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的夏
2022-01-03叙事散文张铭
十七岁的夏庄子在《逍遥游》中写到:“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朝菌的生命是朝生夕死,蝉的寿命也难逾季节。可北美洲有一种蝉,生命周期非常长,要在地下蛰伏十七年,在它十七岁的夏季,就钻出土壤,羽化成成虫,餐风饮露,鸣唱高歌。每年的夏季当然不……
十七岁的夏
庄子在《逍遥游》中写到:“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朝菌的生命是朝生夕死,蝉的寿命也难逾季节。可北美洲有一种蝉,生命周期非常长,要在地下蛰伏十七年,在它十七岁的夏季,就钻出土壤,羽化成成虫,餐风饮露,鸣唱高歌。
每年的夏季当然不仅仅属于蝉的,尽管它历尽漫漫黑暗,历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让自己有了一副坚实的翅膀,它有一百个理由在这个夏季为自己歌唱。但突出重围的胜利者岂止是蝉,还有那些备考多年,在十七岁的夏季参加高考的学子。不论是中榜还是落第,他们都是一个胜利者,因为他们进入了十七岁的夏,将在这个岔道口走向各自不同的人生道路。
我之所以想到了高考学子,是因为我联想到每个夏季不知有多少学子像蝉一样,要振翅高飞。他们像蝉一样经历着十七个春夏秋冬成长学习,为了这个夏季的一举成名,即使有的不能走入理想的高校,也要只身走向社会,在这所比任何大学都门类齐全的社会大学里生活打拼。
自然界的任何生物成长都是需要时间的,当然时间有长有短。我感兴趣的是北美洲的蝉从蛹蜕变成真正意义上的蝉,竟与人的成人阶段有着惊人的契合。你看人吧,从出生时的啼哭到后来的咿呀学语,从蹒跚学步到健走如飞;从懵懂无知到生理的真正成熟,也要十七年的时间。
蝉以蛹的形态默默无闻的蛰伏在地底下,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忍受着无边的黑暗,拒绝着外面的喧哗。它吸附在树的根须上,吮吸着根须的汁,经过十七年的缓慢生长,在十七岁的夏季破土而出,破蛹蜕变,横空振翅。
蝉蜕掉蛹的外壳,是一件痛苦的事。当背部出现裂缝时,那就是蜕皮的开始,它将前爪牢牢地扣在树上,慢慢地自行解脱,就像从一副盔甲中爬出来。当它上半身获得了自由,它必须倒挂在树上,让自己的双翼展开,让体液充盈于双翅,等体液回流到体内,蝉的翅膀就变得坚韧有力了。若在蜕变的过程中,遇到外在因素的干扰或好事者人为的帮忙,那么这个蝉也就真的“残”了。
其实人的成长也是不能越殂代庖的。孩子该历练的事就让他自己来,若不放手,由他人包办代替,虽不会像蝉一样双翅无力或生命很快终结,但孩子的生存能力就大打折扣。生活需要自己参与,学习需要自己体验,该做的事,该吃的苦是人生的助长剂。吃一堑,方可长一智。想拔苗助长式的逾越某个阶段,可能成为人生永远不可弥补的缺憾。
十七岁的夏是蝉的夏,更是青年学子的夏,因为这个夏对于人来说就是人生的一个逗点,是人生的转折期。你十七年的积淀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可能影响你的一生。但人与蝉又不完全一样,人即使到了十七年的夏天还没有历练出一双有力的翅,他还可以在今后的人生道路上奋斗不止。可蝉就没有这样幸运了,它十七年就为这一个夏季的阳光鸣唱,它唱的是夏的赞歌,同时又是自己的挽歌。
修短随化,皆有定数。自然界的任何生命都有敬畏之处,但美洲蝉的生命却更令人惊叹,它将生命的大部分时间都交给漫漫的黑夜,当在盛夏的夜晚听到蝉在疏朗的梧桐上,高唱“知了,知了”时,我们有几人能知道它为了这个夏季的鸣唱,过了多少个艰辛的日子。又有几人知道它的高唱又意味着生命的结束。 我谨保证我是此作品的作者,同意将此作品发表于中财论坛。并保证,在此之前不存在任何限制发表之情形,否则本人愿承担一切法律责任。谨授权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全权负责本作品的发表和转载等相关事宜,未经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授权,其他媒体一律不得转载。
安徽省示范高中东至县三中(247200) [ 本帖最后由 张铭 于 2010-7-19 21:2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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