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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好一场及时雨

2022-01-03叙事散文若谷

好一场及时雨如同人压抑太久需要释放一样,老天在狠狠地闷热三天之后,终于还是没憋住。“终于下雨了!终于下雨了!”有人这样一欢呼,雨就更加起了劲,几分钟后就听到淅淅沥沥声了,而且一向燥热的风被这些小雨滴一冲撞,霎时清醒了头脑,不再那样无目标无……
好一场及时雨
  如同人压抑太久需要释放一样,老天在狠狠地闷热三天之后,终于还是没憋住。
  “终于下雨了!终于下雨了!”有人这样一欢呼,雨就更加起了劲,几分钟后就听到淅淅沥沥声了,而且一向燥热的风被这些小雨滴一冲撞,霎时清醒了头脑,不再那样无目标无效果地到处煽情,心净自然凉嘛。
  风、雨、雷、电,这几个字或词总是极容易相连的。就在此时,它们再一次强强联手,上演了一出现场直播,情景煞是过瘾。只是有点吝啬了些,光照明显不足,观众就凑合看吧。
  就在昨天,甚至是雨来临之前的几分钟,还有人抱怨天太热啊,地太干啊,怎么就把雨都下到南方了呢?要是给咱们匀点多好!即解了咱们的旱情,也分了南方的忧。还有人说原来别处下雨,我们还能落得个凉快,这回倒好,南方下得淹了,我们这儿还是照旧热得不得了,再不赶紧浇上地,棉花苗苗就坚持不住了。这老天爷咋就这么不公平呢?
  看来老天爷也经不起念叨的,老百姓念着念着,他就发了善心了,而且是声势浩大地就来了这么一场。闷在屋里大开着电扇的人们一下子就都拥到了门口,有的甚至跑到院子里,脸朝上接着雨点,有的人展开双臂,那兴致、那表情,俨然比赏花、赏景还要热烈,还要欣慰许多。
  路面被冲刷得很是干净,还在路上的人们,走得很急,却不气不躁,还笑盈盈的,说脚踩在水里是温温的,很舒服,也正好把脚丫上的土洗洗呢。低些的路面已积了不浅的水,也只有这样的时候才知道原来看起来那么平整的公路也是不平的。开始的雨将路面冲洗干净以后,积的水也便变得很清了,偶尔一辆车过去,轮胎上缝隙里的泥巴会将水搅浑些,且会溅起很多的水珠,但不久以后,还会清澈,而且那车辆经过几次后,也被淘洗一净了。
  大片的棉花苗苗给雨沐浴得清爽无比,本来已开始打蔫的叶子都抖擞起精神来,翠莹莹的,着实可爱,再被风一吹雨一打的,就如同欢呼雀跃的孩子们一样了。
  在雨刚开始下的时候,那些刚爬上树梢没几天的蝉儿们,第一次见到雨,也不知深浅,只觉凉爽了些吧,抓紧时间地鼓噪着,但之后,雨越来越大,想必蝉儿们感觉到了威胁,都悄悄地不敢再吭声了。
  直到天色真的暗下来,而不是被乌云遮挡,雷与闪电才渐渐远去直至隐退,风也渐呈归去之势。此时只留了雨声,在天地间,至纯、至真,且慷慨激昂。接下来,一夜雨,下得痛快淋漓。
  今早整个世界一片清明。昨个好个雨!
  阳光依然灿烂,只是多了清凉,人们依旧来去忙碌,只是多了欢欣。“我幸亏昨天没浇地,这下省了钱也省力了。”张说。昨天刚排到他的号,电线和袋子都拉到地边了,手机上一个中到大雨的消息发来,他拉上车子就回了家,雨也紧跟上到来。
  “懒人有懒福呗,你也是懒点,要是人家勤快点的,就是下着大暴雨人家也浇”李指着张就笑。“就像当年的五爷爷”他们两个异口同声,然后相视大笑。
  当年的五爷爷,也是这样在天气特别干旱的时候,和别人一起抓阄排号浇地,那时候种得不是棉花都是麦子。号排到五爷爷的时候,雨已下了有一会儿了,而且是又大又急的暴雨,半个小时不到,地里的水已积了一尺多深了。家人都说麦子不用浇了,五爷爷硬是冒着大雨拉上车子去地里了,还急呼呼地说:“错过时候,就没这个号了。”而且据说五爷临死也不承认自己那次错了,尽管别人都笑他。

  “我的棉花地势高,旱得厉害,求你先让我早两天浇你都不干,这下吃亏了吧?老天爷帮咱哩”张逮着理了。前两天因为这事两家心里别扭得很呢。
  “你小子,在这里等我啊,行,下次一定让你!”李狠狠擂下张的肩膀,然后两人互相打火抽开烟了,满脸都是笑。
  不知是山东人的豪爽影响了山东的气候,还是山东的气候影响了山东人的性格呢?二十多年前我就这样想过了。雨则倾盆,停则日出。
  哈哈,不管了,相得益彰!

[ 本帖最后由 若谷 于 2010-7-4 07:3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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