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美人及她们的丈夫
2022-01-05抒情散文岩之春
两位美人及她们的丈夫美人一:夏科长信贷科夏科长的美,是夺人心魄的。我初见夏科长,就被她惊人的美吓了一大跳:一匹桔黄色的大波浪,像西方法庭法官头上戴的假发一样,从头顶披散下来;脸上似刷了一层厚厚的、白色的油漆一样,白得逼人;也许是为了突出眉峰……
两位美人及她们的丈夫
美人一:夏科长
信贷科夏科长的美,是夺人心魄的。
我初见夏科长,就被她惊人的美吓了一大跳:一匹桔黄色的大波浪,像西方法庭法官头上戴的假发一样,从头顶披散下来;脸上似刷了一层厚厚的、白色的油漆一样,白得逼人;也许是为了突出眉峰的缘故?黑黑的眉毛,像老师在小学生作业本上打的两个对勾,飞扬跋扈地倒扣在额头上;眼睛四周描着重重的眼影,和上面的眉毛构成一对黑黑的钝角三角形;嘴唇涂着鲜红的唇彩,乍一看,还以为咬破了嘴唇,满口流血;整个面容看起来像极了戏台上曹操的那张脸谱。身穿一条超短的黑色透明纱裙,里面隐隐约约还能看到很多内容;腿上是一双黑色性感的大斜格子丝袜,大红的超高细跟鞋子正配她的烈焰红唇。夏科长极瘦,脸上的颧骨很高,以鼻子为中轴线,向外突成三角尖形。笑起来,很夸张,不过露出的一口白森森的牙,倒是整齐的,衬上大红的嘴唇,可称得上是整个面部的亮点。因为瘦,伸出来的一双涂了红色指甲油的手臂活像长臂猿的爪子。整体形象,看起来,和《西游记》里的黄眉怪有点儿神似。
夏科长对自己的美很自信。走起路来,步幅很大、很快,总是昂首挺胸,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架势。说话也快,一张口,就如同一挺扣动了扳•机的机关枪,火花四溅,“哒哒哒、哒哒哒”不停地向外扫射着。这样的打扮,放在一个十七八岁的青春少女身上,还另当别论;可她已经是三四十岁的年纪,是一个十几岁孩子的妈了呀,够酷、够时尚、够扎人眼的。
对夏科长印象深刻的,不独我一个,而是大有人在。他们老职员之间至今流传着一则笑话,据说是由真人真事演变而来的。
话说某一天,夏科长的倩影从会计科窗前飘过,如果没有她临去秋波那一转,或许就不会有后来那则广为流传的著名笑话了。可是她转头了,又正巧被会计科新来的小伙子小肖看到了。他“妈呀!”一声惊叫,随即用胳膊肘,碰了碰坐在他旁边的师傅宋科长,示意道:“那个女人太吓人了啊,师傅。”宋科长只不经意地“嗯”了一声作答。小肖见师傅反应不怎么强烈,便继续大惊小怪:“哎呀,长得那么丑,还打扮成那样,像个厉鬼似的,吓死我了。师傅,晚上谁看见她,准能被她吓破胆。你说,谁娶了她,能睡得着觉吗?今晚我肯定要做噩梦了。”宋科长依旧附和着:“对!挺吓人的,啊。”“师傅,以后我们单位聚餐,咱们科室可千万别和信贷科凑在一起,影响食欲呀。”“好!那咱们就离她们科远远的。”
事后,过了好几天了,小肖不知从何人处得知,夏科长正是他师傅宋科长的如花美眷。再见到师傅宋科长,他不好意思地、嗫嚅着向宋科长道歉:“对不起啊,师傅,我不是有意冒犯师母的……可你当时怎么不制止我,任我瞎说八道呀。” 宋科长哈哈一笑:“可你说的没错呀!”并没因此而对小肖不好。单从这件事上看,宋科长的大气和幽默可见一斑;他应算得上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好丈夫。
从此,这则笑话便在我们行里流传开来。
美人二:女行长
我们的女行长,从来示人的是,一副精致的妆容:修剪得当的一对柳叶弯眉,轻卧在额头下方;刷着极均匀睫毛膏的眼睛周围,是除过眼袋和皱纹的;下巴、鼻子、颧骨等也都是经过微雕的;脸上涂满了好几层迪奥啊、雅诗兰黛啊的化妆水、面霜、蜜露、粉底、粉液。使她的脸什么时候看起来都光亮亮的,很精神。每当她从员工身边掠过,总会留下好几缕夏奈儿的绵绵幽香……
作为下属的我们,谁也没有见过行长素颜时是个什么样子。只是她的先生有一次喝了几杯小酒,微醺的时候,在一帮哥们面前夸张地说,他也没大见过夫人卸了妆以后的庐山真面目。据说,每天在她先生起床前半小时,她已经上好了妆;晚上总要等先生睡下后,她才卸妆。由于她化妆的技术太过标准、太过高明了,以至于使她的先生产生了错觉,以为,化了妆的女人都如同蜡像馆的雕像,美则美矣,但面部表情都是一个模子,呆板板的、没有生气;素面朝天的人反而生动、耐看。
在太太长期的熏陶下,行长先生产生了严重的香水、化妆品过敏症,只要和太太这一类人靠得太近,他的喷嚏就一个接着一个,打个不停。
没办法,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啊。看来,他得受下去了。
女为悦己者容。其实,女子适度的化妆也是对人的尊重。行长这样也是出于对我们这些人的充分尊重呀。对那些不解风情的人哪,我们的美女行长可管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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