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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秋天,尘埃落定

2022-01-02叙事散文南山菊
一、二、三、四、五,一天天数过去,周末的姗姗到来,是令人欢喜的。窗外是白茫茫的雾。青山隐没,高楼只露边角,朝阳躲在黎明身后睡懒觉。只有阳台上紫色的花儿,开得一如既往,自在而淡然。有了这场大雾的阻隔,让人不再遥望不切实际的远方,得以看得清近处……
一、二、三、四、五,一天天数过去,周末的姗姗到来,是令人欢喜的。
  窗外是白茫茫的雾。青山隐没,高楼只露边角,朝阳躲在黎明身后睡懒觉。只有阳台上紫色的花儿,开得一如既往,自在而淡然。有了这场大雾的阻隔,让人不再遥望不切实际的远方,得以看得清近处,看得到眼前的风景。
  昨天是个好日子。首先,纠缠我一周之久的胃痛缓解了,我的饭量恢复正常。相信不久,42KG的体重会慢慢地升起来——这就是我的事业。其次,还有一个好消息,值得我在以后铭记,并且告诉所有关心我的朋友们,困扰我一年的难题,完美解决,尘埃落定。我移栽的一株野菊,在新的环境,扎下根,从此可以发芽、开花。
  是的,人的一生,关键处只有几步。如果你遇到好人,贵人,你就是个幸运人。一张薄薄的盖了印章的纸,可以主宰一个人的命运。可以让“树挪死,人挪活”,可以让我们听从心灵的召唤,沿着自己的方向,走向未来……
  秋天,多么美啊!昨天黄昏的小雨,都是诗意的,把树的叶子染得淡黄、剔透。菊花背着行人兀自盛开,让人想起一个词:心花怒放。天空上堆着灰色云层,酝酿着一场冷冷的雨——秋天,越走越远了吗?冬天快来了,可是冬天又有什么不好?有一尘不染的白雪,有傲然怒放的腊梅,有红泥小炉里烹的热腾腾的茶。假如没有寒冬腊月,有谁能懂得雪中送炭的珍贵呢?
  加班加点,校对的辛苦,都不是白费的。九月九重阳节那天,第五期刊物出来了,正应了老人节的主题。其中有亲自起名的一章字:听从心灵的召唤,带着清新的新书的香气,像一个初生的婴儿,捧在手心,让人有种按捺不住的感动。
  母爱,是天下最宏大最温暖的主题。一个热爱孩子的女人,是令人尊敬的。一个善待残疾孩子的母亲,是伟大的。一个三十年如一日,照顾两个生活不能自理儿子的老母亲,能让人落泪!还有一位割肾救子的母亲,还有一位死了也要捐献自己遗体(眼角膜)的母亲(山东省首例),这样一位位平凡而伟大的女人,就在庸常的生活里,像是泥土里埋藏的金子,母爱的光辉,熠熠闪光!
  “母爱,是一种巨大的火焰”。如果没有母亲,就没有我们的生命,就没有我们困境中坚持的力量,没有一次次新生!——爱母亲,爱子女,爱工作,爱朋友,爱是人生温暖的火焰。有了爱,我们不怕暴风雨,不怕大雾,也不怕冰雪。
  人在最痛苦与最幸福的时候,都可能失眠。辗转反侧,百感交集。所有的辛苦、委屈、屈辱,都像放电影一样在脑海中上演。生命是坚韧的,不放弃,才会有奇迹。
  这期刊物,刊登了一位五莲作者写的,我们家乡出的一位作家李存葆的文章,笔触厚重、扎实,记录了一位作家的人生轨迹。当年,他的《高山下的花环》谁人不知?改编成电影,曾让万人空巷!这是多么令人敬重的作家!我敬重的作家,还有梁衡。每次我读梁衡的文章,我都深深感慨,每一个人物背后,都有辛酸。他以客观的、深刻的笔触,写出毛泽东、周恩来、张闻天、邓小平等伟人,也为李清照这样的奇女子,留下深重的叹息。我喜欢这样的宏大主题,就像我仰望文字的高山——一个人,首先做人,其次文章,这就是中国传统意义上的“道德文章”,没有道德,一切皆是无源之水,无根之木。
  我敬重汪曾祺、季羡林这样的学者作家。因为敬重,格外留意。有一次在一本机关刊物上看到有关他们的文章,如获至宝,剪裁下来珍藏。我看到汪曾祺经历“文革”的劫难,他与江青之间竟然还有一段渊源,当初没有江青,他默默无闻。后来因为江青看重他的才华,他青云直上。后来,“四人帮”倒掉,他受到牵连。尽管我对江青这个妖娆的女人很不喜欢,但是汪曾祺作为一个男子,对她这份宽容令人敬佩。人无论对于怎样恶毒的人,对于曾经对自己有提携之恩的人,是该有一份感恩的。汪曾祺这一生,可谓“成也江青,败也江青”。但无论怎样,他身上有中国士大夫的气息,不因一个政治上的女人的影响而失去光彩。他的散文与小说,我每次读,都深深佩服。
  写季羡林的人,是一位山东人。慕名而去,心中忐忑,却被这位“老乡”握住手紧紧不放,说家乡话,聊家乡事,多么温馨。季老送给他新出版的书,认真地签字,说是为了“留念”。还亲手写了书法,装裱好了,托人送给他。也许就为了,他曾送他一件御寒的羊绒衫——大人物与小人物之间,竟然是如此的平和相待,友情融融,我们在一边读着,看着,心里都是美美的。
  古人言:“近朱者赤”,我们这些平凡如草芥的人,因为家乡出了这样的德高望重者,心里也是暗暗自豪的。还有那位起名叫做“莫言”,偏偏写文章,写小说,还夺得今年诺贝尔文学奖的高密作家,这样令人仰望的人物,就出生在山东这片土地上,他写现实,写人生,写出了一片广阔天地。
  我们一辈子都不能达到这些人物的万分之一。但是,人的天赋才华有天壤之别,心灵境界的修养却可以有一个标杆,努力追赶。无论做人,还是做文章,都脚踏实地,用点点滴滴的温暖,垒筑一座坚实的城堡,以贮藏我们的爱与感恩。

令我高兴的是,我曾收到过不少老师文友的书。(我听一位老师说过,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作家,专门有一个书橱,收藏赠书——多么美好啊!)我因为机遇巧合,也印过一本文集,除了文友开口跟我说希望得到赠书的,其他基本都是回赠,因为印数少,全部赠完。在文学论坛,赠送过一千多元的书,这基本也是我在这家文学论坛得到稿酬的数目,这样的一来一回,让我欣慰。——文字中的友谊,是无法用金钱衡量的。纸质的形式,文字的温度,也是轻飘的口头语言所无法比拟的。所以,我对一些赠书的文友的期望是,善待我笨拙的字,因为这是我的第一本文集;如果方便,回赠一本,以留作温暖的怀念…… 我还记得,多次去邮局寄书的情景,有一次还冒着雨。当时怕丢失,寄书都是挂号。我最大的担心,就是怕朋友们收不到。得知安全到达,我有说不出的高兴!

闲着的时候,我会阅读著名作家的作品,也会认真阅读这些文友的作品。感觉是不一样的,但收获都很大。——大家因为文字而结缘,走到这里,共同走这样一段路,将来,我们老了,友谊还年轻;百年之后,我们没了,但书还在。

文字承载了思想,也承载了友情。也许,这就是我们很多人热爱文字的理由之一。人世间,不能把握的东西太多,稍纵即逝,只有那些简单的字,给予我们持久的温暖……

这个周末的早上,匆匆写下这些,不成文章,权当留作记忆吧。


[ 本帖最后由 南山菊 于 2012-11-4 09:2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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