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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散文

一生蓬车烟尘里

2022-01-02经典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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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生蓬车烟尘里                                            
                                ——纪念伟大的思想家孔子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诗经》
               一
  
  这是一个深秋的早晨,太阳还没有出来。我一个人走在孔庙前寂廖的马路上。
    我曾多次瞻仰过三孔,领略过孔庙的庄严、孔府的繁复和孔林的肃穆。但我一走进三孔就感觉就走进了一座人为的虚饰的迷宫,我在里面沉迷得愈久,我便迷失得愈远;而一旦走出三孔,我就变得清亮明彻,就如我在这个深秋的早晨一样清亮明彻。我之所以说我清亮明彻,是因为我似乎看到一个高大的老人正向我走来。这个老人用非常漠然的眼光注视着眼前的三孔,注视着三孔的喧嚣和繁华,我还看到他那难以捉摸的高深莫测的笑。他似乎想抛开这一切,但又有抛不开的无奈。这个老人就是孔子。孔子似乎对我说,你如果以为走进了三孔就走近了我,呵呵,那你就大错而特错了。
  我于是就走进了《论语》。一部《论语》有点杂乱,然而它的思想却象自然生态的原始森林一样生机盎然,光芒四射,这是一个循自然法则生长的原始森林。当你一走进去,你就会被里面的景观所吸引。刚见山花烂漫,又见松柏参天;才闻丝竹之音,又闻风雷之声……这是一个智慧的世界,一座思想的圣殿。大道朝天,不由你徬徨徘徊;天光灿烂,不由你糊涂晦暗……

              二
  
  古人云:五百年必有王者兴焉。纵观中国几千年的社会历史,产生一个皇帝也许用不着五百年。但是要打造出一个思想家来可能需要上千年甚至是几千年。
  孔子生于公元前551年,正值春秋末期。当时的中国正处于由奴隶制向封建制过渡的社会大变革时期。周王室衰落无力,诸候争霸,苍茫大地,一时狼烟四起,形成“礼崩乐坏,天下无道”的局面。大乱思治,但谁能挺身而出并且拿出治世良方来拯救这风雨飘摇、沉浮不定的世界呢?于是孔子走进了我们的视线——伟大的人物往往是应劫而生。
  然而,孔子之所以成为孔子,还因为他生长在有着深厚的文化传统的齐鲁大地上——正如丰厚的希腊文化孕育了苏格拉底一样。从远古看,曲阜是少昊之墟,东夷文化的发祥地之一。早在新石器时代,这里就出现了光辉灿烂的大汶口文化、龙山文化。夏、商时代,鲁地是这两个王朝统治的重要地区。周公东征之后,周成王把鲁封给周公,从此建立了鲁国。因周公留佐武王,但派长子伯禽就封,带来了很多典章文物,还允许鲁国使用只有天子才能使用的礼乐。鲁国在当时被公认为东方各国的文化中心。生活在这样一个环境里,孔子成为有着世界声誉的思想家也就不足为奇了。

              三
  
  大相无形,大音稀声。圣人以异形入世。孔子生下来“圬顶”,头顶中间低,四周高,形同山丘,并由此得名曰:丘。而且有“七露”之相,奇丑无比。据说,比孔子大20岁的老子也是个异相,他双耳垂肩,故名曰:耳。中国人起名字相当有意思,照着特征叫,好记也好认。更有意思的是,在西方的希腊,比孔子小81岁的有一个叫苏格拉底的哲学家,长得也是“象森林神一样”丑陋不堪:塌鼻子,大肚子,长身材……哈哈,看来造物主也是讲究平衡的。既然给了你一个睿智的脑袋,就不能再给你一个英俊的外表了。
  我不知道丑陋的外表和伟大的思想之间有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但是我却懂得思想的产生则需要苦难的磨砺。如果说政治环境和社会背景是生长思想的必要土壤,那么,苦难则是生长思想的催化剂。孔子三岁丧父,十六岁丧母。少时贫且贱。他做过仓库保管员,给人赶过马车。我注意到有一件事可能对孔子刺激很大,或者说伤害很大。在孔子为母守丧时期,鲁国有一个叫季孙氏的贵族,举行宴会款待名士,孔子前来参加。季孙氏的家臣阳虎认为孔子不具备资格而将其拒之门外。孔子并没有因此自暴自弃。贫贱和苦难没有磨灭孔子学习求索的热情和喜欢思考的天性,相反,他孜孜不倦,行走一生,思索一生,并终于以思想的建树而成为一个历史上大写的人。

              四
  
  我以为孔子是喜欢赶马车的,他周游列国时便常常喜欢驾车前行。《史记》中曾记载过这样一个故事:达巷这个地方的人说:“伟大啊孔子,他博学多才却不专于一名家。”孔子听了之后说:“我要专于什么呢?是专于驾车?还是专于射箭?我看还是专于驾车吧。”。“治大国如烹小鲜”,也许驾驭一辆或疾或徐由我驰骋的马车,使孔子能够找到到纵横天下、经世治国的感觉吧。
  我有很多次想弄明白,喜欢赶马车的孔子,在颠簸的马车上是怎样开始构建一个以“仁”为中心的仁政德治的理想社会的。
  孔子说:“郁郁乎文哉,吾从周。”周公制礼作乐,建立典章制度,主张保民任贤、“明德慎罚”。孔子博大精深的思想体系,源于周公思想,但更多的还是他的卓越创新。面对“天下无道”的社会,孔子希望以“仁”治天下。他强调要“克已复礼”,遵循“忠恕”之道,要“仁者爱人”。他在《礼记·礼运》中给我们描绘过他所构建的理想社会:到了大道施行的时代,天下是大家的天下。人们选择贤能的人治理国家,人们之间讲求信义,相互和睦。每个人,不只对自己的亲人亲,对自己的儿女爱,而是爱大家。使老人有人养活,壮年人有所为,年幼的有人抚育,鳏寡孤独及各种残疾人都有依靠。人人都以劳动为荣,不以劳动为耻。社会上没有欺诈,没有偷窃……这是一个“天下为公”的“大同世界”,这是一幅人类社会的美妙图景。圣人不愧为圣人。当时,孔子不知道什么是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社会,也不知道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内涵,但是他的超时代、超阶级的理想原则,乃是人类的大智慧,闪耀着人道主义的光辉,对中华民族的道德精神的发展做出了杰出的贡献。

             五
   
  学与思是孔子生命流程中的主旋律。孔子说:“我非生而知之者。”“吾十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
  孔子是一个重视心灵体验和生命感觉的人,对自然、对人生、对道德、对政治、对诗歌、对音乐等等都有深入的思考和感悟,这使他的思想深度达到一种常人所难以企及的地步。他的学生颜回曾十分感慨地说过:“老师的学问道德太高深了,我抬头仰望,越望越高;我努力钻研,越钻研越深;看看就在前面,忽然又在后面。虽然想追上去,却找不到路径。”
  孔子研究的核心是“仁”,许多话题都深入到人性的深层痛点。譬如他说:“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他还说:“巧言令色,鲜也仁。”至今仍成为人们阅人处世的至理名言。
  孔子对《诗经》推崇有加。他说:“《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他还充分肯定了《诗经》在经世治国中的作用:“小子莫若学夫《诗》?《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于草木之名。”
  孔子对音乐的感悟,是灵魂对灵魂的感悟,我以为音乐也有灵魂的。孔子对鲁国乐官谈论演奏音乐的道理时说:“音乐演奏是可以感知的。开始时,众器合奏,音律协调;展开后,纯熟和谐,节奏分明,连绵不绝,直到结束。”他在齐国听到演奏《韶》乐后,三个月不知肉味。并赞不绝口:“想不到《韶》乐竟能达到这种美好的地步。”孔子六十岁时,向师襄子学习弹琴。一连学了十天,也没增学新曲子。师襄子说:“可以学些新曲子了。”孔子说:“我已经熟悉乐曲了,但还没有熟练地掌握弹琴的技法。”过了些时候,师襄子又说:“你已经熟悉弹琴的技法了,可以学些新曲子了。”孔子说:“我还没有领会乐曲的感情意蕴。”又过了些时候,师襄子又说:“可以学些新曲子了。”孔子说:“我还没有体会到作曲者是怎样一个人。”过了些时候,孔子肃穆沉静,深思着什么,接着又心旷神怡,显出志向远大的样子。说:“我体会出作曲者是怎样一个人了,他肤色黝黑,身材高大,目光明亮而深邃,好像一个统治四方的王者,除了周文王又有谁能够如此呢!”师襄子恭敬地离开座位,给孔子拜了两拜,说:“我老师原来说过,这是《文王操》呀。”
  孔子高度评价了诗、礼、乐的作用:“诗,可以振奋人们的意志;礼,可以树立人们的品德;乐,可以陶冶人们高尚的精神。”
  我后来终于明白,诗、礼、乐的教化作用是孔子所构建的理想王国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六
   
  历史常常将人置于无奈和尴尬的境地之中,不管你有多么伟大。孔子的政治抱负很大,但孔子的政治舞台却很小。孔子一腔热血无处挥洒,直到51岁时才开始走上政治舞台,先后被鲁定公任命为中都宰、司空和大司寇。
  宝剑一旦出鞘便锋芒毕露,在鲁国从政的五年中,孔子表现出了非凡的政治和外交才能。最为典型便是夹谷之会。公元前500年,齐景公遣使赴鲁,约定在夹谷(今山东莱芜)举行友好会晤。当时齐强鲁弱,齐国想借此机会显示力量迫使鲁国成为其附属国。鲁定公让孔子任相礼,主持这次活动。孔子建议:“有文事者必有武备,有武事者必有文备。”于是鲁定公便听从了孔子的建议带领管军事的左右司马带兵前往。
  这是一个酷热的夏天,似乎连空气中都暗含着杀机。会盟开始,齐国主事官便请乐队上台演奏各族的舞乐。于是齐国的乐队以旌旗为号,手执矛、盾、剑、戟等喧闹着一拥而上,想趁机劫持鲁定公。孔子见状快步登台,一步一阶,还差一级台阶时,便扬起衣袖,说道:“我们两国国君为和好而来,为什么在这里演奏夷狄的音乐?”齐景公惭愧地挥手让乐队退下。一计不成又生一计。齐国主事官又请演奏宫中的乐曲。于是一些歌舞杂艺之人和身材矮小的侏儒登台表演。孔子见状便复如前登台奏道:“普通人敢来胡闹迷惑诸候,论罪当斩。”齐主事官无法辩驳,只好砍断了那些艺人的手足。齐景公大为恐慌,知道自己在道义上不如鲁国。于是将过去侵占的鲁国的土地归还给鲁国。夹谷之会,孔子小试牛刀,以“礼”为武器,粉碎了齐国的阴谋,取得了外交斗争的胜利,提高了鲁国的地位,孔子的政治声誉也随之鹊起。之后,孔子又用“堕三都”的办法,拆掉了大夫封地的城墙,削弱了大夫割据的势力。于是,鲁国出现欣欣向荣的大好形势。
  齐国看到鲁国出现的兴盛局面,更加恐慌,便又搞了一个“齐赠女乐”的阴谋,企图腐化鲁国当政者。齐国选了80名会唱靡靡之音的美女,用30辆装饰华贵的马车送到鲁国,鲁定公欣然接受,接连三天不理朝政。孔子自然被晾在了一边。孔子感到在鲁国已经不能施展他的抱负了,便向鲁定公辞去职务,离开了生他养他的父母之邦,开始了周游列国的漫长历程,以图在别的国度里实现自己的政治理想。
  这一年孔子已经55岁。

              七
  
  周游列国的旅行当然是热闹的。随从的弟子众多,其中有个叫公良孺的还带了五辆车子。孔子的队伍看起来也有点壮观,这使孔子感到有点欣慰。然而,令孔子担心的是这长长的车队能承载得起他那纵横天下的使命吗?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也很无奈。夕阳在山,55岁的孔子坐在马车上有点伤感、有点茫然。
苏格拉底曾经说过:“我像猎狗追逐食物一样追逐真理。”。而孔子为了推销他的仁治理念,在周游列国14年的风雨历程中,也几度沦为“丧家之犬”。在匡地,被围困了整整五天;在宋国,孔子与弟子们在大树下学习礼仪,宋国的司马桓魋把大树砍倒,想杀死孔子;在去楚国的路上,被陈国和蔡国的人围困在边境上,粮食也断绝了,弟子们饿得连站都站不起来……所有的风雨霜雪,所有的艰难困苦,都好忍受,都能克服。最令孔子痛苦的是他的这些政治理想不能被当权者接受、采纳和施用。在卫国,平庸的卫灵公对“仁政德治”并不感兴趣,他只是利用孔子这块招牌来炫耀他“尊贤”的名声,以至于发生了让孔子“为次乘”的事件。孔子愤怒斥责卫灵公:“我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因而愤然离去。他先后一路经过曹国、宋国、郑国,竟没有受到接待。陈国虽然对他佩服崇拜,但国小势微,难以施展抱负……  
在困厄中,孔子便来考问他的弟子:“《诗经》上说‘不是犀牛也不是老虎,然而它却徘徊在旷野上’。难道是我们的学说有什么不对吗?我们为什么落到这种地步呢?”子路回答说也许是我们的品德还不够;子贡说老师的学说太博大了,应该降低一些要求。颜回说老师的学说不被接受是当权者的耻辱,不被接受,才能显示出君子的本色。孔子欣慰地笑着说:“是啊。姓颜的小子啊,假如你有许多钱的话,我愿意给你做管家。”
  孔子从个性觉醒经过学与思的历炼和世事的磨砺,形成了自己独立的思想体系。他幻想着用这种独立的思想体系缔造一个天下大同的和谐社会,但终因他的“仁政德治”和当时的统治阶级的政见不能合拍而被搁置。公元前484年,68岁的孔子带着满身的烟尘,乘着破旧的马车,又回到了阔别了14年的故乡。

              八
  
  一生蓬车烟尘里。回想往事,晚年的孔子仰天长叹:“不成啊,不成啊!君子最担忧的就是死后没有留下好的名声。我的主张不能实行,我用什么贡献给社会呢?”于是潜心编修《诗》、《书》、《乐》、《易》和《春秋》“六艺”。
  公元前481年春天,鲁哀公在大野泽狩猎,叔孙氏的车夫在大野(今山东巨野县麒麟镇)猎获了一头怪兽:鹿身、牛尾、马蹄,头上有一肉角,认为是个不祥之物就把它杀了。孔子看后说:“这是一只仁兽啊,它就叫麒麟。”孔子原来一直以麒麟自比,一见麒麟被杀,深感不祥:“没人了解我了,我的主张完了。”,“我不抱怨天,也不怪罪人,下学人事,上通天理,能了解我的,只有上天了吧!”于是停止修《春秋》,这一年孔子已经七十一岁。
  风烛残年的孔子,对于实施他的仁政德治已不再抱过多的奢望。他对弟子们说:“我衰老得太历害了。我有很久不再梦见周公了!”
  公元前479年春,一场大病,使孔子形容枯槁。子贡来看他,他正拄着拐杖在他那破旧的茅屋前散步。看到子贡来,便说:“赐,你为什么来得这样迟啊?”随即边流着泪边唱道:“泰山就要倒了!梁柱就要断了!哲人就要死了!”
  七天之后,东方最伟大的思想家孔子带着深深的遗憾,溘然长逝。

              九
  
  历史上的事情往往让人始料不及,且颇俱讽刺意味。孔子生前寂寞,却身后热闹;生前穷困坎坷,身后却百世标榜;原来被束之高阁的,后来却被顶礼膜拜。孔子死后,鲁哀公作了一篇悼词:“老天爷太不仁慈了,不肯留下这位老人,扔下我孤零零一人在位,我孤独又伤心。啊!尼父啊,没有人可以作为我学习的榜样了!”孔子的学生子贡就非常不平:“老师活着的时候不能用他,死了却作祭文哀悼他,这是不合礼的。”然而这种“不合礼的”事情后来竟演化得愈来愈烈。
  统治阶级都是喜欢并且擅长玩弄把戏的,鲁定公、卫灵公、鲁哀公等等都是玩的叶公好龙的把戏,一旦孔子“仁政德治”和他们的现实利益发生冲突时,他们便会顾左右而言他,或者毫不犹豫地舍弃孔子如舍弃敝屣一样。当然,如果是对他们的统治有利话,也是采用拿来主义的。这里有一个很有意思的故事:齐景公问政于孔子。孔子回答说:“君要象个君,臣要象个臣,父要象个父,子要象个子。”齐景公高兴地说:“说得真好啊!如果君不象个君,臣不象个臣,父不象个父,子不象个子,虽然有粮食,我还能吃得到吗?”统治阶级的本性决定了他们首先考虑的是用什么框框或枷锁,来束缚住百姓来为自己的切身利益服务,而不是用仁义的甘露恩泽百姓。“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本是孔子行“仁”之“礼”,“礼”是表,“仁”是里,是孔子“仁政德治”的有机组成部分。然而统治阶级却欣喜若狂,把它肢解开来,拿来作为“治国平天下”的宝典利器。汉高祖刘邦的大臣叔孙通制定礼仪后,刘邦喜道:“吾乃今日知为皇帝之贵也。”遂于高祖十二年十二月自淮南过鲁,以太牢祭祀孔子,开皇帝到曲阜祭祀孔子的先河。到了汉武帝时,为了维护大一统的天下,采取董仲舒“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建议,将孔子的思想推崇到了至高无上的地步。从汉朝开始,统治阶级对孔子的信仰和崇拜逐渐演化成一种宗教信仰,他们把孔子尊崇成神,并且接到自己的队伍中来,成为钳制人民的思想枷锁。
             
              十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孔子对时间的流逝有着切肤之痛,这种切肤之痛来自于他的壮志未酬。他一直沉浸在恢复周礼的梦境里,他的怀旧情结并没有因为碰得头破血流而有所缓解。他不知道,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下,他所构筑的理想王国无异于在沙漠中构建空中楼阁。然而有一点孔子应该想到,人类社会总是处在不断的进化中,人类的明天将会更加美好。
我曾多次试图叩开《论语》的大门,解读孔子,解读孔子的思想与中华民族精神的传承关系。我知道,孔子思想的汁液已经象遗传基因一样固执地流淌在我的血液里,使我常常不能自拔。解读孔子是一项艰苦的工作,不唯对我,还有我们这个民族。但我想,一个精神力量强大的民族不但能够海纳百川,兼收并蓄;更能够大浪淘沙,激浊扬清,革故鼎新……也唯有如此,中华民族才能够生生不息,才能够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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