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胡笳十八拍】
2022-01-02叙事散文官舟寨
北方的风好冷。北方的雪好大。北方望月,月好远。胡笳把心里的丝抽得空空的,空空的心恰像心已经不存在。心在哪里?她自己也找不到。那是多深的痛,不可以用眼泪来丈量,眼泪也会干啊。汉末,战乱,蔡文姬流落匈奴。她虽身为左贤王妻,却天天南望,故乡是一把……
北方的风好冷。北方的雪好大。北方望月,月好远。
胡笳把心里的丝抽得空空的,空空的心恰像心已经不存在。心在哪里?她自己也找不到。
那是多深的痛,不可以用眼泪来丈量,眼泪也会干啊。汉末,战乱,蔡文姬流落匈奴。她虽身为左贤王妻,却天天南望,故乡是一把铁钩,钩着游子的心,日夜不放,生生地流血。大雁南去,她反复对着大雁说,把我的心捎回去吧,把我的心捎回去吧。大雁连续鸣叫,叫得她泪连连,她想骑上大雁南飞故土。大雁北来,她一
遍遍地问,我的家乡怎么了?我的父老乡亲怎么了?大雁好一阵高叫,叫得她心里一阵一阵泛酸,几乎晕厥。 在我的家乡,一个空荡的校园里,一个没有围墙的校园,胡笳用十八拍,拍打着我。这是南方的亚热带,四季分明。这个夏季,我感到了北方的飞雪,将一种冰冷强加给蔡文姬。 我在离家十多里的外村学校教书上,放学后常常是一个人在学校里。每周我能够骑单车回家一次,我还是感到了孤单和寂寞,我一遍又一遍地放着古曲,孤寂在古曲里黏稠起来。 蔡文姬不能回到家乡,她望着星星、月亮,那里看不到家乡,家乡比星星远、比月亮远。 记不清起过多少次沙尘暴,记不清下过多少次雪。这一年,曹操派人接她回内地。此刻,两个孩子的哭喊和拉扯,像尖刀绞在心里,像绳索缚住双脚。眼奔涌而出,那是血在外流啊,血也似乎要流完。她,一个母亲,心里插着一把刀走向中原,走到了中原那把刀也还插在心里,叫她日夜不得安宁。孩子的手每日伸在眼前,孩子的哭每夜响在梦里。白天长长,黑夜长长。 胡笳那个叫,叫得阴云密布,叫得起了沙尘暴。北方便阴阴沉沉。沉沉阴阴。 沙尘暴,总是在心里刮起,刮起就总是不停歇。 蔡文姬心里有十八拍反反复复。反反复复。她写下了长诗《胡笳十八拍》。“苦我怨气兮浩于长空,六合虽广兮受之应不容!” 在寂寞的校园里,古曲胡笳十八拍老响在我耳边,蔡文姬老在我眼前发呆。
遍遍地问,我的家乡怎么了?我的父老乡亲怎么了?大雁好一阵高叫,叫得她心里一阵一阵泛酸,几乎晕厥。 在我的家乡,一个空荡的校园里,一个没有围墙的校园,胡笳用十八拍,拍打着我。这是南方的亚热带,四季分明。这个夏季,我感到了北方的飞雪,将一种冰冷强加给蔡文姬。 我在离家十多里的外村学校教书上,放学后常常是一个人在学校里。每周我能够骑单车回家一次,我还是感到了孤单和寂寞,我一遍又一遍地放着古曲,孤寂在古曲里黏稠起来。 蔡文姬不能回到家乡,她望着星星、月亮,那里看不到家乡,家乡比星星远、比月亮远。 记不清起过多少次沙尘暴,记不清下过多少次雪。这一年,曹操派人接她回内地。此刻,两个孩子的哭喊和拉扯,像尖刀绞在心里,像绳索缚住双脚。眼奔涌而出,那是血在外流啊,血也似乎要流完。她,一个母亲,心里插着一把刀走向中原,走到了中原那把刀也还插在心里,叫她日夜不得安宁。孩子的手每日伸在眼前,孩子的哭每夜响在梦里。白天长长,黑夜长长。 胡笳那个叫,叫得阴云密布,叫得起了沙尘暴。北方便阴阴沉沉。沉沉阴阴。 沙尘暴,总是在心里刮起,刮起就总是不停歇。 蔡文姬心里有十八拍反反复复。反反复复。她写下了长诗《胡笳十八拍》。“苦我怨气兮浩于长空,六合虽广兮受之应不容!” 在寂寞的校园里,古曲胡笳十八拍老响在我耳边,蔡文姬老在我眼前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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