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性散文的意象触角伸向何处?——试读于公谨《少年旧事》
2022-01-04叙事散文川媚
诗性散文的意象触角伸向何处?
——试读于公瑾《少年旧事——午睡过后吃饭》我为什么要在这里说些心里话为什么忽然干起自己不擅长的活儿来了。因为爱:对文学,对写作,对中财,对文友。其实这样的一种爱,就是对于文字,对于文学的爱,可以说是完全可以在生……
——试读于公瑾《少年旧事——午睡过后吃饭》我为什么要在这里说些心里话为什么忽然干起自己不擅长的活儿来了。因为爱:对文学,对写作,对中财,对文友。其实这样的一种爱,就是对于文字,对于文学的爱,可以说是完全可以在生……
诗性散文的意象触角伸向何处?
——试读于公瑾《少年旧事——午睡过后吃饭》
我为什么要在这里说些心里话
为什么忽然干起自己不擅长的活儿来了。因为爱:对文学,对写作,对中财,对文友。其实这样的一种爱,就是对于文字,对于文学的爱,可以说是完全可以在生活中忽视的虚无的爱。
请不要以为我有对人品头论足的癖好。人们唯有对自己喜欢的事物会有所偏爱,或者久而久之,形成癖好的。我对于评论是偶一为之。那是在我对于评论的事物起了某种好奇,或者说好意的时候。谁愿意在生活中几个小时地准备着,要去触一个大的霉头呢?
批评当然谁也不接受。但是文学批评是讲是非公论的,不是要让谁开开心心、大张旗鼓接受的。写作者如果以鹿为马,以为自己拉下的马粪其实也可以看作黄金,大便也可以看作蛋糕,罔顾其臭而仅看其材,那也太自以为是了。难道这个世界就没有说理的地方,难道只给名人瞎说的地盘,不给民众开涮开骂的空间?读者说,你写你的,我骂我的。作者说,你骂你的,我写我的。写作者要是没有这样一种盲目的勇气,哪里还能把写作进行下去?
我的这一啪啦文字,希望读者不要太认真。且读且笑罢了。如果有兴趣也来说两句,可以写成文章来进行文学论争,因为我没有精力也没有头脑,去对付一个两个隐藏得很深的恶意帖。我在论坛信奉的原则是:人不找我,我不找人,有话当面,绝不纠缠,让人骂骂,无伤大雅。
一个人说话哪里是论战呢?能引起论战的作品往往也能赢得它应有的光荣。因为人人都是有反骨的。我的话里,十句估计有九句,作者或者读者不会赞同,谁不会以沉默,以冷淡,表达蔑视,表达战胜论者的智慧和勇气呢。我不怕树敌,因为我没有私心。如果不是职责所在,叫我说你的文章我还不想开口呢。
学识有限而热情无限:一个人的散文观
有人说,做文章要虚实给合,要非虚非实,亦虚亦实,才能产生佳作。相对于叙事散文,抒情散文或者散文诗,更有文学性。然而,几十年如一日地抒情,又很可能进入抒情的困境:那就是雷同无新意,滥情不真诚。而且,不用别人怀疑作者的不真诚,作者自己就会感到难以为继。感情又不是江水,打开闸门就一泄千里。
因此,我首先要表达对于先生永不枯竭的诗情的敬意。写作是寂寞的事业,评论是写作的同伴,相伴而行可以减少些寂寞感,增加行路的乐趣吧。
于先生散文诗的旗帜,在散文版的阵地上应该是飘扬十多年了。今天我就其近作来谈一点个人看法,希望能尽到“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的“石”之本分,并且希望能起到一种“抛砖引玉”的作用,能以我抛出的这块板砖来引出于先生的金玉良言或者精彩作品。
我一向以为,于先生的散文诗是意象派的。意象诗不只是庞德名作《地铁车站》里,幽灵般的面孔,(像)湿漉漉的黑色枝条上的朵朵花瓣;更有马致远的《天净沙·秋思》枯藤老树昏鸦,古道西风瘦马。
意象派诗的传统是好的。当然流传下来的都是好的。因为不好的就不流传了呀。意象派的传统,在于先生的作品里,有没有发扬光大,必须要看具体作品而论,我看有可能是好坏参半。好的作品呢,基本上是能集中感情或者思想的,比如集合于一个主题“逆行者”之下的那几首意象诗,就有非常浓郁的抒情色彩,以及相当高度的美学风范。不好的作品呢,那就是把简单的意象像收集落花一样揽成一堆,进行生硬的或者精致的拼合,读者几乎都看不出作者感情上的或思想上的矛盾、落差、挣扎,也只能展示一种生活的优越、夸张的愁绪。遇到这类无病呻吟的文字,我就感觉眼花瞭乱、鸡皮疙瘩静静地起。
文章里的每个意象,都要结合写作者的真实经历或感情,才能形成有血有肉的散文作品。意象繁杂而并无感情冲击力的作品,很难成为散文佳作。散文就是要抒真情的——诗歌当然是最抒情的,但抒情的前提是你能把诗写好——散文要能打动人心,那是尤其有难度的,不能只是向诗歌借用抒情的手段,比如排比,排山倒海的气势也不一定能达到抒情的效果。无论你写什么文体,把文章写得让人看得下去,要求再高点——能把文章写得人家喜欢看,是要花笨功夫的。许多人怕写散文暴露了自己的语言问题,而选择诗歌来进行写作的投机,结果也不见得能够发挥任何一种文体的长处。有人认为诗人写散文更有优势,那也因人而异、因才而异啊。
我倒以为散文是难度很高的文体。且不说它竞争对手之多,也不看它对真实性的要求,单单是它的语言难度之高,就令人望而生畏。散文是用来练习写作基本功的,练好散文语言之后,诗和小说的语言问题基本都解决了。反之则不可。如果你不耐烦写命题作文,而只想简单地罗列意象,那你是要建造空中楼阁。总之,文学的语言问题是不可忽视的。文学语言是有好坏之分的。作者都必须努力写好文章语言,因为读者是不好唬弄的。写得不好,人家可以不看啊。一段写不好,人家一篇都不看。你说你有没有这样的体验?
言归正传,具体到文章语句的评说
于先生的近作,较之平常的直抒胸臆之作,多了叙事的成分,文章风格有所改变,引起了我的阅读兴趣。下面只具体说说他某些句子表达上的优劣。
收拾好碗筷,就出来;到了街上,并不是游荡,而是想要到老舅家,只是过去看一下,不是为什么,也没有为什么;可能是习惯性,或者说是平常的事情,毕竟军子和我同岁,能够一起很多事情感觉到同样的美。
这一长句的叙事语言,就不是诗歌的,也不像是散文的,有点陌生化,有点小说味道,显得颇有个性。但是句号前一短句的语言却出了问题,“能够一起很多事情感觉到同样的美”就很不和谐,露出了诗歌语言的短板——他就没想把话说清楚,而只是像写打油诗一样习惯性地表达,也因此可以说是无效的表达,是损耗整体效果的表达,不知所云的表达。“能够一起很多事情感觉到同样的美”,表意含混,而不是表意丰富,或者丰富的歧义之类。
当然,“能够一起很多事情感觉到同样的美”这句话的问题,最根本的还不在于其表意含混,或者说它表达得太概括,太朦胧,不够具体,而是在于叙事的角度发生了偏差,作者成了一个全知全能者,他在揣测军子的思想感情,他感觉军子和自己心心相印。这就把叙述中的客观视角转换成了主观视角,所以我觉得这句话在整个文章中都是不和谐的。要表现,不要表达。要委婉,不要直白。要白描,不要议论。读者真是不好侍候的。 老舅家里,与我家的距离,大约是几十米;可以抬脚就到,如果是很远很绕,就不可能会方便,也不可能会随随便便。
这一句分号后面的内容是无用的废话。稍有一点逻辑常识的人,也不会这么说,作者这么说只是为了拉长文章篇幅,或者是有些神经衰弱,必须不停地说话,说到没话可说。为了文章的简洁,必须删掉。如果有人非要认为这是个性,要在自己的刊物上给他发表,我读到了也会满怀狐疑,满腔腹诽;同时我会再去读文章的其它段落,我会知道编辑跟作者一样,都只是文坛上的奇人怪人罢了。他文章里有多少废话,我就不再说了。大家可以自己找找,看看哪些句子是自己可以忍受的,甚至感觉到有文学意味的。也可以把你读后的感觉写出来晒晒。
这段少年旧事,写得还真好,写人吃饭的样子,写两少年的顽皮,我很欣赏。他写军子吃饭的盆:“大约是一个铝制的盆;四十厘米方圆,十七八厘米深浅。”我虽然不能忍受这种叙事上的数字化,但很欣赏它的具体化。比喻也用得独到(如果忽略其中的错别字的话):“菜盆也是干净的像人脸。”他写到吃完饭后的事,有一点不知所云的几段分行文字,忽然显出了几分真正的诗意,表现出了语言的张力,给人无限的联想,显得柔婉悠远。这几行显示出抒情性的虚,就恰到好处地结合了前面叙事的实,所以自然而然地显出几分升华气质。
附《少年旧事——午睡过后吃饭》http://bbs.zhongcai.com/thread-1457317-1-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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