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文人,你的名字叫富贵儿
2022-01-02叙事散文圆月弯刀
有些人生来是为忧郁的,他的一生注定要踯躅前行,没有终点,没有方向,像一匹荒原野马,目光里满是那马不停蹄的忧伤。三十岁,耶酥带着耶和华的使命降临人间,布道以证明上帝的存在;查拉图斯特拉离开家乡和家乡的那片湖泊,钻进森林开始了宣判上帝之死的旅程……
有些人生来是为忧郁的,他的一生注定要踯躅前行,没有终点,没有方向,像一匹荒原野马,目光里满是那马不停蹄的忧伤。
三十岁,耶酥带着耶和华的使命降临人间,布道以证明上帝的存在;查拉图斯特拉离开家乡和家乡的那片湖泊,钻进森林开始了宣判上帝之死的旅程;我自己却是无所事事地在没有意义的城市间没有目的的游荡,毫无责任感可言,平凡如风。
经常地,我想像自己为一个永远怀有一种失意状态的士人,一个自封的艺术家,选择孤寂,选择清苦,选择一种常人眼里绝对无幸福感可言的生活。可是朋友不这样认为,他说:
那不叫想象,我们就是那样的,但是不能纵容自己。别在想象中就把自己谋杀了。
谁不孤寂?民工比你更孤寂。
其实你不像离生活很远的人。
你只会越来越远离真相。
我开始咀嚼这些话,我觉得这里面包含着真理。于是我一边回应着: 是的,我经常杀自己,一次又一次。 民工并不孤寂,至少没有文人孤寂。 我看自己也不像远离生活的人,所以我还是坚持那是一种想象。 然而我对真相表示怀疑。 我知道自己的怀疑是为了怀疑的怀疑。一些生活中的本真无时不拿一面黑夜中的镜子探询着我。然而事物的另一方面是,对本真的戏仿和模拟始终不渝地以更加强硬和比本真更显真实的方式大行其道。终于在所有你能够忽略和无法忽略的时刻都牢牢占据了所有的空间。成为比真实更真实的规则。 比如权力,比如前途,比如婚姻问题。 我不用费力就能够想象得到,当初的徐文长何以亲手扼杀了自己的妻子。可是我不会,不过如果我拥有一个失败的婚姻,我将彻底疯狂。朋友于是说,那为保险起见你最好别结婚,否则肯定失败。我笑了:所幸我常处于一种失恋状态 。然而事实没有如此简单,朋友接着说: 婚姻是一种模式,没有高下之分, 只有适应和不适应。 如果不能应付和忍耐,失恋就是必然。 必须学会维持假象。 哪怕你不爱了你还得坚持下去等待峰回路转的一刻,要不然婚姻几乎是不可能的。 我回味着他的话语,就像长期生活在塞北的人猛然品尝了一碗碗一杯杯一盘盘的江南。这次我不再怀疑,我感到自己的流浪有了充足的理由,于是更加坚持自己的信念。我说: 我的流浪因为你的话有了理由。这让我更乐观了。 他说:我怎么觉得是助纣为虐?
我猜想此刻我们俩在屏幕的两端都笑了,我猜想此刻我们都叼着香烟,我猜想此刻的感觉多少与当年他离开这里时有一点相同。 那一夜,我们喝到大醉。我们高歌于西湖的长堤之上。我们手里拎着酒瓶。我们的头顶是雪白的月光。我猜测,那月光一直没有散去,直到今天,终于照到我的头上。 每一个流浪者开始新的旅途前一定心存一点的感伤,哪怕那感伤很快就被时间抹平,以至于终究遗忘。然而我顿了顿,对他说: 我的爱没有走。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这位被我一直称呼为“狗宝”的兄弟以这样一句话结束了我们的长篇浩谈,他必然狡猾地笑了,然后毫不留情却无限婉约而充满诗意地对我说:
文人,你的名字叫富贵儿 。
我开始咀嚼这些话,我觉得这里面包含着真理。于是我一边回应着: 是的,我经常杀自己,一次又一次。 民工并不孤寂,至少没有文人孤寂。 我看自己也不像远离生活的人,所以我还是坚持那是一种想象。 然而我对真相表示怀疑。 我知道自己的怀疑是为了怀疑的怀疑。一些生活中的本真无时不拿一面黑夜中的镜子探询着我。然而事物的另一方面是,对本真的戏仿和模拟始终不渝地以更加强硬和比本真更显真实的方式大行其道。终于在所有你能够忽略和无法忽略的时刻都牢牢占据了所有的空间。成为比真实更真实的规则。 比如权力,比如前途,比如婚姻问题。 我不用费力就能够想象得到,当初的徐文长何以亲手扼杀了自己的妻子。可是我不会,不过如果我拥有一个失败的婚姻,我将彻底疯狂。朋友于是说,那为保险起见你最好别结婚,否则肯定失败。我笑了:所幸我常处于一种失恋状态 。然而事实没有如此简单,朋友接着说: 婚姻是一种模式,没有高下之分, 只有适应和不适应。 如果不能应付和忍耐,失恋就是必然。 必须学会维持假象。 哪怕你不爱了你还得坚持下去等待峰回路转的一刻,要不然婚姻几乎是不可能的。 我回味着他的话语,就像长期生活在塞北的人猛然品尝了一碗碗一杯杯一盘盘的江南。这次我不再怀疑,我感到自己的流浪有了充足的理由,于是更加坚持自己的信念。我说: 我的流浪因为你的话有了理由。这让我更乐观了。 他说:我怎么觉得是助纣为虐?
我猜想此刻我们俩在屏幕的两端都笑了,我猜想此刻我们都叼着香烟,我猜想此刻的感觉多少与当年他离开这里时有一点相同。 那一夜,我们喝到大醉。我们高歌于西湖的长堤之上。我们手里拎着酒瓶。我们的头顶是雪白的月光。我猜测,那月光一直没有散去,直到今天,终于照到我的头上。 每一个流浪者开始新的旅途前一定心存一点的感伤,哪怕那感伤很快就被时间抹平,以至于终究遗忘。然而我顿了顿,对他说: 我的爱没有走。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这位被我一直称呼为“狗宝”的兄弟以这样一句话结束了我们的长篇浩谈,他必然狡猾地笑了,然后毫不留情却无限婉约而充满诗意地对我说:
文人,你的名字叫富贵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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