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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爬“山”

2020-09-24叙事散文欣欣向荣
爬 “山”下班途中,会经过小城里人为堆砌、连绵起伏的五六座土丘,因为我们这里是三国时期祢衡的老家,所以被家乡人称为“祢山”。当初,政府部门耗资迁移群众、占用良田建造新广场,并且在其附近挖坑成湖、堆土成丘,这种行为被大伙儿诟病不满、怨声载道,
爬 “山” 下班途中,会经过小城里人为堆砌、连绵起伏的五六座土丘,因为我们这里是三国时期祢衡的老家,所以被家乡人称为“祢山”。当初,政府部门耗资迁移群众、占用良田建造新广场,并且在其附近挖坑成湖、堆土成丘,这种行为被大伙儿诟病不满、怨声载道,指责为劳民伤财、意义不大,没承想现在越来越成为人们家门口的休闲锻炼场所,特别是生活在一望无际平原地区,登高远望更是一件心向往之的事情,使日益麻木、随波逐流的群体,渐渐地忘却了失去家园的痛楚。

白昼越来越长了,下班后滑向西山的太阳仍红红地挂在半空中,扭头看到那座座土山上已经植了不少林木。去年雨水多,山上是稀稀拉拉自然生长的植被,被冲刷下来的泥土厚厚地堆积在马路边,影响交通不说,也使土丘变得沟沟壑壑、伤痕累累。人们汲取了教训,今春便移植来不少花草树木:有法桐、枣树、刺槐、松树……还有不少低矮的灌木及名类繁多的花花草草。常言道:“人挪活,树挪死”,现在有园林工人的悉心照料,希望这些来自异地的花草树木,能够继续茁壮成长。

今天下班路过土山,忽的心血来潮,停车驻足决定独自攀爬攀爬,鞋底有点高,就将就将就当心一下好了。开始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从人们踩出的小路上爬行,不过四五十米的高度,但是真正前进起来,却总觉得离山头还有点距离。鞋不给力,带着稍稍紧张的心情,弯腰弓背,终于登上了最高点,站在那里伸展双臂,让身心得以放松,感觉天空离自己近了一点儿,山下过往的行人车辆缩小了一些。扭脸发现有一对恋人正在不远处亲热,赶紧转移阵地。上山容易下山难,何况是脚蹬高跟鞋,更得需要集中全部精力。手握一丛灌木,脚试探着下移,开始一步一步艰难地向下挪,恰遇一位灰白头发的老者下山,他笑着提醒道:“穿这样的鞋,你可得当心一些!”我笑了笑,算是对他好意地感谢。挪到山下时,脊背已经潮乎乎的了,吁出一口气,仍旧死不悔改,下了这座土丘,忘记了刚才的提心吊胆,又开始去攀爬与之相邻的另一座土丘。

大大小小的土山我一一光临,头上渗出了汗珠,特别是最后那座不高不低的山,因为少有人光顾,几乎无路可循,我便试着先抓住一丛绿草,感觉它们扎根比较牢,,就借力登上去,然后用四肢往上攀爬,觉得很有意思,并有些许刺激感,美中不足就是山矮了一些,还没有尽兴就已经到达山顶了,多亏有一棵刚被浇灌不久的树坑里,还存留了少许水,便轻轻淘着把手洗净,起身向远处眺望:是一行绿树衬着的几垄待收的小麦,几垄待收的小麦中间穿插着一行碧绿的树苗,因为无风,这些绿色的植物、淡黄色的庄稼,如同一幅油画,更像一块黄绿相间的地毯,铺展在那里;山脚下东西走向的柏油马路上,车辆行人络绎不绝,他们是匆匆赶路的行者,我却在悠闲地欣赏、享受空暇生活的惬意,内心感到一种美好在荡漾。远处高大、挺拔的一排排白杨,像一道道绿色栅栏立在那里,人站得高了,平时那些绿色的屏障就显得矮小了许多。

我所在位置的左边有一大片有着向日葵模样却比向日葵小很多的菊科花儿开得正艳,我靠近它们细细观赏——八个花瓣,一层一层交错生长,花心上的细粉,颜色更深一些,即使无有蜂蝶来拜访,微风稍一光顾,似乎就能够纷纷飘落,它们绽放一张张正处在盛期的笑脸。花儿是不在乎是否有人来欣赏的,它们不会因无人光顾而黯然神伤,也不会因为目光的停留而洋洋自得;因为有不少人会打着爱的旗号撷取它们,反而是害了它们,还不如花期来临蓬蓬勃勃地独自与阳光拥抱,与蓝天白云相约,走完从花开到谢落的历程,也不枉作为一朵花的使命。

离这丛黄艳艳的花儿不远,月季也在卖力地开放着。名贵的玫瑰花是由月季演化来的,竟然身价无比,特别是因为与爱情挂钩,更成为情感幸福的代言;出自同门的月季,依然悄无声息地盛开、凋落,那一大丛洁白的花吸引了我的目光,走近细看,原来是好几朵白色的月季,挤到了一处,成为一丛美丽的景观:花朵不大却一层层繁复有致,如柔软的绒布立在枝头;间或有红色的月季点缀其中,因为枝条伸展的七高八低,一朵朵红色的花儿,在绿叶、白花之间显得更加美丽、可人。移栽来的法桐,有杯口粗细,躯干外还包裹着一层薄薄的塑料膜,被削去头冠的顶部伸展出几片宽大的叶子,法桐笔直地挺立在那儿,似乎在傲视远方;枝干弯曲的枣树上已经冒出了米粒大小的花苞,不久就会有黄色的小花开放,香气能否引来蜜蜂,酿造营养丰富的枣花蜜呢?假山上种植最多的是塔松,它们的个头更矮小一些,浑身油绿,好似一座座绿色的宝塔……比这些乔木低矮的是一些灌木,它们一蓬一蓬的展示绿意,不因为自己的形体而有丝毫的自惭形秽;还有那些与大地比较亲近的一丛丛野草,冒着时刻被清除的危险,依靠上天洒下的有限甘霖,努力接受阳光雨露的恩泽。

高大树木遮挡、阻止不了灌木的成长;低矮的灌木也遏制、打压不了野草的丛生;世界万物,形态各异、功能不同,各有各的生长规律、生存状况和生活空间,谁又能消灭的了谁呢?

天色越来越深了,并有不少蚊虫开始叮咬我裸露的肌肤,便从新拾起小心,手握灌木,一步一挪地向山下慢慢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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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欣欣向荣 于 2013-6-9 08:5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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