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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说好您会为我穿上嫁衣

2022-01-04叙事散文一叶秋雨
清明的前一天晚上妈妈打来电话说要回去给姥姥上坟,在电话了,听得出妈妈又哭了,除了我们姥姥是他唯一的亲人,在她好像十一岁的时候,老爷和三个舅舅就不在了,剩下她和姥姥相依为命,所以我体会得出妈妈现在的心情。 “你姥姥一个人在那边不知过的好不好,……
  清明的前一天晚上妈妈打来电话说要回去给姥姥上坟,在电话了,听得出妈妈又哭了,除了我们姥姥是他唯一的亲人,在她好像十一岁的时候,老爷和三个舅舅就不在了,剩下她和姥姥相依为命,所以我体会得出妈妈现在的心情。   “你姥姥一个人在那边不知过的好不好,不知道钱够不够花,明天我要给他多烧点……”   听起来象是在自言自语,可是我听出了妈妈的思念和伤心,而我又何尝不是呢?   从小我们姊妹三人是姥姥带大的,爸爸一直在外地工作,三个孩子就指望着她和妈妈照看,在我的记忆里,姥姥经常迈着小脚步行去赶集卖她织的布,以贴补家用,即使是那么困难的日子里,我们姊妹一直是全村孩子中穿的最好、最漂亮的。这得益于姥姥的心灵手巧和她艰辛的忙碌。即便是后来全家随爸爸来了城里,家庭条件好了,她仍然是省吃俭用,把妈妈给她的零花钱舍不得花给我们买好吃的,记得有几年我上学要在学校住宿,一个星期回来一趟,姥姥总是会在我进家门的时候拿出一大堆我喜欢吃的零食来,说是特意给我留的,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把以大堆东西消灭得干干净净,她总会抹一把眼泪,有疼又怜的说“看这孩子,一个人在外边咋也不如在家里呀,想吃啥有啥”她当时的那份慈爱的表情在今天仍然鲜活的好像就站在我的眼前,而那个每次我走的时候倚在楼头的的墙上看我走远的情景也永远定格在我的记忆里,那个小小的向我挥手的的身影成了我心底永远抹不去的痛。   我知道在那心痛的感觉里最多的是一份悔恨。   姥姥一生好强倔强,而且受了太多的磨难和不平,中年丧夫,三个儿子也在很小的时候就因病相继离去,所以多灾多难的生活让他变得猜疑和固执,尤其到了我们都大了她老了以后,总是不住的絮叨她所受的苦,无端的猜疑某一个晚辈的不孝和对她嫌弃,自说自话到听不进任何的解释和劝解,生活在自己描绘的悲苦里,妈妈一如既往的孝敬着这个她唯一的亲人,可是我却有时候会极其的不耐烦,会顶撞她几句,认为她有福不想老是自寻烦恼。现在想想,真的是悔不当初,可是已经晚了,她已经永远的去了,不会再活了。我恨我自己的不懂事,无论怎样她是长辈,而且经历了那么多的苦难和伤害,难道就不能对她多包容和担待吗?   只是,说什么都晚了。   好快,姥姥走了已经六年了,说好了您会为我穿上嫁衣,送我出门的,可是您没有如愿,在我披上婚纱做了最美的新娘的时候我多么希望会接受你的祝福,我知道这也是您最盼望的,可也成了我今生的遗憾。如今我也已经为人母为人妻了,我也更体会出人生的许多艰辛和磨难,也渐渐体会出你的固执的背后是对自己命运不平的遗憾,就像妈妈说我的,其实我象极了姥姥的性格,不愿把感情说出来,明明心里在乎得要命说出来的也许是中伤的话语,倔强的不愿意承认自己的爱和错误。作为女儿她看懂了姥姥,作为母亲她看懂了我,所以妈妈是了无遗憾的,她用心去体会身边的人,也用心的善待他们。我想以后的我也可以。   所以,在可以的时候,善待你身边的每一个亲人,不要有任何的遗憾留给自己,即便是小小的。真的,拥有的东西许多人都不知道珍惜,可失去的时候再去悔恨已经晚了,那份痛会永远伴随着你,愈久愈深,而且有苦说不出。阴阳相隔的两个世界你是无力去补偿的,不是吗?
  生命真的很脆弱,脆弱得你没有能力去把握和挽留,也许仅仅是在一刹那间就会消逝,就会在你的眼前徒然的跌落在尘埃里,抓也抓不住……   除了珍惜,唯有好好活着,健康的活着,为了你爱的和爱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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