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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美国一月杂感之一——误解

2022-01-04叙事散文秦时明月
误解想起了吃饭问题,不妨说说感想。记得几年前,在成都,一位曾经出过国且反复强调自己很习惯(甚至是崇拜)西方生活方式的中年妇人,在一个叫“喜来登”的饭店请我吃西餐。说实话,西餐这个东西,在那之前我从未有幸品尝过,且不说那些菜食的滋味,就是那些……
                    误解
  想起了吃饭问题,不妨说说感想。
  记得几年前,在成都,一位曾经出过国且反复强调自己很习惯(甚至是崇拜)西方生活方式的中年妇人,在一个叫“喜来登”的饭店请我吃西餐。说实话,西餐这个东西,在那之前我从未有幸品尝过,且不说那些菜食的滋味,就是那些刀刀叉叉之类的“武器”我也不知道如何使用,曾向人说过像笑话一样的真实感受——吃西餐简直就像外科医生上手术台。自然那一天我是出尽了“洋相”,最后只好捏着筷子吃了一点中国菜了事。在吃饭过程中,那妇人则不停地指导我作为男士该如何坐方位,如何拿刀叉,和女士交谈时要如何优雅——俨然要把握速成为一个标准的西方绅士。我则以为,要是西方人吃饭都是如此正儿八经的话,那吃饭岂不等于“受洋罪”?
  到了美国,我才发现原来事实并不完全如那个妇人所说的样子。
  在那些嘈杂混乱的快餐厅不用说了,就是在我们就餐的那所大学的餐厅里,我所见到的情形也不是她说的那个样子的。美国人吃饭的态度,简直就与他们自由随性的性格完全一致。无论是成群结队的青年学生,还是老成持重的教师,他们在吃饭时的表现,十多天来,我竟然没有见到一个正儿八经地左手刀右手叉地吃饭的人,看到更多的倒是只用一把叉子或者一个勺子的,随意地在餐盘里撮来撮去,更有甚者就直接左右开弓,双手捏着食物往嘴里送,仿佛螃蟹取食。我还看到一个蓄着络腮胡子的大汉,竟然伸出红红的舌头舔盘子。这些吃法,在那些如自以为崇尚西方生活方式的妇人一类人看来,定然一点也不优雅一点也不绅士,然而,这竟然就出现在西方,在美国,在美国的大学里!
  于是我这才醒悟到:那妇人所说的西餐吃法并不是非坚持不可的“一定之规”,就像西方人所了解的中国人是用筷子吃饭,而中国人也可以用勺子吃饭喝汤,中国人就是端着汤碗喝汤也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一样。中国人吃饭其实也有着严格的规矩,但那一定要是在特定的场合,并非餐餐如此。同样美国人(西方人)的“绅士吃法”自然也不可否认,但那一定是在某种特定场合,而并非餐餐如此人人如此。今天在这里我用我的见闻修正了我的认识,消除了我以前对西餐的惶恐,在大学餐厅里吃饭,我还是只用一把叉子或者一把勺子,随意地取食,没有觉得难堪,因为别人压根儿就没有看你在怎么吃饭。我的一位同事,却每餐无论吃什么都左手叉右手刀地“绅士”着,倒偶尔还引来了以手抓食的美国人的异样眼光。
  认识上的误区影响的还不仅是饮食,行为举止,穿着打扮更是如此。
  国人皆知,美国人很开放,尤其在穿着上很大胆前卫,在行为举止上很随性。我们在各种信息媒体上所看到的都是些非常暴露的形象,行为都很开放,仿佛美国女人个个都像小甜甜。所以当你走在中国的城市里,中国大学的校园里,那些追捧西方的人们,几乎人人争先恐后地露肩露胸露脐露什么的。高跟鞋的鞋跟一个比一个高,高得来有些女子就像在玩走高跷的杂技,惊险得你为她捏一把汗。大学校园里男男女女搂搂抱抱,行为放浪,开放得简直就“如同美国”。殊不知到了这里一看,完全不是那个样子。这几天大学开学了,学生返校,校园一下热闹起来。观察那些学生的打扮,基本上看不到一个穿吊带衫的,绝对看不到一个露什么地方的学生,虽然他们的穿着很随性,但是却出人意料地“检点”。校园里也有很多男男女女同行同乐,但绝对看不到那种故意卖弄似的亲昵举动。而且,美国的女子,我从纽约到费城,从费城到华盛顿,从华盛顿到洛杉矶,从洛杉矶到圣地亚哥,很少看到有穿高跟鞋的。(当然穿高跟鞋的问题可另当别论。)
  这不就奇怪了吗?
  其实没有什么奇怪的,那只是因为我们错误地理解了西方,追逐模仿别人过头了。
与我们同行的一个高中女生,一到美国就穿起了吊带衫,还故意露出那自己觉得发育得还良好的胸脯,还画上了浓浓的眼影。可能她觉得在国内不开放太压抑,到了美国就应该顺势融入美国人的生活。可是她天天走在这座美国的城市里,走在这座美国的大学校园里,为何竟没有看到美国人并不是她想象的那个样子?
  我真的很想提醒她一句:姑娘,你走到美国人前面去了!
[ 本帖最后由 秦时明月 于 2010-9-1 17:1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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