然，牠也有在地面上“步行”的时候。就是在地表以下的浅土里走，这时，牠分明是可以在地表自由行走的，可牠偏偏这样搞怪的。在土下，用头部和尖嘴巴拱着，将泥土分开一条缝隙，缓慢不断挤挤巴巴地向前进。边走，身后边留下一垄凸起松软的泥土。就像牠把这些泥巴吃进肚子、接着又排出来似的。这一条曲里拐弯的路线，千回百转以后，一般总是会直达牠的老窝、“粮库”。
老鼠“粮仓”，自然是在地下，在深处，如果说，你要直接去找牠家的粮库，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仓库重地，此乃鼠辈的军事机密！就像军队的弹药库一样隐蔽、神秘，建在人烟稀少的深山里。但是，顺着老鼠在田里、地表留下的这个“路线图”，一般都可以找到老鼠的老窝，亦即老鼠仓库所在地。
那时候，我常想，老鼠真傻！在地下走，似乎正是为了不叫我们看见牠。牠这一点，似乎聪明、貌似智慧。多么辛苦、受累啊！可是，傻就傻在，同时，却又偷偷地为我们“写下”指路的标志？整个一个“掩耳盗铃”的老鼠版啊！牠在地面上，大大方方走行不行？既轻松，又不留蛛丝马迹！你说这老鼠，到底是聪明还是愚蠢？牠心里似乎很矛盾，既怕被人看见，又怕被人忽视；既想隐藏自己，又生怕人家找不到牠！牠是不是多重性格啊？
否！现在想想，我突然顿悟，觉得豁然开朗了！老鼠，未必愚蠢！也许正是另一种聪明！说不定，老鼠和我一样聪明，甚至比我还要聪明？哈哈。
我明白了！原来，牠很有可能是故意为我留下了鼠仓的“路径”！有可能，老鼠先生那时候就已经知道，我属老鼠？还知道、或者预测到了，我现在的网名叫做“米粒满仓”？因此，才对米粒满仓老师这般深情、友好。真够朋友！
老鼠先生的这一番美意，用心良苦啊！
而且，牠可能知道，米粒满仓老师比较忙碌，没有时间四处奔波、去满山寻找鼠家的粮库。比如说，米粒老师要去鼠巢进行专事友好访问、或是做客，找不到鼠窝怎么办？或者，要去鼠家旅游、休闲一把；抑或，假如要去鼠家粮库买粮、买面、买油呢？哪有工夫到处去跋山涉水？因此，想到这里，老鼠们就专门细心周到地为米粒老师预先留下记号、路径之类。就好像现时上网搜索，预先给你留下三大不溜点儿“网址”。哈哈，老鼠此举，富有人性化、人情味，可操作性很强。
有时候，冬天在山里搂草，如果遇上了老鼠粮库的“路径”或“网址”，伙伴们便一起捣鼓老鼠窝。当然，我们捣鼓鼠窝，并非为获取这些粮食、食物。从老鼠粮库里面挖出来的粮食，我们是不会吃的，嫌脏！我们没有忘记，那臭名昭著的“鼠疫”，以及“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至理名言。我们寻找鼠窝，主要是出于好奇、无聊时的玩耍。往往只是看看而已。
我们与老鼠之间，友谊归友谊，卫生归卫生，健康归健康，感情归感情。这些，可不能混为一团、要分得开的！
我们沿着牠们地下“潜行”的轨迹路径一路寻找，总能找到老鼠洞，方便又快捷。但是，挖掘老鼠洞就费劲了，在地下又深又弯曲，犹如“地下迷宫”，就像电影《地道战》里面的地道差不多，曲曲折折、上下起伏，可谓是三弯九转，最终曲径通幽，到达牠们的“防空洞”——地下粮食仓库。
打开鼠洞，里面是各种形状不规则的“库房”，一间一间的小“屋子”，有许多种类的粮食，数量也很多。一堆一堆的，整个就是一些粮囤：有花生、小麦、苞米粒、各种豆类（黄豆、绿豆，红小豆，绿小豆，豌豆等），以及小量地瓜、土豆等。各个洞穴里堆得满满的。粮食与麦秸草、庄稼秸叶、荒草，或者它们的碎片碎屑混杂在一起。那么，这些柴草，是用于铺床、作为铺盖用来安眠的，还是准备点火烧大锅做饭菜吃的？
不知道这些地方，究竟是牠们的粮囤，还是卧室？或是餐厅、厨房，抑或书房？
也许，老鼠最爱吃花生！和我们的口味差不多！老鼠洞里的花生总是格外多！
老鼠洞穴、粮仓，就像个“地道”的模型，真可谓是缩微地道。
写到这里，我忽然想起：米粒满仓这四个字。继而顿生疑惑：这是我的网名吗？去文章前边开头看看，没错，确实是。白纸黑字，铁证如山！可是，如果用于描写老鼠的粮仓，似乎更合适、贴切！眼前的老鼠仓，真是米粒满仓啊！各种粮食，把“粮库”装得满满当当。然后，我感慨不已：真是啊，我这属鼠的“大老鼠”，吃的是和老鼠同样的粮食，就连网络名字也和牠密切相关，简直可以通用啊。
那句大白话是怎么说的来着？——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当我站在老鼠家大门前，想到的就是这句话。拜访完毕，离开老鼠门厅时，我再次想到的还是这句话！
我和老鼠，看来真是缘分不浅啊！
天下老鼠是一家嘛！
等下一次，我再去拜访鼠家粮仓时，一定记着：要为牠留下我的QQ号、微信号码！我们完全应该加朋友！必要时，或有急事，牠们可以直接拨打我的手机！

【字数：2506字-2681字。20170819—20190312-22: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