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了鼻环的牛

牛在狭小的牛圈里撒着欢，踢得牛粪四溅，缰绳被扯得四分五裂，沾满牛粪，一遍又一遍被牛踩踏，直到没入厚厚的牛粪中。这还不算，旁边的同伴也成了它玩乐的目标，一会拿犄角顶，一会用蹄子踢。另一头牛忍受着它的疯狂，不敢有大得动作来反抗。它的鼻子上穿着小拇指粗的鼻环，稍一用力，就是钻心的疼痛。比起鼻环扯出的疼痛，同伴的蹄子踢过来根本不算什么。
牛终于折腾累了，牛圈被弄得一塌糊涂。人进来添草时看见凌乱的牛圈心里的火冒了出来。这已经是这头牛第七次弄断缰绳，一直没舍得给它扎鼻环，没想到这家伙越来越闹腾了。
人扯了一根绳想栓住它，可它故意站得远远的不过来，人和牛就这样对峙着。人挖了半碗麸料过来，牛经不住诱惑挪过来舔，人拿准备好的绳套挽住了牛犄角。
        牛又一次被栓起来，人这次没有去给它重新挽缰绳。而是坐在阴凉处削起了一根木质比较硬气的木棍，刀子一次次刮过去，木棍的一端开始尖锐起来。直到木棍的一端无比尖利时，人放下了手里的刀子。翻箱倒柜找出给牛特制的鼻环，用小铁棒扭出来的，形状像大半个门环，一大一小，两头扭了扣套起来如一个对称的铁葫芦。人又拿碗倒了半碗食用油端着，手里提着鼻环和削好的木棍走向牛圈。

犄角被栓住的牛还在继续调皮，用头拱着同伴的脖子玩。人来到牛跟前使劲扯住缰绳想让牛头离自己近一点，可栓在犄角上的绳子根本控制不了牛头，来回拉扯了一阵牛占了上峰，人只好松手。人一看不行又找来绳子栓住牛犄角绑在另一边的木桩上，同时又给牛挽了一个简易的缰绳。这次是从牛嘴巴旁边掏过去，牛头一下有了控制。

牛被三根绳子栓住了头，让它没有大得活动空间，人把鼻环解开一端用食用油涂抹了一遍放在牛槽边上。右手拿着削尖的木棍，左手试图抓住牛鼻子。牛两侧鼻孔之间是一层薄薄的脆骨，给牛扎鼻环其实就是要刺穿这层脆骨 把鼻环穿过去，让牛受到限制不敢有太多的活动。这样人喂养起来就轻松许多。

人试探了几次都没有抓住牛鼻子，总是在就要抓住的瞬间被牛巧妙躲开。而几次的试探也让牛恐惧起来，开始奋力挣扎，试图甩脱头上的绳子。牛像马一样前蹄腾空了几次，左右扭着身子，愤怒的甩着头，可三根绳子足以把它栓住。它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的。

牛的挣扎终于慢了下来，人乘机用拇指和中指掐住了牛鼻子里的脆骨，右手执着木棍的尖利部分朝最薄的那部分刺过去，第一次因为牛的挣扎没刺穿，只好刺第二次。牛被极致的疼痛袭击痛苦的张嘴哀嚎起来。第二次成功刺穿，鲜血顺着牛鼻子流下来，沾染在了人手上和木棍上。拔掉木棍，拿过来鼻环穿过去，牛疼得四蹄撑得紧紧的一动不动，只希望这种痛苦尽快结束。

鼻环穿进了牛鼻子，人又抹了些食用油来回活动了一下，用细绳子固定好鼻环，栓好缰绳，牛的痛苦总算结束。人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微笑，这下再也不用担心牛扯断缰绳。牛伸出舌头舔着自己鼻子上的血，抚慰着被刺穿的鼻子，也适应着鼻环在血肉中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