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有个座

我想有个座
文/云起时
我想有个座，两到三人座，藤椅或者草墩子，三面环书，触手可及。书不需要多，小读即可，
不需要精，时时新鲜，偶尔小藏，寻见，煞是欢喜。 我想有个座，只要一元钱。你带朋友来，自行开门，对我笑笑，说：今天天气不错！然后自行
入座，信手取书，陪坐亦然。我依旧手头的活，捡茶或者练字，宝贝在一旁婴儿车里恬睡，你过来
看一眼，笑笑，偶尔也帮我挑会茶。我每逢歇息，泡了壶铁观音，分一杯在你跟前。你看着画册，
时而点点头，悄声说谢。 草墩子茶几上有奶瓶型的储蓄罐一个，半罐硬币在里头静静躺着，有你的，有别人的，新旧版
不一，磨损度各异，一样的个头，一样的姿态，借着玻璃窗外的微光，婴儿般窥视着你。奶瓶上有
你代笔的“宝儿成长金”字样。 门外顾客流转，车辆来回，偶尔有人，门上驼铃微响，我点点头，来者微笑，看了看柜上满满
当当看似随意堆放的茶，停在某处研究。尔后取一盅我们同煮细品，他默坐许久，恋上那个草墩子
，借走了你的赠书。书似竹简，茶包装效仿旧时药铺捆绑，来客提拧着与我们道别。我说他背影近
似古人。 你笑说：孔明。 我说：鹅毛扇呢？ 我做几把，我儿从小把玩，长大自有几分风流，你说。 我想有个座，下雨，跑进来一个什么人跟我说，礼堂里办婚礼了，坐马车来的，花车上有双胞
胎的花童，娘子很美，花瓣到处是。我与她擎着油纸伞，吵吵嚷嚷的挤了过去，嬉笑里，分不清谁
不淑女；雨点里，分不清谁头发乱了。娘子很美。 我想有个座，每周末有旧友携新朋，带来些许新书，旧物，我亲手备了些许茶点，煮茶同饮，
相聚甚欢。
旧友, 新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