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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一辆警车对人的威慑

2022-01-04抒情散文汪彤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8 06:47 编辑

  我从来没有见过小X如此严肃,在我的印象中,他脸上始终是温和的微笑,至少刚见面的瞬间,脸上洋溢着热情的气息。今天接到他的电话,我正好在巡逻执勤的警车上……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8 06:47 编辑 <br /><br />  我从来没有见过小X如此严肃,在我的印象中,他脸上始终是温和的微笑,至少刚见面的瞬间,脸上洋溢着热情的气息。

  今天接到他的电话,我正好在巡逻执勤的警车上。因小X说四五分钟后在报亭会面,因此开警车的妹夫匆匆将车停在人行道上,车正好挡着来往的路人,包括小X过马路来去的方向。妹夫是交警,随便停车在马路某段,他很习惯,他当自己在路上执行任务。不像别的汽车司机,总怕随便停车会招来罚款。

  妹夫很辛苦,总在执勤的第一线。上班时,无论刮风下雨、无论骄阳炙烤,他总守着自己的路段,预防和处理发生的事故。而在家庭的第一线,妹妹又不时派妹夫出勤,因此,今天他除了送给我妹妹安顿的十几斤红艳艳的鲜桃,还得负责把我送到家。

  坐在妹夫的专用执勤警车上,车地盘与地面很近,玻璃窗外视线很宽阔。执勤警车科学合理的设计,使路面、路人的一切情况尽收眼底。我的耳朵也没有闲者,妹夫正在“汇报”他这两天辛苦的工作,他说发生了一起特大恶性案件,他这两天的工作,相当于从一线,跑到“敌人的前沿阵地”。

  妹夫端坐在驾驶位前,腰杆挺得很直,他心里最渴盼的是妹妹给他生个小宝宝。妹夫的脸在阳光下很严肃,这样的严肃只有穿了警服和在警车上才有。即便他跟家里的姐姐说着话,阳光下晒黑的皮肤上,每一个皱纹都很似乎被严肃定格。

  在警车外的报亭等了小X一两分钟,看到妹夫的车,挡着行人绕道而走,我便没了等待的耐心。看到妹夫严肃的脸左顾右盼,似乎因了职业习惯在寻找和发现什么。他手里拿着我临下车扔给他的一本《绿肥红瘦》,是专门写古代女性形象和闺阁艺术的,插图很宣亮。我原本想,这样的书,准保能让他习惯严肃的脸,放松下来。可我观察,妹夫的眼睛在车窗的阳光下有些睁不开,他翻阅书的速度,犹如狂风卷落叶,翻开又合上,他没有多少兴趣。他还是如往常那样严肃的观察他的路面情况,他在人行道上的占位,似乎因观察而合情合理。

  为了不让妹夫等的心急,我爬在警车车窗上和妹夫商量等还是走的问题。这时,小X匆匆过了马路,他一眼就看到爬在警车窗户上的我,尽管我穿着便服,小X还是不愿太靠近我,他在离我很远的地方,交给我一只光碟。他几乎没有拿眼光和我交流,他的传递比电影里地下党给同志鸡毛信,还要让人感到不经意。如果此时有一架摄像镜头,拍下我和小X交接光盘的瞬间,那绝对是地下党秘密情报传递中最精彩的镜头。小X交给我光碟,眼睛扫视周围,没人朝他看来,他放心了。他嘴里蠕动着什么,却几乎没有和我说一句话,他始终没有停下脚下的步伐,他似乎顺便经过我,顺手赛给我一个“秘密”,便转身去了报亭。如果真是在进行地下组织的秘密活动,小X在报亭买了一张报纸,是对传递“秘密”的掩护行为。

  我一直想不通平常温和的小X,为何在警车旁见到我,会有如此古怪的行为。他在警车旁的活动如此拘谨,作为警察,我想到更多的是警民关系的处理问题,人民大众对警察的信任程度。一辆平常的警车,在人们心中产生的感觉,是作为国家工具更多的威慑功能,还是为人民服务,更多可信、可敬的执法功能。
望着小X高大宽厚的肩膀,我想了很多,我想等下次与小X见面,等小X恢复常态,我要询问一下他不适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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