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忧郁
2022-01-04叙事散文漠北雪莲
敲了几小时的键盘,脖颈、肩膀又困又酸,已经是夏天了,身上的毛衣仍然抵挡不了房间的阴冷。站在阳台上瞭望,天空灰蒙蒙一片,对面的群山在沉静中带着几分忧郁,山峦的皱褶处,那些斑斑点点不愿消融的白雪,显现着它的与共不同。大山环抱的田野里,有一层稀疏……
敲了几小时的键盘,脖颈、肩膀又困又酸,已经是夏天了,身上的毛衣仍然抵挡不了房间的阴冷。站在阳台上瞭望,天空灰蒙蒙一片,对面的群山在沉静中带着几分忧郁,山峦的皱褶处,那些斑斑点点不愿消融的白雪,显现着它的与共不同。大山环抱的田野里,有一层稀疏的绿色。楼下的杨树摇曳着淡绿的叶子,哗哗啦啦,在清冷中透着几分凄凉,夏天的温暖也不知藏哪儿去了。
重新坐下来审视自己刚刚写完的稿子,但总是心不在焉,刚理好的思绪被当前紧张的南海局势又给搅乱了。做为一个国家公民,我希望我的祖国强盛,不愿看他受到来自外部的强势欺凌;做为女人,我不希望有战争,我想要一个和平、安宁的生活环境;做为母亲,我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在枪林弹雨中经受血与火的考验,我希望人间没有硝烟,没有杀戳,希望全天下的人们都过太平祥和的日子。
但随着局势的一天天严峻,我的心被紧紧揪起。我是一位海军军人的母亲,连日来,我心神不宁地观看新闻节目,关注南海局势。当初儿子选择上军校时,我十二分明白一个军人所履行的职责,可我也心存侥幸地想,和平时期的战争几率应该是很小的。但我们想要的安宁,祥和,不一定别人也想要。每晚电视节目中军事报道栏目的军事评论员一出现,我屏息静听,当谈到打还是不打时,丈夫声嘶力竭地大叫“打!为啥还不出手打!哎……”我也大声回击“打什么打?你着急了你去打。”丈夫呵斥到“就因为你儿子是军人……中国多少军人,他们的家人都像你这样,你还安稳坐在家里看电视?”我强词夺理地回敬到“人家怎么样我管不着,我就是反对打仗!”正当吵得不可开交时,电话铃声响了“妈妈,你们这会儿干啥呢?”电话那边传来儿子沉稳的声音,我心里一阵紧张,尽量用平和的口吻“我们看电视,你怎么样,最近忙么?”我很谨慎地提了南海局势,想探听儿子的口风,而他则平静地回答“妈妈,没事,你们放心吧!”此时,我真想让儿子守在我的身边,我想让全家人守在一起。
或许是房间阴冷的缘故,我的身子在瑟瑟发抖,溢满眼眶里的泪水硬是被我强忍着压了下去。我依旧嘱咐儿子“嗯,干好你的工作,照顾好自己……”
牵挂儿子的心还未放下,已婚两年的女儿来电话告知她怀孕了,听到消息我兴奋得几乎跳起来,干起活来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嘴里不停地哼哼着小曲。人的一生中,让人感到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父母亲人的安康,子女事业的成就。
我将对儿子的担忧揣在怀里,跟着幸福的召唤去高原看望女儿。 见到女儿的瞬间,我感到她成熟了许多,那甜甜的微笑里,蕴含着做母亲的幸福与向往。女儿依偎在我的身边,还象从前那样,双手抱住我的胳膊“妈妈,我在你肚子里的时候,多久你有感觉的?” 往事像电影画面一幕一幕在眼前闪过,二十多年前的那个春天当我发现自己怀孕时,既惊喜,又担忧。挺着一天天隆起的腹部,待到7、8个月时,呆在娘胎里的小家伙不安分起来,时不时弓起身体用小脚踹我。虽然难受、甚至于紧张,但心里还是暖暖的感觉,那是期待着做母亲的幸福与甜蜜。金秋十月,一个肉嘟嘟的小生命呱呱落地,从此,我成了名符其实的母亲。 各人都有自己的人生梦想,我的梦想是,我希望我的儿女此生幸福,健康成长、快乐生活,获高等教育,做适合自己才能和兴趣的工作,建立美满家庭,培养优秀儿女。 我的愿望正在逐步实现,一双儿女一步一个脚印踏上了人生的旅途。女儿从工作到婚姻,是较为理想和满意的,就期盼她生育一个健康的小宝宝,这样她的人生才算完整。 我们一家四口人,分别居住在三个不同省份的城市,我不能长时间待在女儿身边照顾她,只能抽时间过来。我千叮咛,万嘱咐,唠叨了许许多多孕期要注意的事项,交代了定期做产前检查等等,我要返回我的家,全力照顾带领学生冲刺高考的丈夫。 自做为人夫,成为人母后,我好像已经不属于自己了。只有坐下来,在全身心投入写作时,我才真正感到我是属于我自己的。 有时候闭上眼睛想象这些年走过的路,坑坑洼洼,曲曲折折,平平坦坦,我艰辛跋涉的身影和留在泥泞中深深脚印清晰可见,在过往的风风雨雨的日子里,有我的感动与快乐,有我的艰辛与酸苦。 我的心里开始筹划着对未来的向往,和对下一代的希望与寄托。 那天夜里,是我近来在写作中心神最投入的一次,胸中好像有千言万语要倾诉,我对着屏幕抒写着埋在心底的种种感受和见闻,敲击着在过去了的岁月里,像浮云一样飘在眼前的如诗如画,如雾如梦,随心所欲自如舒卷的情景。窗外,雨点噼里啪啦地敲打着窗户玻璃,我听到了雨点重重落地的叹息声。 是啊,入夏以来,天气几乎没有露过笑脸,夏的绿意隐藏在忧郁的气氛中,花朵惆怅地望着灰蒙蒙的天气,羞涩地躲在枝叶下,小草蜷缩着细细的嫩芽,不愿为大地穿上新装。我身上虽然被阴冷包围,但心里装着无比的幸福与快乐,在这充满凉意的夏夜里四处慢想。 时针指已向22点30分,跟班的老公该回家了。我起身舒展了一下僵硬的身子,环视着静悄悄的屋子,只有钟表的嘀嗒声和自己的心跳声。顺手拿起了手机,心里有点焦虑,这会儿真想找人说说话,哪怕是拌嘴也好。忧郁片刻,还是给女儿打电话吧,拨通电话后,我压低声音“晶,休息了没,最近感觉怎么样?”那边停顿了一下“妈妈,我很好,只是这个孩子和我们无缘,已经流了,”我的脑子里嗡地一下,从头到脚像浇了盆冷水,为什么会这样?女儿在电话里说了一些安慰我的话,可我一句也没听清,我明白,她的心里比谁都难受,只是她不愿给我们增加负担。 下班回家的老公浑身被雨水浇得像个落汤鸡,当他看到泪眼婆娑的我,顾不得换衣服,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我。当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后,他轻轻叹了口气“没关系,他们还年轻……”沉闷的声音像一块石头,重重地压在我的心上。 漫漫长夜,长夜漫漫,我从来不曾感到有如此漫长的黑夜。身边的老公打着均匀的鼾声早已进入了梦想,我辗转反侧,无法合上双眼,脑子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埋怨我“作为母亲,你没有尽到责任……” 天还未亮,我就起床准备进高原。然而,老天有意和我作对,昨晚的大雨好像就没有停歇过,天空灰暗低沉,天地间仿佛拉了一条雨帘,雨水顺着房檐哗哗哗往下流淌。我心急如焚,怎么办,这样的天气要穿越崇山峻岭,班车会不会通行? 情急之中,拨通了车站的电话询问,好在昨天已售了今天的车票,班车必须出站,除非大坂山隧道关闭。 雨越下越大,雨点砸下来,啪啪啪敲打着我头顶的雨伞,顺势滑落下来的雨滴浸到衣服上,使我感觉到一股透心的寒意。丈夫撑着雨伞为我送行,可他的衣服已被雨水淋得贴在了身上,脸上的水直往脖子里流,望着风雨中相依相携的他,尽管我怀着失意行走在风雨中,但我还是感到存留在心底的温馨。 车出站了,丈夫仍然站在风雨中给我招手,隔着车窗玻璃,我看着了他焦虑的神情。 汽车很快进入扁都口峡谷,雨渐渐小了,两边的大山被雨水冲刷得清澈、明净。虽然进入了夏季,高耸的山顶仍然被白雪覆盖,茫茫草原好像紧紧拖着春季的尾巴不肯撒手。 大山相夹,悬崖危壁,谷底哗哗流淌的河水穿破山谷的宁静,回响在耳边,心随着崎岖的山路跌宕起伏。头顶依然是灰蒙蒙的天空,几乎看不到一点蓝色,漂浮的些许云朵,无声无息。山坡上的灌木稀稀疏疏,泛着淡淡的青色,显得可怜兮兮,仿佛老人的头发。只是聚集在山坡上挖虫草的人,像撒欢的牛羊,他们用手中的锃亮的铲子,锐利的刨锄,将大山躯体内黑黝黝的土壤翻出,用充满欲望的眼睛搜寻着虫草,我看到一双双大手似乎是在断山体的脉络,抽山体的胫骨,我感到整座大山仿佛扭动着身躯在颤抖,在抽搐。山脚下星罗棋布的简易帐篷,东倒西歪,在冷风中发出悲伤的嚎叫,发泄着对主人的不满。
被金钱和利益吞噬了灵魂的人类,正在用自己的双手一步步毁灭自己生存的家园。 汽车终于爬上了大坂山顶。一座大坂山把高原、河西走廊分割成了两片天地,山这边是瓦蓝的天空,从车窗缝隙中扑鼻而来的是青草的芳香和暖意融融的高原阳光。我的心境随着延伸的山峰,变得渐次开朗。 说实话,一路上想得最多的是女儿见到我会怎么样?扑在我怀里痛哭流涕,病恹恹无精打采躺在床上,还是埋怨我……这样那样的猜想,使我局促不安。但出乎我的意料,女儿非但没有躺在床上,也不是我想象的那样脆弱,她依然用微笑迎接我的到来,只是脸色苍白惨淡,那双大眼睛里深藏着只有我能感觉到的忧伤。她抱着我的胳膊,反倒安慰着我“妈妈,别伤心,我还年轻,没事的,迟早一样,你还能安心写几年呢,”“啥话嘛,我宁可不写,,也要让你们幸福。”我爱怜地别了女儿一眼。 一种酸酸涩涩的味道在心中涌起,写有什么用呢?写出的文字发表了又能做什么?在很多人眼中,只有傻瓜、孤僻的人才去写字弄墨,我不知不觉地介入到这个行列中。说实话,当初看到自己的文字变成铅印发在报刊杂志时,真有点激动,然而,网络的盛行,加之文化出版市场管理混乱,艳情、武侠小说捷足先登,经典名著被搁置在书架上,遭受冷落,我书写的那些婆婆妈妈的文字,有谁搭理?作协会员的虚名,又能带给我什么呢? 我的丈夫,我的孩子,他们尊重我的爱好和追求,全力支持我的写作,为的是让我活得更充实,更快乐。 为了儿女的幸福和事业,用时候真想搁笔,但因为身边我挚爱的亲情,也因世间有许多让我感动或悲悯的人和事情,我会情不自禁地抒发内心的感受,扬善人间的善恶美丑。就像今夜的我,写到此时,心中感觉舒畅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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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挂儿子的心还未放下,已婚两年的女儿来电话告知她怀孕了,听到消息我兴奋得几乎跳起来,干起活来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嘴里不停地哼哼着小曲。人的一生中,让人感到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父母亲人的安康,子女事业的成就。
我将对儿子的担忧揣在怀里,跟着幸福的召唤去高原看望女儿。 见到女儿的瞬间,我感到她成熟了许多,那甜甜的微笑里,蕴含着做母亲的幸福与向往。女儿依偎在我的身边,还象从前那样,双手抱住我的胳膊“妈妈,我在你肚子里的时候,多久你有感觉的?” 往事像电影画面一幕一幕在眼前闪过,二十多年前的那个春天当我发现自己怀孕时,既惊喜,又担忧。挺着一天天隆起的腹部,待到7、8个月时,呆在娘胎里的小家伙不安分起来,时不时弓起身体用小脚踹我。虽然难受、甚至于紧张,但心里还是暖暖的感觉,那是期待着做母亲的幸福与甜蜜。金秋十月,一个肉嘟嘟的小生命呱呱落地,从此,我成了名符其实的母亲。 各人都有自己的人生梦想,我的梦想是,我希望我的儿女此生幸福,健康成长、快乐生活,获高等教育,做适合自己才能和兴趣的工作,建立美满家庭,培养优秀儿女。 我的愿望正在逐步实现,一双儿女一步一个脚印踏上了人生的旅途。女儿从工作到婚姻,是较为理想和满意的,就期盼她生育一个健康的小宝宝,这样她的人生才算完整。 我们一家四口人,分别居住在三个不同省份的城市,我不能长时间待在女儿身边照顾她,只能抽时间过来。我千叮咛,万嘱咐,唠叨了许许多多孕期要注意的事项,交代了定期做产前检查等等,我要返回我的家,全力照顾带领学生冲刺高考的丈夫。 自做为人夫,成为人母后,我好像已经不属于自己了。只有坐下来,在全身心投入写作时,我才真正感到我是属于我自己的。 有时候闭上眼睛想象这些年走过的路,坑坑洼洼,曲曲折折,平平坦坦,我艰辛跋涉的身影和留在泥泞中深深脚印清晰可见,在过往的风风雨雨的日子里,有我的感动与快乐,有我的艰辛与酸苦。 我的心里开始筹划着对未来的向往,和对下一代的希望与寄托。 那天夜里,是我近来在写作中心神最投入的一次,胸中好像有千言万语要倾诉,我对着屏幕抒写着埋在心底的种种感受和见闻,敲击着在过去了的岁月里,像浮云一样飘在眼前的如诗如画,如雾如梦,随心所欲自如舒卷的情景。窗外,雨点噼里啪啦地敲打着窗户玻璃,我听到了雨点重重落地的叹息声。 是啊,入夏以来,天气几乎没有露过笑脸,夏的绿意隐藏在忧郁的气氛中,花朵惆怅地望着灰蒙蒙的天气,羞涩地躲在枝叶下,小草蜷缩着细细的嫩芽,不愿为大地穿上新装。我身上虽然被阴冷包围,但心里装着无比的幸福与快乐,在这充满凉意的夏夜里四处慢想。 时针指已向22点30分,跟班的老公该回家了。我起身舒展了一下僵硬的身子,环视着静悄悄的屋子,只有钟表的嘀嗒声和自己的心跳声。顺手拿起了手机,心里有点焦虑,这会儿真想找人说说话,哪怕是拌嘴也好。忧郁片刻,还是给女儿打电话吧,拨通电话后,我压低声音“晶,休息了没,最近感觉怎么样?”那边停顿了一下“妈妈,我很好,只是这个孩子和我们无缘,已经流了,”我的脑子里嗡地一下,从头到脚像浇了盆冷水,为什么会这样?女儿在电话里说了一些安慰我的话,可我一句也没听清,我明白,她的心里比谁都难受,只是她不愿给我们增加负担。 下班回家的老公浑身被雨水浇得像个落汤鸡,当他看到泪眼婆娑的我,顾不得换衣服,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我。当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后,他轻轻叹了口气“没关系,他们还年轻……”沉闷的声音像一块石头,重重地压在我的心上。 漫漫长夜,长夜漫漫,我从来不曾感到有如此漫长的黑夜。身边的老公打着均匀的鼾声早已进入了梦想,我辗转反侧,无法合上双眼,脑子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埋怨我“作为母亲,你没有尽到责任……” 天还未亮,我就起床准备进高原。然而,老天有意和我作对,昨晚的大雨好像就没有停歇过,天空灰暗低沉,天地间仿佛拉了一条雨帘,雨水顺着房檐哗哗哗往下流淌。我心急如焚,怎么办,这样的天气要穿越崇山峻岭,班车会不会通行? 情急之中,拨通了车站的电话询问,好在昨天已售了今天的车票,班车必须出站,除非大坂山隧道关闭。 雨越下越大,雨点砸下来,啪啪啪敲打着我头顶的雨伞,顺势滑落下来的雨滴浸到衣服上,使我感觉到一股透心的寒意。丈夫撑着雨伞为我送行,可他的衣服已被雨水淋得贴在了身上,脸上的水直往脖子里流,望着风雨中相依相携的他,尽管我怀着失意行走在风雨中,但我还是感到存留在心底的温馨。 车出站了,丈夫仍然站在风雨中给我招手,隔着车窗玻璃,我看着了他焦虑的神情。 汽车很快进入扁都口峡谷,雨渐渐小了,两边的大山被雨水冲刷得清澈、明净。虽然进入了夏季,高耸的山顶仍然被白雪覆盖,茫茫草原好像紧紧拖着春季的尾巴不肯撒手。 大山相夹,悬崖危壁,谷底哗哗流淌的河水穿破山谷的宁静,回响在耳边,心随着崎岖的山路跌宕起伏。头顶依然是灰蒙蒙的天空,几乎看不到一点蓝色,漂浮的些许云朵,无声无息。山坡上的灌木稀稀疏疏,泛着淡淡的青色,显得可怜兮兮,仿佛老人的头发。只是聚集在山坡上挖虫草的人,像撒欢的牛羊,他们用手中的锃亮的铲子,锐利的刨锄,将大山躯体内黑黝黝的土壤翻出,用充满欲望的眼睛搜寻着虫草,我看到一双双大手似乎是在断山体的脉络,抽山体的胫骨,我感到整座大山仿佛扭动着身躯在颤抖,在抽搐。山脚下星罗棋布的简易帐篷,东倒西歪,在冷风中发出悲伤的嚎叫,发泄着对主人的不满。
被金钱和利益吞噬了灵魂的人类,正在用自己的双手一步步毁灭自己生存的家园。 汽车终于爬上了大坂山顶。一座大坂山把高原、河西走廊分割成了两片天地,山这边是瓦蓝的天空,从车窗缝隙中扑鼻而来的是青草的芳香和暖意融融的高原阳光。我的心境随着延伸的山峰,变得渐次开朗。 说实话,一路上想得最多的是女儿见到我会怎么样?扑在我怀里痛哭流涕,病恹恹无精打采躺在床上,还是埋怨我……这样那样的猜想,使我局促不安。但出乎我的意料,女儿非但没有躺在床上,也不是我想象的那样脆弱,她依然用微笑迎接我的到来,只是脸色苍白惨淡,那双大眼睛里深藏着只有我能感觉到的忧伤。她抱着我的胳膊,反倒安慰着我“妈妈,别伤心,我还年轻,没事的,迟早一样,你还能安心写几年呢,”“啥话嘛,我宁可不写,,也要让你们幸福。”我爱怜地别了女儿一眼。 一种酸酸涩涩的味道在心中涌起,写有什么用呢?写出的文字发表了又能做什么?在很多人眼中,只有傻瓜、孤僻的人才去写字弄墨,我不知不觉地介入到这个行列中。说实话,当初看到自己的文字变成铅印发在报刊杂志时,真有点激动,然而,网络的盛行,加之文化出版市场管理混乱,艳情、武侠小说捷足先登,经典名著被搁置在书架上,遭受冷落,我书写的那些婆婆妈妈的文字,有谁搭理?作协会员的虚名,又能带给我什么呢? 我的丈夫,我的孩子,他们尊重我的爱好和追求,全力支持我的写作,为的是让我活得更充实,更快乐。 为了儿女的幸福和事业,用时候真想搁笔,但因为身边我挚爱的亲情,也因世间有许多让我感动或悲悯的人和事情,我会情不自禁地抒发内心的感受,扬善人间的善恶美丑。就像今夜的我,写到此时,心中感觉舒畅了许多……
[ 本帖最后由 漠北雪莲 于 2012-6-27 16:3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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