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麻雀(1923字)
2022-01-03叙事散文郭玉琴
小麻雀(1923字)文/郭玉琴城市的电线杆上,薄雾初起的清晨,落了几只小麻雀在上面。一字排开,远远望去,像音乐上的五线谱。灰白斑驳的羽毛裹着娇小轻盈的身体,让人有种我见犹怜的感觉。这是一个早起的清晨,我推开阳台的窗户,从楼上望见的。城市是……
小麻雀(1923字)
文/郭玉琴
城市的电线杆上,薄雾初起的清晨,落了几只小麻雀在上面。一字排开,远远望去,像音乐上的五线谱。灰白斑驳的羽毛裹着娇小轻盈的身体,让人有种我见犹怜的感觉。这是一个早起的清晨,我推开阳台的窗户,从楼上望见的。城市是一个很嘈杂的地方,马路边的汽笛声,深巷处的小贩们的吆喝声,还有市井斗民们的流言蜚语,常常覆盖一个人的听觉,在车水马龙的世界,我已经对鸟的世界麻木,很久没有听见麻雀的清音了。 我能够望见它,站在窗口,但是我听不见一群麻雀在它们的世界里交谈的内容。其实我可以听见的,如果不是因为这里是闹市区,而是在乡下,我一定可以听清楚它们吐出的每一个清脆的字符,甚至读懂它们的心情。乡下的时光真好,摈弃浮华,鸟语花香,清新幽静,引人走向禅意深深。现在是秋天,大地上一片霜华后只有麻雀,虽然万物凋零后没有花朵的生机,但有羽翼存在,我依然能寻到一丝丝明朗。这种明朗,让我在仰望大地长空日出的时候,心中存有一种泰戈尔诗的意境,一只鸟飞过,天空很蓝。在蓝蓝的天空下,有鸟飞过秋风吹动的长空万里,胸中纵然有再多的丘壑也该是坦荡的。 我喜欢麻雀,怀念和它们一起在乡下度过的日子。在乡下生活的时候,麻雀是我的邻居,我住在屋檐下,它就住在我家的瓦檐缝隙里。我们朝夕相处,低头不见抬头见。有过矛盾,有过恩怨,但是也有过快乐融洽的交集。乡下的麻雀馋嘴,喜欢偷吃,母亲养了几只小鸡,每天傍晚时分一喂食,只要抓一把米撒在地上,麻雀就来了。麻雀是不速之客,那一把米不是为它们准备的,小鸡扑打着翅膀从院子外面还没赶到家,麻雀就先下手为强了。它们啄起米来,总是慌慌张张的,贼必贼眼的,母亲很是讨厌它们的吃相,总是骂它们死样贪吃。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如果动作太大,拼命的赶它们走,又会惊飞自己的家禽。母亲讨厌麻雀但不打麻雀,多半是因为怜惜她的小鸡,指望鸡长大能给她多生几个蛋。曾经麻雀是占了小鸡的光多吃了我家的几斗粮食,但是我曾经也是在沾麻雀的光里多获得了几许童年的乐趣。 我在童年里自己做了一只弹弓。这只弹弓是专门为对付麻雀做准备的。弹弓上的皮筋就是我们女孩子扎头用的粗皮筋,买一打也就一元钱那时候,弹弓的支架是铅条做的,弯曲成刀叉形状。一只手握着支架,另一只拉着支架中间的橡皮筋,从地上捡起一个小石子做子弹,就可以对着地上正在偷吃的麻雀头部打了。打麻雀要打头部,只要中枪即使不死,也会晕过去的。多半的麻雀打到会死去,但也有一些被我生擒过。我生擒麻雀本也无恶意,只是想和它们玩玩而已,但是母亲一见我把小麻雀放在家里的竹篾笼子里养起来就慌张了。要知道她平时对我管束也不怎么严厉的,母亲思想开明,一直把我当男孩子养,但是就不准玩麻雀。打麻雀可以,那是为了除害,帮她消灭小鸡的敌人,顺带还可以吃到麻雀肉,但是玩麻雀如何得了?村里的老人说玩麻雀的孩子脸上会长雀斑。长了雀斑像麻子一样,丑死了,长大不就嫁不出去了吗?一想到这,母亲就气不打一出来,见我玩麻雀就拼命的拿着竹竿呵斥我放生,像打麻雀一样追着调皮的我打。 其实我也不是坏孩子,玩麻雀只是为了消遣单调的童年寂寞。乡下四角的天空,孩子们除了和麻雀做伴,又没有布娃娃,小汽车这样的玩具,难不成要每天坐在那里发呆吗?一只麻雀陪伴过的童年,美好都成了我回忆里的一首歌谣。至今我仍然能记得我和村里的小伙伴一边逮麻雀一边唱过的那一首我们自己编的歌谣:“小麻雀,挤挤眼,尿尿朝你眼。”呵呵,麻雀尿我没见过,但是麻雀住过的瓦檐缝隙里,的确有很多麻雀屎。不注意的时候,主人从屋檐下经过,它还会把屎撒在你头上,那真是教人是可忍,孰不可忍。大哥就曾一次在恼羞成怒之余一口气用竹竿毁了几个麻雀窝。 北方乡村的天空有很多常见的鸟,像山喜鹊和小燕子,白鹭,黄鹂鸟,它们都长得比麻雀高大魁梧。乡亲们一谈起对鸟的好感,总是最偏见于麻雀,嫌弃它不待见的长相,又没有什么动听的歌喉。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在我的内心里,我一直没有低看过它们。做人就做一只小麻雀也没什么不好,只要五脏俱全,在自己的世界里,照样可以且歌且珍惜的活一世。就怕人有的时候,五脏俱毒,还不如一只麻雀的心灵干净呢? 麻雀是一只调皮的小精灵,这么多年,它的贪吃,它的叽叽喳喳,在我的眼里也只有坏孩子或是好孩子的差别,而没有本质泾渭分明的好坏之分。我和它们在童年里一起做过很长时间的好朋友,斗过嘴,堵过气,但是我的脸上从来没有雀斑。城市的电线杆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隔着光阴的薄雾,那些麻雀给我的情意仿佛在云水生涯里穿越着,我知道它们的世界所有的语言都是洁净的,不是城市常有的流言蜚语,只是一首歌谣,我唱给你们听:“小麻雀,挤挤眼,尿尿朝你眼。”你听啊,即使五音不全,但好听的很,绝对强过车水马龙的的喧嚣。
文/郭玉琴
城市的电线杆上,薄雾初起的清晨,落了几只小麻雀在上面。一字排开,远远望去,像音乐上的五线谱。灰白斑驳的羽毛裹着娇小轻盈的身体,让人有种我见犹怜的感觉。这是一个早起的清晨,我推开阳台的窗户,从楼上望见的。城市是一个很嘈杂的地方,马路边的汽笛声,深巷处的小贩们的吆喝声,还有市井斗民们的流言蜚语,常常覆盖一个人的听觉,在车水马龙的世界,我已经对鸟的世界麻木,很久没有听见麻雀的清音了。 我能够望见它,站在窗口,但是我听不见一群麻雀在它们的世界里交谈的内容。其实我可以听见的,如果不是因为这里是闹市区,而是在乡下,我一定可以听清楚它们吐出的每一个清脆的字符,甚至读懂它们的心情。乡下的时光真好,摈弃浮华,鸟语花香,清新幽静,引人走向禅意深深。现在是秋天,大地上一片霜华后只有麻雀,虽然万物凋零后没有花朵的生机,但有羽翼存在,我依然能寻到一丝丝明朗。这种明朗,让我在仰望大地长空日出的时候,心中存有一种泰戈尔诗的意境,一只鸟飞过,天空很蓝。在蓝蓝的天空下,有鸟飞过秋风吹动的长空万里,胸中纵然有再多的丘壑也该是坦荡的。 我喜欢麻雀,怀念和它们一起在乡下度过的日子。在乡下生活的时候,麻雀是我的邻居,我住在屋檐下,它就住在我家的瓦檐缝隙里。我们朝夕相处,低头不见抬头见。有过矛盾,有过恩怨,但是也有过快乐融洽的交集。乡下的麻雀馋嘴,喜欢偷吃,母亲养了几只小鸡,每天傍晚时分一喂食,只要抓一把米撒在地上,麻雀就来了。麻雀是不速之客,那一把米不是为它们准备的,小鸡扑打着翅膀从院子外面还没赶到家,麻雀就先下手为强了。它们啄起米来,总是慌慌张张的,贼必贼眼的,母亲很是讨厌它们的吃相,总是骂它们死样贪吃。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如果动作太大,拼命的赶它们走,又会惊飞自己的家禽。母亲讨厌麻雀但不打麻雀,多半是因为怜惜她的小鸡,指望鸡长大能给她多生几个蛋。曾经麻雀是占了小鸡的光多吃了我家的几斗粮食,但是我曾经也是在沾麻雀的光里多获得了几许童年的乐趣。 我在童年里自己做了一只弹弓。这只弹弓是专门为对付麻雀做准备的。弹弓上的皮筋就是我们女孩子扎头用的粗皮筋,买一打也就一元钱那时候,弹弓的支架是铅条做的,弯曲成刀叉形状。一只手握着支架,另一只拉着支架中间的橡皮筋,从地上捡起一个小石子做子弹,就可以对着地上正在偷吃的麻雀头部打了。打麻雀要打头部,只要中枪即使不死,也会晕过去的。多半的麻雀打到会死去,但也有一些被我生擒过。我生擒麻雀本也无恶意,只是想和它们玩玩而已,但是母亲一见我把小麻雀放在家里的竹篾笼子里养起来就慌张了。要知道她平时对我管束也不怎么严厉的,母亲思想开明,一直把我当男孩子养,但是就不准玩麻雀。打麻雀可以,那是为了除害,帮她消灭小鸡的敌人,顺带还可以吃到麻雀肉,但是玩麻雀如何得了?村里的老人说玩麻雀的孩子脸上会长雀斑。长了雀斑像麻子一样,丑死了,长大不就嫁不出去了吗?一想到这,母亲就气不打一出来,见我玩麻雀就拼命的拿着竹竿呵斥我放生,像打麻雀一样追着调皮的我打。 其实我也不是坏孩子,玩麻雀只是为了消遣单调的童年寂寞。乡下四角的天空,孩子们除了和麻雀做伴,又没有布娃娃,小汽车这样的玩具,难不成要每天坐在那里发呆吗?一只麻雀陪伴过的童年,美好都成了我回忆里的一首歌谣。至今我仍然能记得我和村里的小伙伴一边逮麻雀一边唱过的那一首我们自己编的歌谣:“小麻雀,挤挤眼,尿尿朝你眼。”呵呵,麻雀尿我没见过,但是麻雀住过的瓦檐缝隙里,的确有很多麻雀屎。不注意的时候,主人从屋檐下经过,它还会把屎撒在你头上,那真是教人是可忍,孰不可忍。大哥就曾一次在恼羞成怒之余一口气用竹竿毁了几个麻雀窝。 北方乡村的天空有很多常见的鸟,像山喜鹊和小燕子,白鹭,黄鹂鸟,它们都长得比麻雀高大魁梧。乡亲们一谈起对鸟的好感,总是最偏见于麻雀,嫌弃它不待见的长相,又没有什么动听的歌喉。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在我的内心里,我一直没有低看过它们。做人就做一只小麻雀也没什么不好,只要五脏俱全,在自己的世界里,照样可以且歌且珍惜的活一世。就怕人有的时候,五脏俱毒,还不如一只麻雀的心灵干净呢? 麻雀是一只调皮的小精灵,这么多年,它的贪吃,它的叽叽喳喳,在我的眼里也只有坏孩子或是好孩子的差别,而没有本质泾渭分明的好坏之分。我和它们在童年里一起做过很长时间的好朋友,斗过嘴,堵过气,但是我的脸上从来没有雀斑。城市的电线杆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隔着光阴的薄雾,那些麻雀给我的情意仿佛在云水生涯里穿越着,我知道它们的世界所有的语言都是洁净的,不是城市常有的流言蜚语,只是一首歌谣,我唱给你们听:“小麻雀,挤挤眼,尿尿朝你眼。”你听啊,即使五音不全,但好听的很,绝对强过车水马龙的的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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