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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南方(系列6)

2020-09-24叙事散文张谋
六号楼六号楼是城中村我居住的一幢民房,高六层,是两房一厅的格局。我刚搬过去和同事合租的时候,我们住在五楼,租金一个月九百块钱,四个人合下来一人两百多块钱,还算说得过去。六号楼离城中村的石牌坊村口很近,仅二三十米远,而且在主街道边上,进出很方
  六号楼
  六号楼是城中村我居住的一幢民房,高六层,是两房一厅的格局。我刚搬过去和同事合租的时候,我们住在五楼,租金一个月九百块钱,四个人合下来一人两百多块钱,还算说得过去。六号楼离城中村的石牌坊村口很近,仅二三十米远,而且在主街道边上,进出很方便。六号楼的主门不在主街方向,而是侧着开在与隔壁楼夹道两米宽的巷子里,再往里是死胡同,没有出路。下了楼出门先是窄巷,向右转走十米远就到了主街上。
  六号楼的名字我没有细究过,只知道大家都这么叫它,我想可能是从村口排过来的门牌号数。在城中村像六号楼这样的民房多的不计其数,所以没有多少人在乎它,除了与它关系密切的住户。六号楼和其它楼一样,楼下的门常常紧锁着,进出都要钥匙开门,抬脚会自动锁上,装有回力自动锁。进了门只有楼道,一层也就两个房间门,门户都很紧,都装了防盗门。我在五楼住的那些时间,只觉得住得有些高了,爬到五楼常常气喘吁吁,特别是夏季,一身都是汗,一般先扶着门把手喘口气,再寻出钥匙开门,开门就坐在沙发上休息。
  我在六号楼住的最久,有两年多时间,分两次住的,第一次住在五楼,房东是个女人,很会打扮自已,长得也很有风韵。我和她没打过交道,房租都是同事一起收齐了,她过来再转交给她,也就是在这个时间,她才会出现在我们楼层的房间门口。她一般不进来,站在门口,收了钱,说着要注意什么什么的就走了。搬走是因为合租的室友里有两位是赌鬼,每天晚上都约外面的同事朋友到家里来打牌,就在客厅里摆上桌子,哗啦啦的麻将碰撞声,在夜里别提有多吵了。房东就住在我们楼下一层,开始时,房东也只是说说,让小声点,太晚了就别打了。而这些人根本就不听,照样乐此不疲的天天晚上打,一打一个通宵。终于,房东忍受不了了,我们只好搬家,搬离六号楼那天,我们整理了老半天东西,住了一年多时间,还是很有感情的。
  在六号楼,同事曾丢过两部单车,50块钱一辆买的,上班不近也不远,踩个单车刚刚好,但是买一辆丢一辆。我们不可能每次把单车扛上楼放进房间里吧,一般大家都是锁在楼下第一层楼梯拐角的空位处,用钢锁,或者铁链锁绕过楼道的栅栏和车轮子锁一起,但不管怎样,车子还是会被盗走。在城中村,有一些无业游民,是专门做这些鸡鸣狗盗之事的。他们的工具不用说,都是钢剪钳之类的。我们也曾向房东反映过情况,房东只说进出要把门锁上,有人可能把门没锁好,让外人进来了。后来,房东也采取了一些措施,他在楼下巷子通往主街的口上又安装了一道门,这样进到楼道就要过两道门,没钥匙还真没办法。
  在六号楼,也曾遇到敲门进来进行人口普查的工作人员,他们显然和查暂住证的那路人不是一路的,我们对他们一般爱搭理不搭理的,他们也只是好好说,说好话让我们配合一下。他们都佩戴有工作证,两个人一组,就站在门口位置,显得很规矩。我们填着他们给的表格,末了,再找出一张一寸照片贴上去,也算是为国家的人口普查尽点心。当时宣传的还算到位,说是人口普查对大家有什么好处等等。
  搬走后再搬回六号楼,已是一年后的事情,搬去的地方房租相对还低些,楼层也不高,在二楼,但房间格局不是很好,房子也太旧,住的不是很舒服。住了一年后,又盘算着开始搬家,找来找去还是念着老地方,刚好六号楼的二楼空着,在招租,我们就去看看。房东已不是之前的女人,我们当时不知道情况,原来六号楼四五六层是一个房东的,也就是那个女人的,一二三层是别人的,也就是我们的新房东,一个中年男子。这搬走再搬回来,变化不大,唯一变了的是房租竟然涨到了一千二,不过我们一致通过,还是都愿意住在六号楼。
  搬回六号楼后,我置办了一台电脑,还让电信的过来帮我拉了宽带,这下业余生活也丰富起来。我们几个合租者换着玩电脑,客厅总是不得闲。城中村都是握手楼,六号楼和对面的楼层隔的很近,伸手能拿到对面窗台上的东西。我有一次急着出门,外面下着雨,家里也没有雨具,就顺手拿了对面窗台上放着的一把伞,回来就又悄悄还过去了,不知对面的人发现没有。后来知道对面住的是两个美女,久而久之,也开始熟悉起来,她们在KTV上班,我们时常站在窗户前和她们说话,有时有吃的什么的站在窗户口就递了过来。但在现实中,我们都没有接触。
  在六号楼,我和最好的朋友曾经睡一张床,有一次是夏天,睡到大半夜,不知什么原因,可能是太热,也可能是蚊子多,我们俩一转身,都起来了,说是睡不着,难受。看看表已是深夜一点多钟,我们说着话,说着说着就说出去喝酒,吃点东西,实在睡不着,然后两个人都起身穿衣服,大半夜的下楼去喝酒。
  在六号楼,我曾经有两个月几乎都待在房间里,那是我出门打工以来休息时间最长的一次,我内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我实在没法过心里那道坎,那是我人生的一次低谷,我陷入深深的绝望里。我把自已关在黑暗的房间里,蜷缩在房间角落,抱膝低头,忍受着。我喝酒,无声无息的流泪,牙关咬的紧紧的。那是我人生最无法忘记的一段记忆,痛苦的挣扎。我曾跑下六号楼,在楼下对面的电话厅里打电话,话还没有说半句,泪早已夺眶而出,一滴一滴滑落。什么时候,我变得这么不坚强,不节制,透明的玻璃隔间外面就是人流,有多少人会看到我,我的落魂,我的无奈。挂了电话,爬上六号楼,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
  上帝为你关上一扇门,就会为你打开一扇窗。我终于走出了六号楼,发现外面的阳光依旧灿烂。在六号楼,我收获了我的爱情。第一次吃饭,就是在同事的搓合下,到六号楼里我租住的那间小小的厨房里做的饭,是我亲手下厨做的,我对自已的手艺并不赞赏,只能算是把生的做成熟的。这往后啊,我便收手了,有人帮我做了,这一次便换得了一生。六号楼,记录了我的一段心灵史。我的沉默,我的泪水,我的欢乐,我的伤痛,都在此得已释放与呈现。
  困境
  每个人都会面临困境,说到这里,我想起海子诗歌里的一句,在夜色里,我有三次受难,流浪,爱情,生存。我一直都在流浪,忘记天堂,带着梦想流浪,就算有一天死亡,我也坦然面对。那个时候,我还没有梦想,就算有,也已经被残酷的现实击碎。可是无论怎样,打工是我选择的路,我就必须坚持着去走完它,虽然我曾迷茫,无助。但我相信,我的阳光大道就在前方等着我踏上去,只是我还在寻找突破口的过程中,这过程充满着曲折,也许用掉的将是我的一生。
  饥饿与生俱来。我曾经真实的遇到过三次困境,第一次,刚从关外进入关内,摆脱了住公司集体宿舍的日子,在城中村开始与人合租,最初,只是简单的同事关系,我没有一个朋友。我也不知道我刚入的这行——销售,是个吃住都不包的工作,而且车费什么的全是自已的。我没有什么积蓄,而且在来之前,我还玩博彩输了大部分,而且要压一个月工资,这意味着在发第一份不知道是多少的工资前,我要准备交两个月房租的钱,管自已吃饭两个月的钱,还有车费一些其它的。我一向是个没有计划的人,我还跑去网吧上网,等手头上的钱越来越少,有一天只剩下一百多块钱时,我才紧张起来。我问别人什么时候发工资,别人问我什么时候上班的,我说有一个月了吧,别人告诉我说,不出意外的话,还得一个月多。我一下子心情变得糟糕起来,这可怎么办,我刚上班一个月,同事之间都还不熟,不好意思开口借钱,开了口也很难借到。
  那是我人生最惨的一次,我没有早做打算,其实也是想不到办法,很无奈。一天一天磨着,直到我身无分文,我用卡里仅剩的拿不出来的二十多块钱,去能刷卡的超市买当时最便宜的那种饼干,一块钱一包,我还记得是一种薄饼,很薄,吃起来有火烤的味道,我一下子买了一大堆,每天都拿饼干应付着,但吃得再多,总是饿的很快。几天后,我实在忍受不了了,我想起我曾在书本里夹着跟别人兑换的十块钱港币,我找了出来,跑去一家快餐店点了一份五块钱的快餐,那一餐我吃了五碗饭,菜吃了个精光,就差没有舔盘子了。我拿出那十块钱港币,让老板娘收钱,心里也紧张的没底。老板娘看了下,不想收,我说这是真钱,是港币,她也看出我身上可能没钱了,就叫来了老板,老板拿在手上看了看,看是真的,就收下了,找了我五块钱,我说着谢谢拿了钱在其他食客怪异的眼神里快速的逃离了。他们一定不相信,一个人能混到这种地步。
  我拿了这找回的五块钱,起了大作用。第二天上班,我中午没吃饭,硬撑着,借了别人手机给以前的朋友打了个电话,说是我现在情况很糟糕,几天没吃饭了,朋友说你怎么混成这样,显然他也不相信。他让我去他上班的地方找他。我坐车用掉两块钱,到达了朋友上班的地方,是个大商场,我站在商场门口的人流里,焦急的等待着。我在公用电话亭花了一块钱给他打了个电话,他说马上就出来,让我等着,可是我等了半个钟他都没有出来,我差点就掉眼泪了。这手里最后的两块钱,如果这时候我再给朋友打电话,又会用掉一块,只剩下最后一块钱,就连坐车回去的钱也没有了。我急的直跺脚,却只能干等,在湍流不息的人群中,没有人注意到我,那种挫败感,,沮丧感,失落感是没有人能体会的。看到朋友出来的那一刻,我眼圈红了,差点没哭出来。朋友说不好意思,刚开了个小会,就马上拉着我去吃饭,他知道我早上到现在都饿着没吃饭。吃完饭后,朋友去银行取款机拿了几百块钱给我,我坐车返回,算是渡过了这个难关。
  第二次离第一次仅有一个月多时间,我没有想到的是我的销售业绩是那么差,我根本没拿到多少提成,完全是靠底薪在过日子,这对做销售的人来说耻辱的,可能我刚入行,还没有找到技巧和方法。交上房租,所剩无几,刚好又出去办事,报销是能报销,但没有这么快,把我仅有的不多的钱也押了一些进去,到最后和之前情况如出一辙,我实在不知怎么办。我很感谢在我最困难时候帮助过我的那些人,有个别同事,看出了我的困境,主动的借钱给我,帮我渡过了难关,这不止一个人,一次。所以,后来,我总是愿意无回报的去帮助一些需要帮助的人。
  第三次已是三四年后,那个时候已经历过很多大风大浪,本该有所节制,不至于再发生类似的事情才是,但我就是个没有计划性的人,也不能说没有,我的计划就是把一个月工资一分不剩的砸上去,帮女朋友买个白金戒指。就是这枚戒指,害我又去找人借钱,饭还是有得吃的,只是不能每天吃快餐,快餐都吃不起,有时要吃一下炒米粉,调配着省点用还可以凑合着过。起码不用再饿肚子了,只是吃的不好而已。
  困境会让人成长,我的成长过程显然慢了些,但我已跟上来了,在面对困境时,我还是坚不可摧的。挨过饿才会知道粮食的珍贵,不管是物质上的,还有精神层面上的。
  聚会
  我参加的第一个聚会是网上的一个论坛召集起来的,版主负责联系等其它事宜,我与一位版主关系处的不错,她非要我参加,平时大家都在网上交流的不错,也该坐下来正式认识一下了。那时候我还在关外一家超市上班,聚会的地点时间都早有公布,下班后我就坐车赶过去,不过还是到的比较迟,我又不熟路,等我到了都九点多了,聚会正在进行中。聚会一般就是聚餐,找个地方吃饭,AA制,最后也知道叫FB,意为腐败。
  我到了以后,看到有两三桌人,版主看到我上来,就找出个位子让我坐,并介绍说我是谁,在网上的名字。我坐了下去,很不自在,因为我跟其他人很陌生,后来通过相互间交流介绍,也知道了几个曾在网上很熟悉的名字,见到真人,才对上号了。聚餐的整个过程,让我倍感压抑,象征性的动了几下筷子,陪着喝了几杯酒,然后就到外面坐着聊了会天,散场。期间也有人拍一些聚会的照片,回去后发在论坛上,但我想看到的那张没看到,那是我跟版主合照的,我坐着,她站在我身后,我承认我对她有好感。
  参加过这一次聚会之后,有好久我都没有再出来,我发觉我跟其他人融入不了,没有什么话题。第二次参加论坛的聚会,已是一年之后,也是论坛组织的,只不过是小范围的一些人,因为离的近,我才报名参与。这次只围了一桌人,十多个。我们相互间交流着,讨论着网上那些破事。聚会一般就是吃饭聊天,没有其它的内容。我一般比较寡言,这和我的性格有关,我内向,孤癖,想融入,但找不到突破口,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做一个聆听者,也有网友认为我在装。散场后,我和其中一位刚好同路,我们住的离聚会的地点不远,就一起走路回去,在路上,我的话突然间就多了起来,也说起一些网络上的是是非非。这个时候,他成了聆听者,我还记得他的网名叫我的精神家园,后来才知道是王小波的著作。顺着这个线,我读了王小波的很多著作,比如黄金时代,白银时代,青铜时代,还有沉默的大多数。
  后来,有好长一段时间,我几乎远离了网络,也就没有再出去过。直到两年后,才重新出去开始认识一些朋友,也还是聚会这种老方式。这次聚会认识的朋友,都成了后来现实中的好朋友,有一部分到现在都有联系和往来。因为这一批从网络上走下来的人是以文会友结识的,跟前两次不同,前两次仅是为了认识一下,抱着猎奇心,或者还有其它的目的。我们人也不多,就一桌人,在友好的交流下,我们都比较聊得来。还在吃完饭后玩当时刚兴起的杀人游戏,气氛比较融洽与合谐。分享各种奇思妙想,是思想的碰撞与交锋,这是因文学而走到一起的同类人,可谓志同道合。
  我还参加过论坛征文奖的聚会,奖品是一个开箱包皮具厂的网友赞助的,我得了个一等奖,获得了一个公文包,我们在一起吃饭,颂奖,其乐融融。后来喝酒喝高了,把奖品放在别人车上都忘了带走。最后别人打电话给我,让我回去取,我说算了,没带走就送你了。在我看来,奖品虽然是实物,但远没有得到认可重要。我虽然过的也很艰辛,承认实物能带给我实际的好外,但我更看重的则是被认可,我认为不管做什么,得到他人的认可与尊重,比什么都重要。
  我们最后聚会最多的地方不是餐桌上,而是转移到了一个朋友的公司办公室。我们经常约在一起,喝茶,谈论文学,我喜欢看他和另一个朋友抱着吉它弹唱的样子,认真而富有激情,像是还没有过青春期,虽然已经三十好几的人了,依然充满了动感与活力。他们最喜欢的曲子是《那些花儿》,由此,我便记住并喜欢上了这首歌。他办公室的书架上总是摆满了各种书,我那个时候并不喜欢看书,也写不出一篇像样的文字,只是喜欢和他们混在一起,从他们身上,我看到一种阳光的向上的力量。也许就是因为他们的影响,我才开始频繁进入书店和图书馆。起码在和他们交流时,能找到共同话题,或者说东道西的资本。
  最后一次有意义的聚会是在我将要离开这个城市的前夕,是我第一次出去聚会的版主参与组织的,两帮人马在一起聚会,我当时比较迷茫,不知道要坐到哪一边才是。也有熟悉我的朋友说,你该坐到那边去,我则打笑说,我还是坐在这边吧。坐哪边不重要,重要的是心在哪边。这次还是聚餐,也有人开了话筒唱歌,最后她提议每个人上去说几句,我最怕的就是上台,但在这种情况下,我是躲不开的,而且她重点的指出我,让我多说说我的感受,我知道五六年过去了,这里一定有很多老朋友,也有新朋友,我说的语无伦次,很紧张,但情感是真挚的。后来,她说我的变化很大,五六年过去了,我们都记得彼此,也仍然都单身着,我永远记得她在我最困难的时候鼓励过我,帮助我走出来。她也曾说过,如果有一天她想流浪,一定找我陪着她。我与她的是是非非曾经闹得满城风雨,我为此难受过,苦恼过,但我从没有怨恨过她。
  从开始到结束,这也许就是一个完整的轮回,我变得坚强,也认识了一些朋友,喝过的酒早已从身体里流失,但记忆永远存在于心上的某一个地方。
  网恋
  朋友曾说过一句话,网络是真实的,不真实的是我们自已,我深以为然。在网络上我认识了很多人,有些也从网上走了下来,来到现实中。我曾经深深迷恋过网上的一个女孩子,我刚学会上网时,认识了一个叫容儿的女孩子。那个时候我连QQ都没有,我第一个QQ可以说是因为她才申请的,我们在论坛上交流认识,慢慢的也发邮件,我收到她的邮件里写着很多温暖的话,诉说了她有一次外出参加网友聚会的事情,她说其他人忽略了她的存在。
  我和她第一次见面选在她在的工业区旁边,因为有些远,我还带了一个同事,我们一起吃的饭,然后去她的工作区招待所入住。我和她单独出来走过工业区的一条街道,那个时候已是晚上,我们慢慢走着,我说着一些对她表白的话语,我被她拒绝了,我内心很痛,但我表面上装的很坚强。回去后,我经常打电话给她,诉说我的思念,但她总是劝说我,那一阵子我心情很不好,陷入了旋涡里不能自拔,时间和空间上的距离,决定了这场感情的最终结果。有一次,我给她打电话时,她竟然让她男朋友接了电话。从内心上来说我是受不了这种耻辱的,我觉得这对我绝对是一个讽刺。从那之后,我再也没有找过她。但是我还是在默默关注着她,她喜欢上一个穿白风衣的男子,结果缺类似于我对她,她爱的人不爱她,我爱的她不爱我。世事就是这么奇怪,奇怪的不讲道理。
  有一天,我站在窗口和一个人打电话,我叫她诗,她在我心情最低落的时候安慰过我,每次接到她的电话,我总是要高兴半天,我开始时不知道这是一种感觉,离爱已很近。等到我反应过来时,我已抽不开身,我和诗也相识与网络,在现实中碰到面,我对她的喜欢来源于她曾经对我的安慰。我记得我有一次走在大街上和她打电话,那个冬日中午的街道,阳光一直温和的照进我的心里。街道上只有阳光在流淌,一切都是那么的静寂,我一个人漫步在人行道,看着车流与人群,所有的美好都汇聚在这一刻,我觉得时光在那一刻是凝固的。这一幕场景在我心底存放了这么多年,依旧温暖如昨日,永不退色与凋谢。
  让我最深刻最痛的一次是通过聊天室认识的,因为无聊才进的聊天室,我无意间认识了一个女生,聊得比较愉悦,然后就开始通电话。我记得我跟她有一次打电话打了七个多小时,从夜里12点打到了早上七点,直接去上班,根本没闭眼。我们在电话里什么都说,然后我们决定见面。那是一个雨天,我坐上车赶往她上班的地方,虽在一个城市,还是离的比较远的,车子要上高速,还要一个多钟。
  下了车,我直接按她的指引到了她上班的地方,我们没有感觉到太陌生,我们聊着,等她下班,我们就一起去了她住的地方,一起做饭吃,关系也挺好,她对我也很关心。我们的关系在她回老家再次回来后急转而下,我记得我还和她家里人通过电话,一切都看不出异样的,只是她根本就不再理会我,我是无论如何也理解不了,也想不通。我只是想追问一个结果,哪怕她亲口告诉我任何原因,我都能接受。关键是她根本不再见我,我根本找不着她。不过凭着我的那份执着,我还是等到了她,但她早已变了个人,像我从来不认识这个人一样,那天还是下着雨,我只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对我有这么大的转变,她很大声的对我吼着,说她从来没有喜欢过我,都是在骗我的,要我不要再缠着她。我放下了手中的伞,任雨水淋湿着我,在那个广场,我含着泪离开。
  从那一天起,我很容易就会落泪,我知道我还是忘不了她,我打她电话她几乎不接,我只能给她发信息,后来,她打过电话给我,说是让我不要再发信息给她,我没法拒绝她的任何要求,按她说的,不再发信息。很久以后,我终于搁浅了,因为工作,还得面对生活。我还接到过她的一次电话,她问我过的好吗?我说还好。挂了电话,我的泪突然间就掉了下来。我是一个用情太深的人。她是让我最刻骨铭心的一个人,也终结了我的网恋,也许是因为伤的太深,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网恋过。不是不相信,怕只怕太痛,痛会让我放开手中喜欢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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