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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散文

清醒记

2022-01-03经典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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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醒记



    有时突然如梦醒来,洋洋洒洒写下几个大字,清醒记。

    大多的日子我生活在混沌之中,浑噩不知所措,或者是梦境,眼皮都还未完全睁开。脑子木纳,手脚不知何处安放,我过完了一天又一天,今天的我不知道昨天发生的事,现在的我不知道上顿吃的什么。甚至于比鱼的记忆还要短,七秒钟对我来说足够奢侈。

    我失去了以往的生气,就像一个果子从树上摘下时间长了便会脱水,表皮发皱,给人的印象总是那么不好。不过,再怎么样,生活还要继续。我的早餐还没有准备。今早的阳光依旧那么明媚,不过这话似乎说着有些虚伪,我现在依然处于混沌之中,对于过往的记忆全然不知,又怎能知道今日的阳光和平常一样呢。好吧,现在我需要专心准备我的早餐:牛奶面包还是豆浆油条?这样头疼的选择着实让人为难,那就干脆准备两份,一口牛奶面包,一口豆浆油条,吃不完的还有楼下那条金毛犬解决,两全其美。想到这里不禁为我的聪明头脑而庆幸。

    人类最基本的生存解决完毕,下面该收拾自己,虽然自己长的不漂亮,但出门总该对得起路人,否则感觉像是亏欠了神一般。昨晚的天气预报没来得及看,今日是否有雨,天气是否炎热,这又成了摆在我面前的另一个难题。我想要掏出手机,手机上有今日的温度,可找遍了整个卫生间和厨房,就连平时那个不被我打开的洗衣机里都被我翻了又翻,手机没有找到。算了,古人没有天气预报也没有被热死或冻死,想到这里我打开了我的衣橱。让我想想,穿什么好呢。选择永远都充斥在生活中,这是一项无法摆脱的程序,就算是国家总统,每天还得纠结穿什么呢。我拿着一件白色衬衫,蓝色牛仔裤,迅速脱下睡衣换上。万一今天很冷,虽然已是盛夏,一会天空飘着雪也不一定,生活里发生的事情总是无法预料的嘛。我又跑去拿了一件披风披上,顺手拿起门旁的一把深蓝色的雨伞。

    准备出门了,此时已经是早上十点,不能说早上,应该是上午十点。我披着大红色的披风,手里拿着雨伞,我觉得自己的准备万无一失,绝对能够完好无损的再返回家中。刚走没几步,我已是满头大汗,估计今天的温度得有四十多度,这种事情不切身感受一下还真的不能相信天气预报,相信天气预报就像相信一个男人一生只爱你一个,傻子才会相信呢,不过重要的是,我压根没看天气预报。还有一件事情,出门时忘记了扎头发,又黑又密的头发在汗水的作用下紧紧贴在脸上,这可真让人难受。而且,今天的我似乎格外惹人喜欢,他们站在远处对我指指点点,眼睛里发出羡慕与赞美的光芒。

     我要去哪呢,可笑,这么大的城市我竟然不知道去哪,这要是讲给我幼儿园的铁哥们听非得笑的前仰后翻,大牙都笑到肚子里去了。所以,为了人类的生命安全,这种事情还是不要随意乱说的好。还是随便走走吧,我就这样漫无目的走在街上,旁边传来粉丝般的眼光。我从不左右乱看,用最高傲的姿态行走,电视里的明星都是这样,坏了,我的墨镜忘在家了。这可使我的心慌乱不安,我想,我绝不能这么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这么多人看着我呢。我拐进了右边的小公园里,这里来的人可不多。

    公园里的人虽然不多,可石凳却有很多,我选择一块树荫下的石凳,把披风卷起放在头下,准备睡个午觉。我躺下了,眼睛盯着头顶的树叶,眼珠子一动不动的瞪着,像是一个死不瞑目的人。我失去了刚刚的兴奋,人嘛,总要安静与活泼并存。两个小时的时间,我一直保持着这个状态,虽然眼睛睁着,但我确确实实睡着了,这难道是冥想,可冥想应该是闭着眼睛的吧。估计我这样,吓坏了不少路人呢。我起身跺了跺脚,左脚本来失去了知觉,经过我这一番乱蹦,脚底发麻。折腾完后,我又呆呆的看着远方,总是直勾勾。我又继续走着,把红色披风扔在了长凳上面,这样的天谁还是要穿着这个,那就是傻子,呆子也说不定。想到这里,我又觉得自己清醒过来了。

    现在的时间,下午两点。

    路过一家书店,规模不算小,里面的空调呼呼的吹着。书可是个好东西,那玩意不会骗人,即使骗了你,也没地说理去。我在书架上认真找着,又到了选择的时候,总是这么令人讨厌。我随意拿了一本,不管获了诺奖的巨著,估计都没有心思看进去。人呐,骨子里天生就有一种执着,我坐在铁凳上,一页一页慢慢翻着,不时眉头紧皱,或又微微一笑。总之,我的表情上总能看出我的仔细与认真。事实上,我什么也没看进去,这些熟悉而又陌生的文字,能够把我装成知识分子或文学青年,这是一件多么好笑的事情呀。

    在书店里一直待到天色暗淡,店要关门了,为了防止赶我出去这种丢失面子的事情,只好提腿大步走出。傍晚的城市总是很热闹,忙碌了一天的人们总得在晚上找点乐子,奖励给自己这一天的优秀表现。我这一天什么也没做,自然不需要对自己有所奖励。我回到了家,能够完好无损的返回家中,这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说不定哪天在外面被一颗流星砸中了脑袋,那可不是闹着玩的。突然觉得肚子很饿,除了早上吃了几口豆浆油条和面包牛奶,我什么也没吃。冰箱里什么也没有,却在厨房的角落里找到一个圆滚滚的西瓜,肚子里填了半个西瓜后便鼓了起来,被我吃掉的西瓜在我胃继续生长。我想到了怀孕的嫂嫂,我的肚子像极了她的,若不停的生长,十个月后一个西瓜宝宝降生也不一定。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时而大笑,时而哭泣,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后来我想,家里都被我整个倒过来了,是不是我也应该倒过来呢。风波过后的平静,我像个死人一样。我坐在电脑面前敲下以上的文字,好吧,只有这个时间我是清醒的,比任何人都要清醒。或许下一分钟脑子短路,电流不通,我又变回原型,希望不要怪罪,这是我无法改变的,你要做的就是帮我求求神,不管是东方的还是西方的神,管用就行。还有五分钟就零点了,我总是觉得思想只有在夜晚才能得以解放,等到太阳一出来,大地明亮了,又会被一把大锁重重的锁上。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总是在黑夜活动,我用双眼偷窥一切肮脏的事物,我得小声点,万一惊扰了他们,那滋味一定不会好受。其实我现在是清醒还是糊涂着的,我也不能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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