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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水帘洞纪行(修改稿)

2022-01-04抒情散文赤山子
水帘洞纪行赤山子/文二月初九。晨起,天阴沉沉的,透着冷气,风中夹着零零星星的雪花。与学生吴芳平处借一花围巾,裹上向存的旧黄大衣,坐小军的破四轮车,匆匆向水帘洞行去。一路风雪,一路泥泞,艰艰难难到了钟楼湾岘口。下车,步行,顿觉轻松了许多。站在……
             水帘洞纪行
             赤山子/文
  二月初九。   晨起,天阴沉沉的,透着冷气,风中夹着零零星星的雪花。与学生吴芳平处借一花围巾,裹上向存的旧黄大衣,坐小军的破四轮车,匆匆向水帘洞行去。   一路风雪,一路泥泞,艰艰难难到了钟楼湾岘口。下车,步行,顿觉轻松了许多。站在梁上,放眼望去,眼前雾雪霭霭、突峰兀起的水帘洞景观,不想,在如此黄土皑皑的陇中大地,却在这甘肃武山境内藏有这洞天圣地。一路,风呼呼的,停至野草、山树枝头的雪,想是风起风息日出日落几十日了。那漫天飞雪,如一把梳子,梳理山村的沟沟坎坎;又似一把锯子,傲然相对鲁班祖师爷拉了一锯的两瓣莲花山蕊峰。遍观石山雪景,阴沉沉的天,偶尔飘过一层白透的雾,萦绕在我们身前身后,真人间仙境也。   下钟楼湾,徒步行于鲁班沟,两边是石山耸立,眼前是奇峰陡立,山回路转,方能再现新途。脚踩沙石,顿觉自己如蝼蚁爬行,不觉怅然,才知人间之奇妙,个人之渺小,天地之宽广。   过千佛洞,未入,直至水帘洞。吃饭,休息片刻,踩泥泞,过天桥,匆匆上山,睹洞天胜景,感苍生智慧,觉万代圣灵。山间,枝细无叶,幽幽静静,百十号人行走,无拥挤吵闹之感。新山门已初具规模,整齐的石阶,你一踏上去,伴着幽幽的香烟,心中顿生敬慕、庄严、神圣之意。至此,树已高,可通天;树身已粗,不可拥抱。   水帘洞在形似斧劈的试斧山东侧之峭壁上,是一个约50米长,30米高,20米深的拱形自然洞穴,山体像朵含苞初放的莲花,瓣纹清晰可见。每当雨季,洞顶、洞壁泉水、雨水一齐涌出,洞檐流水如注,恰似珠帘掩门,故得名水帘洞。众多的善男信女敬香、点蜡、作揖、磕头,跪在泥水相杂的水泥地面上,渗人的湿意已不觉然,望袅袅的烟火,听神灵的教诲,感天地的灵气,淡人生的得失。叔同曰:心即佛,佛即心,修佛即是修心。心诚则灵,灵乃天地之正气,日月之精华。晓天理,知万物,通达于东西,纵横于南北,与日月通,天地合,是为修之目的。修心,修心之静,心静则轻名利,于无我中观物,无物中观我,物我合一,故无我无物为修之最高境界。   菩萨楼高大、庄严,仰视也不见全貌。笤刷树、火棍树盘根在旁,更显其清幽、肃穆。当地麻线娘娘的美丽传说就源出于此。旺盛的香火,模糊了我的眼睛,我只能夹杂在众多的善男信女中静静的体验心灵的宁静和自然的纯静。   六时许,下山,见军平处人员拥挤,便与建平几人顺沟而下,听山泉的呜咽,叹河谷的幽静。显圣池,距水帘洞千余米,传说麻线娘娘从水帘洞丢一手帕,此处而现,故曰显圣池。从洞顶流下的山泉结成白花花的冰,伴着纯净的嘀打声,形成天然的仙境,胜似黄果树瀑布一般,令人神往。河谷内有一股清泉,水清,细流潺潺,水声轻盈,像是少妇的低吟轻轻叩击山石。
  第二日晨起,无水,掬一把雪抹脸。之后,顿觉轻松,精神猛增,似乎是神灵天赐润泽之水。不久,我们便下山,观拉梢寺巨幅壁画,在文殊菩萨画前,静静的,闭眼,聆听菩萨的教诲。拉梢寺气势雄伟、古朴壮观,因有我国和亚洲之最的高40多米的摩崖高浮雕大佛造像而闻名于世,又称大佛崖。据传,建寺时自崖脚积木至巅,功毕逐次拆木而下,故名拉梢寺。陡峭的崖壁上有浮雕3尊,中间的大佛高达42.3米,两旁是手持莲花躬身肃立的胁侍菩萨。佛坐莲台上,莲瓣间层刻有狮、鹿、象,或站,或卧,质朴,生动,传递着华光,释放着宁静。菩萨的巨幅画像几处已有脱落,但菩萨的温和、可敬让人注目良久。据说,拉梢寺壁画起自北魏,一想起那个朝代,我的眼前总是闪现出香烟缭绕、跪拜成群的景象,上至帝王国戚,下到黎民百姓。北魏,散布全国各地的壁画,色彩明丽,佛像温和,让我们永远地记忆着那个逝去的王朝。   千佛洞,因壁画千佛而得名,壁绘崖面500多平方米。摩崖悬塑着七尊佛像,亦叫它“七佛洞”。我一个人踩着木梯,轻步向上,直到山洞深处。据传,典型的北周双飞天壁画深藏于此,因阴暗避光,至今色泽鲜艳,线条流畅,宁静中给人满壁风动之感。而此处烟雾弥漫,幽暗静穆,我的眼前没有了壁画千佛,只有斑驳的红黄蓝绿,放大着我的眼球。下来,见有一慈眉善目的出家老人,头光如一圆葫芦,很是有些佛像。她不紧不慢地敲着木鱼,嘴里念叨着,让我想起几年前在世的奶奶,把对孙儿所有的疼爱转化成唠叨,以前生烦,而现在怀念。在这里,吃了一碗黑面酸片片后,便迎着片片雪花上钟楼湾,等车回家。   山梁上,风呼呼地刮着,雪花星星点点地飘着,却不见一丝湿意。好久不见车来,便步行,边走边等,谈东谈西,不觉已至观儿下。还不见车来,于是又走,脚下泥泞起,泥巴湿了鞋,溅满了裤筒。拉牟湾车来,索性坐上,一路而来,车上有老少几代人,玩笑虽开得有些过火,但一阵一阵的笑声驱走了身上的疲劳,很是轻松地到了拉牟湾。
  下车,与一康家河妇人同行下山,来时已是下午五时。   睡了一觉,吃饭,洗衣,看书,又开始了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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