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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一条金鱼的命运

2022-01-04叙事散文雨霖铃
清晨,我看到鱼缸里那条金鱼漂在了水面上,心猛的一沉,金鱼死了!我习惯的用手敲了一下鱼缸的壁,发出清脆的响声,不想金鱼却快速的动了一下它的尾,腮也一张一合的动着,鱼还活着!我有些惊喜。金鱼一定是累了,想休息一下吧,心中却有一种说不出的疼痛,有……
  清晨,我看到鱼缸里那条金鱼漂在了水面上,心猛的一沉,金鱼死了!我习惯的用手敲了一下鱼缸的壁,发出清脆的响声,不想金鱼却快速的动了一下它的尾,腮也一张一合的动着,鱼还活着!我有些惊喜。金鱼一定是累了,想休息一下吧,心中却有一种说不出的疼痛,有硬硬的东西堵在胸口,一种对死亡的无奈阻塞了我的思维。   我站在鱼缸前,面对一条金鱼,无能为力,我知道它的生命即将结束,而我无论如何是救不活它的。我能做的就是给鱼换水,等着它自己死去。我不想在它还有呼吸的时候将它扔掉,那样太残忍。我不知道,看着它漫漫的死去,是不是更残忍。   自然界里,大凡生命都是顽强的,无论是一条鱼还是一只猫。忽然想起前天买回来的一条鲤鱼,内脏和腮都除去了,又放置了三个小时,当把它放入油锅的时候,它居然还会动!居然从锅里跳了出来,我楞楞的看着地上的鱼,象被什么扎了一下,疼到心里。我知道鱼的那根敏感的神经还没死,还在做最后挣扎。鱼也知道疼痛的,和人一样。我忽然发觉自己真的很残忍,很无情。   我几次来到鱼缸前,看那金鱼,它还在动,无力的。此时,我不知道金鱼在想什么,金鱼也许在恨我,恨我把它放在这个圆形的鱼缸中,恨我不该把它带回来。也许它现在很孤独,很无助,它一定在怀念它的同伴,因为它的同伴在十天前死去了。金鱼是不是对我还有一丝祈求?希望我能放它到河水里,但是我知道,现在把它放到哪里都是无用的,它已经被一张网牢牢罩住,终究逃脱不了死亡的厄运。   我忽然在为自己悲哀,我和鱼是一样的,也生活在一个无形的网中,有时就是一条游动着的鱼,无法改变自己。   在一个人的夜里,我被一张黑色的大幕笼罩着,孤独,恐惧,空虚一起袭击着我,找不到游出去的缝隙,我在四处挣扎,我把电视音响的声音放的很大,我想用声音打破这个沉闷的空间。夜,真的很漫长,我会莫名的去怀念一个人,希望有人给我打个电话,让我找到一丝安慰,来填补自己内心的失落,幻想着有一个人能和我一起冲破黎明前的黑暗。我会写一些很浅薄的句子,甚至把它称之为诗歌,其实,我知道,那只不过是一些即时的心情罢了,亦或是一种宣泄。有时,我会无聊的在论坛上闲逛,看喜欢和不喜欢的文字,一遍一遍的打开QQ,却不想和任何人交谈,只希望看到有人也在线,只想有个人陪着我和我一起承受这黑夜的沉重。没有星光的夜晚,心也没有了着落。瞬间,空气的稀薄让我喘不过气,我变成了鱼缸里的那条鱼,即将死去的一条鱼。   三天了,金鱼还在死亡的边缘挣扎,喘息。我内心的疼痛,也由一个点向着四周扩散,扩散。我忽然觉得金鱼的残喘是在报复我!在折磨我!那么我的偷生是为了报复谁呢?不,我活着没有仇恨,我活着是为了感激!有人曾问过我,为什么活着,我说,如果是为了自己,为了享受,那我或许早就不活了。我并不是高尚,而是在这个世界上,我有太多的牵挂和太多牵挂我的人,让我无法割舍。弥漫在我周围的是一层层看不见的网,我曾试着冲破它们,却又舍不得,害怕伤到自己的亲人和朋友。   难道金鱼努力活下来是为了感激我吗?在我倦了,累了,困惑的时候给我一点安慰和快乐吗?我不知道,也不需要了。反到觉得金鱼现在已经不是一条鱼,而是一个幽灵,在牵扯着我的思绪,牵扯着我的疼痛。是不是想让我和它一起离开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难道它看到了一个灵魂在隐隐作痛?   我躺在床上,努力的去想,我是谁,在做什么?忽然想到了林黛玉,想到了张爱玲,想到了昨天遇见的一个蜘蛛。难道我就是墙角上那只不停爬上爬下的蜘蛛,在认真的编织着一张网,然后躲在角落里等待着,等待着那些自投罗网的飞蛾、蚊蝇,最后把它们吃掉。不,我只希望自己是飞翔在天空中的一只风筝,可以迎风飘摆,可以和白云嬉戏,可以和蓝天交谈。不想挣脱那根细细的牵挂,我怕自己一旦自由了,就永远也找不回自己的家,人,没有了牵挂,就没有了一切,我怕自己更加孤独。人说,情到深处人孤独,我不知道自己的孤独是不是来自那份浓浓的深情。   金鱼终于在一个没有阳光的下午死去了,我把它扔进了垃圾桶。而我还在活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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