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天下有贼
2022-01-02叙事散文云水苍茫
贼是一个敏感的话题,但似乎又是一个有些神秘色彩和传奇色彩的话题,总让人禁不住津津乐道。细品那些无意间入耳而来的毛贼们的种种事迹,感觉就像是狡黠的智者和我们这等愚人开的智力测验的小玩笑,往往让人哭笑不得,啼笑皆非。冬天到了,乡村的大集上赶集的……
贼是一个敏感的话题,但似乎又是一个有些神秘色彩和传奇色彩的话题,总让人禁不住津津乐道。细品那些无意间入耳而来的毛贼们的种种事迹,感觉就像是狡黠的智者和我们这等愚人开的智力测验的小玩笑,往往让人哭笑不得,啼笑皆非。 冬天到了,乡村的大集上赶集的人多了起来。其中就有那么一些人,穿着体面,态度从容而文雅,有的甚至还戴着副眼镜。他们常常围一个大围脖,或者手里托着一把芹菜,一天到晚在集市上转来转去。他们的眼睛有特点:专门盯人家的上衣兜。一旦遇见兜里有钱的人,就尾随其后,单等那人蹲下挑选货物的时候,他便在那人身后站住,也伸出头去,做出看货的样子,这样仿佛无意间就把长长的围脖或者芹菜搭在了那人的肩上,罩住了上衣兜,而另一只手就在围脖或者芹菜的掩护下伸进了兜中。 据说贼都有自己的地盘,常年摆摊儿的商贩其实都认识他们。有时还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集市上新来了有钱人,小偷想偷他的钱但又弄不清他的来头,小偷就会将一张钞票举在手里,一边眼睛瞄向他准备要偷的人,一边问自己对面的摊主:“这个钱好花吧?” 摊主自然心领神会,如果他觉得不能偷,他会说:“不行哈,咬手!”如果他觉得能偷,他就会说:“怎么不能花!”听了摊主的话以后,小偷就心里有数了,然后就该干嘛干嘛去了。 如果有人上街时喜欢把包放在自行车前面的车筐里,那就难免要招贼了。贼都是善于动脑筋的心理学家,略施小计即有斩获。这种情况下,贼会将一根软硬适度的草棒插到你的后车轮里,你于是便听到了颇有节奏的噪音,于是你会不由自主地回头去看你的后车轮。而就在此时,贼的同伙就从前面把你的包拎走了。 曾经听人讲,有一伙蟊贼,大天白日抬着一张床,大摇大摆在大街上急匆匆走过,床上盖着被子,被子下面好像躺着一个肥胖的人的样子,有好事者问起,抬床人答曰:“急症,得了急症。”意思是床上抬的是得了急病的人,其实呢,被子底下是他们偷来的大肥猪。 近年来贼们的偷窃技巧似乎又有了新的发展。曾经有一位青年男子,新卖了一两摩托车,还没挂牌呢,有一次出门,正走在路上,远远见一打扮入时的漂亮女孩在路边向他招手,该男子便停下来,问有什么事情,女孩可怜兮兮地诉苦说自己本来要到什么什么地方去(自然是和男子走的方向相同的地方),可是走到这个地方,一不小心崴了脚了,希望好心的大哥能捎她一段路程。男子便让女孩上了他的摩托车,继续前行。走了一阵,女孩忽然大喊停车。男子停住车一问,原来是女孩的包(当然也可以是帽子或者墨镜之类的东西)掉了,而且掉在了十米开外。女孩可怜巴巴地央求说:“大哥,你看我的脚崴了,也不敢走路,麻烦你去帮我捡回来行吗,谢谢你了大哥。”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您说那男子能不去帮她捡吗?可就在男子去捡东西的时候,那女孩却骑着摩托车绝尘而去。 还听说有一位老人,正在路边放羊,有一位骑摩托车的男青年在离他不远处停下,很热情地和他打招呼:“放羊吗大爷?”“放羊啊。你这是干什么去来?”老人对这样和他打招呼的人怎么会有怀疑呢,立即和他聊了起来。聊着聊着,青年就说起了小偷偷东西的事情。“大爷,你知道现在的小偷怎么偷东西吗?比方你这群羊吧……”青年似乎是为了把问题说得更加明白和形象,所以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向了羊群,“他就这样……”他熟练地抓住了一只肥大的羊,“逮住一只羊,把羊腿用绳子绑住……”一边说着,他真的把那只羊绑了起来,“然后把羊搁到摩托车上的驮筐里,”说着他又把被绑住腿的羊提溜到了路边,并且真的放到了摩托车上的驮筐里,“然后那个小偷就发动开摩托车,”青年一边演讲,一边也发动了摩托车,“然后他……”青年一边说着一边骑上了摩托车,并且做好了骑车的准备,“骑上摩托车就跑了。”摩托车开始走动了,青年的演讲也结束了,他向老人挥挥手,笑眯眯地说了声“走了哈大爷。”然后就提高了车速,一溜烟跑远了。放羊的老人见青年没有往回返的意思,这才反应过来,跌足恨道:“他奶奶的,原来是个小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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