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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母亲的腊肉

2022-01-04叙事散文董建昌

母亲的腊肉小的时候,我最渴望过春节了。只有每年的春节,母亲才会腌上少许的腊肉,春节后不久,我就可以美美地吃上一顿腊肉了。母亲是勤劳而要强的,一个人默默地用孱弱的肩膀,担当起了所有的家务。在我的心目中,母亲是伟大的。那时候,母亲的一把柴火、……
母亲的腊肉





小的时候,我最渴望过春节了。只有每年的春节,母亲才会腌上少许的腊肉,春节后不久,我就可以美美地吃上一顿腊肉了。母亲是勤劳而要强的,一个人默默地用孱弱的肩膀,担当起了所有的家务。在我的心目中,母亲是伟大的。那时候,母亲的一把柴火、一缕炊烟、一口铁锅,就能让再艰辛再苦难的日子,荡漾出幸福的涟漪!
  
只要冬天来了,我就开始扳着手指计算,盼望着春节早日到来。春节的前几天,母亲就开始从早菜市场上买回猪肉、大盐(粗盐)、生姜、大蒜、胡椒粉。她一回到家中,就开始忙起来,先是将猪肉洗净放在半盆水里泡半个小时,然后拿出来放到案板上,用菜刀在肉背上划开几道深深的长条口子,接着在刀口里撒上大把大把的大盐,最后将猪肉放在木盆内的石头下压得紧紧的,实实的。 几天后,我就可以在屋檐下看到一道亮丽的腊肉风景线了。
母亲的腊肉做得确实诱人,春节后,腊肉在太阳的照射下,没几日就变得黄黄的,亮亮的,肉背上那不时冒出的滴滴“汗珠”,总是把我撩拨得想入非非。母亲做腊肉时是很认真的,看护腊肉也是格外的认真。每当母亲看到我垂涎欲滴的样子,总是笑眯眯地说,别急,再过几天就可以吃了。于是,我就开始等,可在等了几个“几日”后,腊肉从屋檐下转移到了屋梁上,母亲还是没有让我吃腊肉的意思。有几次,我偷偷地拿着菜刀想去割下哪怕一小块解解馋,都会被母亲及时发现并被母亲无情地将我从梯子上拉下来。直到有一天中午吃饭时,我抬头看了一眼腊肉,又忍不住问母亲到底什麽时候可以吃?母亲总是敷衍道,快了,过几天家里来了客人就可以吃了。于是,我又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终于,在一个明媚的中午,大舅来了,母亲这才从屋梁上取下那块让我魂牵梦萦多日的腊肉,小心地放进水池,洗净,切成片,然后极认真地将其有序地放在小碗里。我候在母亲的身边,看着母亲坐在灶台生火,烧饭……好不容易熬到饭开,母亲才将盛着腊肉的小碗放进锅里蒸……一会儿,锅里袅袅升起缕缕清香,我站在锅台前闻到锅内散发出浓郁的腊肉香,再也不能自抑,便踮着脚尖往锅里瞅,透过锅盖,“看”着那晚腊肉不停地咽着口水。
母亲心疼地说:“看把你馋的,腊肉还没有蒸熟。你跟着我待在厨房里多脏呀,你出去玩吧,等一会儿腊肉蒸熟了,我再喊你回来吃吧!
“开饭啦!”母亲的话音未落,我已经冲进了厨房,其实,我并没有走远,一直在门口等着呢。饭桌上,大舅一个劲地往我碗里塞腊肉。母亲说:“他大舅,你自己也吃点吧,孩子在家经常吃的。”我一边往嘴里塞腊肉,一边急切地叫嚷:“大舅,妈妈撒谎,今年我是第一次吃呢!”妈妈尴尬地朝大舅笑笑:“这孩子,就是馋!”
  
大人们看着我头也不抬,津津有味地吃着腊肉,禁不住爆发出一阵开心的笑声。我想,这也是我们最奢侈的享受了!
  
如今,日子已像盛夏的太阳,红红火火起来了,现在超市里什么都有卖的,只要想吃什么就能吃到什么,很容易就能吃上一顿腊肉。但对于腊肉,我始终都有一种难以割舍的情愫。当年母亲做的腊肉散发出来的缕缕清香,却一直萦绕在我的记忆里。
  
晚上,母亲打来电话说:“现在腊肉晒好了,你带着豆豆一起抽空回家吧,我把腊肉都准备好了,等你们都回来吃呀!”
我的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

江苏宿迁市泗洪县体育南路东方龙体育用品店 董建昌 邮编:223900 [ 本帖最后由 董建昌 于 2009-3-10 18:0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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