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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双城式分手

2022-01-05叙事散文小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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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你以为我还是当年的那个我吗?你以为你回来我还会在原地等你?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在电话这头的我听到的是一种平静。我不喜欢这种平静,因为它使我觉得自己没有任何的价值。我努力的想说些什么,但是还是就那么的突然沉默,心好像被一个人狠狠地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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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你以为我还是当年的那个我吗?你以为你回来我还会在原地等你?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在电话这头的我听到的是一种平静。我不喜欢这种平静,因为它使我觉得自己没有任何的价值。我努力的想说些什么,但是还是就那么的突然沉默,心好像被一个人狠狠地攥住,然后狞笑着看我。我们誰都没有说话,我点起一支烟,默默地吸着,电话那端也在沉默,沉默的原因不尽相同,我是因为不知道说什么好,而她,则是因为没有什么可说的了。直到沉默的时间结束,那端说:朱日涛,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挂了。我还来不及说话,听筒里就传来了嘟嘟的声音。我知道这一次真的伤害她挺深的,至少她呼喊的是我的全名,而不是以前的涛哥或者是老公。我狠狠的吸了一口烟,恶狠狠地打了自己一个嘴巴:朱日涛,你个王八蛋。
我的思维开始逐渐变得模糊,冲动占了上风,本来预计平安夜之前去给她一个惊喜的,但是这次,我觉得我应该提前了。有人说,人生应该有两次冲动,一次是为奋不顾身的爱情,还有一次是为说走就走的旅行。我想,2015年12月7日的那个晚上,我全做到了。电话很快拨打了第一个,是我的经理,我们同事之间私下里喜欢叫他老冯,其实老冯年纪比我大不了几岁,但是我们还是愿意这么叫。电话很快就接通了,老冯一副贱贱的语气:喂,小猪啊~忙什么呢?我每次听到这种北京话里夹杂着潍坊语音的半成品普通方言版的称呼就不由得起一身鸡皮疙瘩,并且,他根本不是叫的是那个朱。我挠挠头,这种事说出来的话肯定是要被他嘲笑的。老冯那边好像有些事儿,换成一种半普通半方言体:你快说,什么事儿?我不再犹豫,对着话筒说:那个,我要借钱,还要请假。说完之后我就咬着嘴唇等着他回答。老冯就是老冯,在听到我简短而又紧张的话语之后,异常平静的问:什么事?我点上支烟,轻轻吸了一口道:没什么,我女朋友要和我分手,我去广州看看她去。我嘴上说的很轻松,其实内心已经很激动了,激动到上牙和下牙不停地碰撞与颤抖,没办法,我一紧张就这样。老冯哦了一声:哪一个女朋友?我就去你个香蕉巴拉,你这不是明显的要让我犯错误嘛。我特么还能有几个?一个我就对付不过了,还真以为我是韦小宝啊?我叹了一口气:就,那个,就上次那个。老冯嗯了一声:请假好办,钱在我媳妇那儿。我一听就开始翻白眼,我自己骂了自己一声:朱日涛你他妈的是不是一个白痴。就老冯家教那么严的人,你找他借钱这不是脑子进水了吗?我额了一声,迅速的回答道:额,好吧,我今天晚上就走。老冯在那边呵呵的笑了一声,我敢说,他是嘴角带着蔑视的笑的。但我还是恶狠狠地说:冯总,你老了,没有年轻人的活力了,男人嘛,说走就走。老冯还没有说话,我就挂断了电话。心里想:看来这年头怕老婆的不止我一个。
假算是请下来了,但是钱呢?从青岛去广州本来就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儿,我只好打给我老爸。老爸那边豪情万丈,我估计是喝多了的后果。“爸,我要借钱。”“多少?”“”两千“”干嘛?“”去广州见我女朋友“”行“其实账号发过去的时候我就后悔了,这他妈叫什么事儿啊,自己泡妞惹出来的祸,还让家里人解决。但是我就知道很多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果不其然,半小时之后,老爸打来电话:我觉得你没必要去了。我其实在这半个小时里思考了很多,一口一口的抽烟,咳嗽的加剧让我想起来,其实当年她在的时候,还劝我不要吸烟的。但是我决定了,去见最后一面。我说出理由的时候,老爸也没多说什么,说让我等一下,稍后会打钱过来。我定了从青岛到广州的往返机票,打电话给我的死党狗头军师小狗亮,这货听我说完就开始笑,笑的比他妈的他自己结婚还高兴。我就草拟大爷的,老子的事儿就这么可笑吗?这货笑够了之后跟我说:我说涛哥,咱这么大了能不这么彪呼呼的吗?你可想好了?王建芳可不是一个你去了她就感动的人,你不一定能玩得了人家。我说:我他妈的早就知道,这女人心狠,但是我还是想去看看,毕竟有些时候,去了比不去要好得多。说到这里,我想到了一件事。我问他:你他妈的你说一下,这次是不是你给她支的招?能够想出这一招的就两个人,一个是你一个是杨二楞,你这货上大学的时候就有过前科,你说清楚,是不是你?那边笑声开始变得淫荡起来:哈哈,我发誓,涛哥,绝对不是我,要是我的话,我怎么都行行不?你想想亮哥这人从来是不骂自己的,这次发誓都发出来了,肯定不会是我。我无奈的笑笑:他妈的,你想不让我怀疑都不行,你有前科你心里没数?那货又笑了,说实话,我到现在已经没有了开始的紧张感觉了。我说好吧,你先给我打1500,我明天还你,我得订票。小狗亮谨慎的问:涛哥,你可想好了哈?钱有,但是你要想好了。我点点头:打吧。
手机收到短信的时候,我知道票已经订上了,带好钱包买了一条烟就扔到自己的汽车上,开始导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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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在大学里认识的。故事的起源我已经记不大清楚了,其实我一直希望有一种在艳遇之都的邂逅,比如丽江或者在某一个行走的城市,但是没有。在遇见她之前,我认识的那个女孩子姓薄,叫薄立云,薄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姓氏,因为在这里不能读bao,而是bo的读音。她是我的初恋,其实我到现在都忘不了她。每次,每当我想起她的时候,我总是会在空间发一条说说:如果没有了云,天空会不会寂寞。如果没有了天空,云该到哪里去漂泊。这句话我不记得是什么时候说的,后来我搜到一首歌,歌词居然一模一样,我不能说人家是抄袭,但我绝对没有听过那首歌,我发誓。这句话是我2004年认识那个女孩的时候想出来的。我真的否认抄袭,绝对没有,或许纯属巧合吧。每当发了那个说说之后,下面总会有一些损友在评论,比如杨二愣,也就是杨帅云总是评价:你又发骚了啊。我就去他个大头,我总是回复,你他妈的花心大萝卜你懂个屁。白雪龙总会说: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忘不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面对从小长大的发小我也许会说,切,随便发的。上大学之后,樊学亮总会说,你他妈的就是神经病。我总是反驳:你他妈的懂个屁。其实我也不懂。什么也不懂得我开始怀念高中时候的初恋。但是大学嘛,就是那样子了,我还记得当初樊学亮说我:涛哥,你的记录是五天换三个妹子。我总是笑笑,是啊,那时候都忘了,我现在已经忘记军训的时候看上的那几个女孩,哦,对了,终结者是一个临朐的女孩。不过现在已经没什么意义了,我也不想说那个女孩的名字了,知道的就知道了,不知道就算了吧。嗯,我只能说我给起的外号是叫吉娃娃。不过那些都是临时浮云了,我追吉娃娃追了不到一个月,当然其实当时并没有怎么去追,因为那时候还忘不了薄立云。只不过因为大学的那种状态,所以就人云亦云的去追了一下。但是,我发誓,我对吉娃娃绝对是没有那种一见钟情的那种,并且,我也不是特别喜欢她的那种,纯粹就是玩玩。虽然很多人说我是个混蛋,但是我不得不澄清一下。那时候的王建芳在干吗呢?哦,对了。那时候我已经进入了记者团编辑部,和我在一起的成员有一个人叫张如雪。说实话,我当时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张如雪会在今天成为我的女闺蜜。当时冷冷的表情,让我真的不敢去面对。王建芳是我认识的妹妹,那时候,她管我叫哥哥,因为我整整比她大两个月。她也是临朐的,所以我当时我就说,我他妈这辈子怎么会栽在临朐人手里,并且后来认识了太多的临朐人。王建芳是帮我追吉娃娃的,后来,嗯,2011年的年底,快放寒假的时候,那时候我们一起去博物馆,额,记忆出现偏差了,应该是去博物馆,王建芳对我那是极尽照顾,我才忽然发现,其实,追这个女孩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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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追女孩之前肯定要有一番心理斗争的,尤其是得找个人看看的,其次吧,还得摸清外围,扫除障碍,里应外合估计就差不多了,想想涛哥看孙子兵法看了不下十年了,这次实践一下。我托人找到这个班级,就是注会5班。嗯,那时候记者团有个女孩叫什么来着,额,真的是忘了,后来找到马倩。马倩现在已经嫁为人妻了,并且是我一手撮合的,我真的不想说她。好吧,换个人。我记得那个冬天,2011年的那个冬天,整整的一个寒假我都在跟王建芳打电话,内容很复杂,我实在是记不起来了,其实也就是那些破事,乱七八糟的,并没有什么的,并且那时候因为没有决定追不追,并且还不能保证追不追得上的情况下,我是留有两手准备的。还经常的和薄立云通一下电话什么的,因为毕竟我还是喜欢薄立云的,所以当时当然要一颗红心两手准备了。嗯,再回到打电话。
2012年的春天,我回到学校,当时我的狗头小军师,樊学小狗亮说自己要看看她。正好当时《那些年一起追过的女孩》热播,王建芳要看,我就让他下去送U盘,亮哥回来之后告诉我,涛哥,这个行啊,这比之前的吉娃娃行。我记起来了,就是他妈的这句话,亮哥,我他妈都服你了,你他娘的什么狗眼神?是不是热干面吃多了?还是他妈的脑子进水了?对此我只有五个字送给他:你妈妈个比。我上铺的范子帅探头下来:涛哥,上吧,哥们支持你。我擦,小帅哥你他娘的也跟着起哄,现在想想,兄弟今天这样都是你们这群人起哄架样子的。
其实那时候,我对王建芳完全没感觉,好感是有的,喜欢谈不上,爱?还是别逗了。唯一的可能就是当时的大环境吧,用杨帅云的话说就是:闲着也是闲着。
闲着也是闲着的我开始确定目标,后来,我就通过各种渠道认识了刘晓敏。说实话,这个女孩给我太多太多的记忆了,只不过,真的和爱情无关,当然后来有过一段,当然不是和我。至于和谁的话,我估计如果那个人不给我发个红包的话,那么我不介意发个截图给那个谁谁谁。刘晓敏的眼睛会放电,叽里咕噜的一转,我就有一种浑身不得劲的冲动,当时她还拷问我,就是各位男同胞都要接受的审讯,这是第一阶段。不要忘了,涛哥可是文学小王子,这点破事儿都解决不了吗?真是笑话,哈哈哈,况且论煽情,我好几万字的情书都写得不爱写了,这点小事儿,还真的难不住我。我记得2010年3月左右,就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追女方案,传授经验了哈,第一招:求安慰。女生一般都是很有母爱的,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之后,我不曾捅开那层窗户纸,因为我不曾说追,她就不能拒绝我。所以我就让王建芳叫我起床,理由很简单,我是她哥哥,我起不来。然后4月份的时候,我就开始各种的骚扰,不是让她给我带饭就是让她给我洗衣服,反正就是各种的调情。
4月底的情书:丫头,这个世界上有铁骨也有柔肠,我们不相信曾经,也不相信未来,因为这个世界太可怕。但是我还是相信你,相信我们,你愿把你的手交给我,让我们一起来创造这个奇迹吗?相信我,我会做你一生的守候。
记得当时是写在一张红色的纸张上面的,并且我记得送了礼物。好像是个狗,不对,我的记忆又出现偏差了,那次送的好像就是简短的几张白纸上面写满了故事。依稀记得几句:风吹过萧瑟,留下的不只是爱情。想起很多时候想写很多故事,那是我高中时候的手段,想起来,我写了那么多的情书却没有为我的丫头写一封,实在是不好。额,这就是那封情书的开头,当然后面极尽煽情与告白,我是擅长这个的,据她说,她们宿舍的女孩都开始哭,因为我不仅仅情书写得好,我的字迹更是漂亮,这基本就算是拿下了。
5月12日,是个很有意思的日子,本来那天是记者团聚餐的,但是我和王建芳都没有去,嗯,对了,王建芳是记者团秘书处的,当时的部长是她姐吕晓娟,她是后来的部长,这就是典型的世袭制。那天晚上,我和王建芳第一次出去吃饭,我记得当时是我请客,在学校附近的庄户人家,在座的是范子帅还有他女朋友大程还有樊学亮,就我们五个人,当然,为了王建芳更好更快地答应,我还采取了一些很不道德的措施,额,这个我说过打死都不能说的。然后就开始灌酒,王建芳应该是不喝酒的,或者说之前没有喝过酒,我拉着她跑到外面,来了个壁咚,那一夜,我记得她说,是她的初吻。我迷离的醉眼看着眼前的女孩,她开始哭泣,然后说:这是我的初吻。我说:我也是。我当然是说谎了,我肯定不是,我的初吻给了香烟,我的初次给了右手。
那天晚上发生了很多事情,很多很多。壁咚完了之后,我肯定还是有想法的,非拉着她去开房去,小亮哥说:涛哥,霸王硬上弓吧,你等着我去给你取钱。这货一溜小跑跑回学校自动取款机就给我取钱,花擦,银行卡都让我坐折了,这货真是我兄弟,硬是给折过来没掰断。但是王建芳突然像被蝎子蛰了一下似的,死活不去,不去就不去吧,也不至于打我啊,好吧,我被揍了。自己一个人在校园里抽烟的感觉并不是很爽,但是,至少安全督导部的不会查我。那一夜,我失眠了。
4
我总是能想起很多的故事,很多很多,其实很多时候爱情里没有谁对谁错,我既然敢这么写出来,就已经表明,即使我错了,那也都是过去了,后悔也没有什么卵用,错就错对就对,我只是一个诉说者,我不能说王建芳与我的分手是我错了还是她错了,至少是我们或者说是都错了。错误的开始,错误的结束,错误的最后。
广州,是一个比较开放的城市,开放到这个城市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心性改变一个人的节操甚至改变一个人的价值观。这是很可怕的。再回到2015年12月7日的那个晚上。我打开车门的那一刻,是晚上六点五十。做好了一切准备的我打电话给我在青岛的大哥。说起来这个大哥是我一直佩服的,独自在青岛打拼,并且是二十年前牙齿矫正专业的研究生,在青岛也是数得着的,特此打个广告,凡是想整牙的,跟牙齿有关的可以找我,我找个最专业的帮你们整,成人也可以的。好吧,闲话不说了,大哥接到电话后问我一句:你确定了吗?我回答说:大哥,你等我两个小时。我取出银行卡中所有的现金,其实真不多,也就五百块钱。然后直接杀上高速。从日照莒县到青岛的距离是226公里。说实话,我从来没有跑这么长的距离,也从来没有去过那么远的城市。
我的心里压抑着一种火,烦躁,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跟人诉说,更不知道该和谁去诉说,两个半小时的路程,我把汽车开到180迈,这种速度是在玩火,有好几次都差点翻车,但是幸运的是他一直没有翻,我发现我越来越爱我的大白了。两个小时是我今生最压抑的两个多小时,车里放着的音乐是小可的倾城之雨,我喜欢那种不愠不火的语调,更喜欢她说的,人生要有两次冲动,一次是说走就走的旅行,一次是奋不顾身的爱情。我想哭,但是真的想哭的时候,眼泪却挤不出来,只是无言的呐喊,嘴里说着咿咿呀呀的话,看着面前的路。我不知道深夜在路上的感觉是不是都这么痛彻心扉,我一直在跑,我踩着油门,我听到发动机开始慢慢的升温,车里开始哗哗的响动。我知道速度真是一种好东西,200了,速度表已经开始颤抖,我慢下了脚步。
青岛,我无暇看她的美丽,跨海大桥的飞驰让我迷醉在自己的心情里,我无法去看也无法去说。总之,下了高速之后,我不知道自己违章多少次,总之我下了高速。来到青岛。大哥去接我,我们步行二十分钟到了一个海鲜酒店,还好,没有青岛大虾,简单的点了两个菜,一瓶白酒,四瓶啤酒。我好累,但我想喝。我说了什么,我做了什么我都不知道,总之是二两半的酒杯,我三口一个干了那一瓶白酒。眩晕,难受,其实并不是醉酒的难受,而是那种压抑发泄不出来的难受,最后,我摇摇晃晃的回到酒店。 回到酒店的我不知道该如何的诉说自己,昏昏沉沉。大哥问我:你还有钱吗?我掏出钱包,发现里面只有三百了。我苦笑着说:应该够了吧。大哥扔给我五百,无奈的说:你这小子,真受不了你。我说,我说什么来着,我忘了。反正最后,大哥说,你先睡觉,我明天早晨四点叫你起床。我歪倒在床上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只有眼睛里泪眼模糊的女孩,不停地变换,薄立云笑着,王建芳笑着,还有很多人都在笑。在笑着的音容里我迷失了自己。
凌晨两点半的时候,我的嗓子开始冒火,大哥好周到,还给我烧了水,那时候我已经很清醒了,我调好闹钟,是三点半。我知道还有一个小时,头真的很痛,我受不了了。就又睡了过去。三点半,我真的起来洗漱了一下,然后大哥就过来了,我们一起找了一个出租车,他把钱给了我,就回家了,毕竟还是要上班的。司机上车之后,问我你怎么喝酒了,我点上一支烟笑笑,头依旧疼得厉害,我说:还有酒味吗?司机说是的,很大很大。到青岛流亭机场的时候,已经五点多了,我在门口抽了一支烟,没有带任何行李就径直走进去了。
23岁,离我生日才刚刚过去一个月,23岁的我第一次出远门,第一次坐飞机。没有想象中的欣喜,我甚至不知道我去了要做什么?或者我是希望挽留住,还是希望不再挽留?我不知道,在机场的那一刻,我才发现,也许我是错误的,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我已无话可说了。我焦躁的不行,特别想抽一支烟,但是已经到了大厅里,我晃了一下脑袋,里面还是嗡嗡的声音。我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去,为什么要去见她,我见了她要说什么,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准备好,我只是想对她说:很多时候,我们总是觉得枯燥乏味,但是分手并不是唯一的选择,但是既然想分,我还是支持你的。
过了安检,就是一个半小时的等待时间,等待很漫长,我不知道是玩手机还是干什么,我冷的要命,上牙与下牙的碰撞使我浑身打了一个冷战。6点五十开始检票,我拿着自己的登机牌,最后看了一眼青岛,转身进了机舱。这个空姐长得不漂亮。这是我进入机舱的第一反应,因为酒还没有完全挥发,嗓子烧灼一般。
我迷迷糊糊的想睡,但是却睡不着,激动,兴奋。倒不是第一次坐飞机的原因,坐飞机的时候我感觉和坐火车没什么两样,更狭窄的空间。飞机开始起飞,沿着大道开始飞快滑行,然后我就感觉自己的心开始慢慢往后仰,楼层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看不见。穿破了云层就只看到白茫茫的一片了。
5
如果说爱情本身就是一种缘分的话,我想,后来我们所有的交集和错误都由那天的电话开始。2012年5月20日,是一个星期天,当时是潍坊职业学院的徐庆敏来找我玩,徐庆敏家离我家不到五百米,换句话说,我们是一个村的,不仅仅是老乡的缘故。我自从那天晚上欲行不轨未遂之后,就没有和王建芳联系,但是,那天我还是鬼使神差的给她打了电话。王建芳还是傻傻的天真不知道我的图谋,还出来了。
潍坊白浪河湿地公园,就是那个站牌上写的白浪沙州湿地公园,据说是这一片最大的,总之我在那上了三年大学,每一年的新生来了我们都领着去,还是没看完。我们坐公交车去了,那时候真的很单纯,我把王建芳拉到一边的树林子里,然后告诉她:我喜欢她。王建芳当时的表情我是永远不会忘的,她先是惊愕了一下,然后就摇头说自己不会谈恋爱的。因为之前有过亲的经历,我直接也就没废话,一个壁咚就亲上去了,她的脸立马就红了。那时候还动不动就脸红,不像现在,你就是跟她做出任何出格的行为都看不到她的羞涩。
我不断的寻找四叶草给她,我要告诉她,四叶草代表爱情,其实爱不爱的我也说不明白,只不过当时沉浸在一种莫名的冲动里,小小的焦躁,我很多时候在想,那时候,是不是许多事情就变得很不在乎了呢?是不是?其实当时也不是爱,想来我一直没有真正的爱过她。对她的只有愧疚,我知道她的嘴太硬,硬到我想揍她都难受。
我在我的第一本小说里就说过,回忆是很可怕的事情。太可怕。我不敢去回忆,但是我貌似是一个变态的人,我喜欢扒开那些血淋淋的伤口,既然写了,就一定要写完。
后来的某一个周二,周二是不上课的,我们沿着鸢都湖往泰华走,一路上我没话找话的逗她笑,逗她开心。因为很多时候,我的段子是层出不穷的。走到人民公园,那个桥洞子下面,我就死活不让她走了,话说,追女孩一定要死皮赖脸,这肯定是必须的,你要是脸皮薄,你还追什么啊,人家肯定是拒绝的,要是不拒绝的你也不敢要,第二吧,男人都有挑战欲望,就像之前跟老冯在一起吹牛逼,老冯说他的一个朋友梁总老是不停地换女朋友,老冯很奇怪的就问为什么,为什么呢?梁总的回答是:我想寻求一种成就感,连自己都推销不出去,怎么去推销产品?有道理,佩服佩服。想起我刚毕业的时候面试的第一家公司。老板问:你有女朋友吗?我说有,人家说,嗯有就好,学营销的把自己都推销不出去,怎么学的啊。我深以为然。话说的远了。人民公园靠近白浪河的地方地下是鹅卵石铺成的,我就紧紧地抱着王建芳,这丫头就努力地挣脱,我想想当时要是放开了,也就没事了,但是我怎么可能会放呢?我不会放的,然后就是各种的纠缠。王建芳说:不可以的,我不能交男朋友,我妈说了。我就日了狗了,我当时应该反应过来的,她谈恋爱都得跟她妈汇报,这不是扯淡还是什么?当然她现在还说什么,这个世界上只有父母是她最相信的。卧槽,我就想呼死她,亮哥和高娣包括张如雪都可以作证,还有那个跟她关系最好的夜叉,叫什么来着?我还真忘了,哦对,叫殷硕。说起来她们宿舍也是奇葩百出,什么素素,辣辣的那名字都奇葩。那天晚上她爸跟她打电话,我就操,那是亲闺女嘛,虽然随便说长辈不是特别好,但是我后来做了一件谁都不可以原谅的事儿,惊天动地。所有人都说我错了,但是,我想说,即使是长辈也不能这样吧?我在家都没受这么大委屈,你是长辈你就牛?话又扯远了。
就那么在桥洞下折腾到天黑,天真的黑了,我不知道怎么去解释,我只是拉着她的手慢慢的走回学校。正好碰见很多同学,范子帅吹着口哨,门口的第四餐厅还是人头瓒动,我就那么拉着王建芳就走过去了。范子帅问:涛哥,拿下了?我笑笑:那是必须的,涛哥出手,还有拿不下的?王建芳拧了我一把。
6
莫名其妙的开始,正如莫名其妙的结束。一切的开始都如同它的结束。这句话是我经历过分手之后才感受到的。2012年的暑假,我们基本上已经确立了关系,我,是她的男朋友。那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因为我是因为追她而追她,毕竟那时候对她还是没有感觉,说实话,我那时候唯一想做的事就是得到,比如一起出去发生关系什么的。这是人的本性,也是人的本质。
那时候,王建芳对我真的很好,好到很听话。我晚上从来不送她,都是她把我送回宿舍再自己回去,一个女孩,能做到这样,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那是一段很甜蜜的日子。我对她好,我们一起吃饭,一起出去玩,我就莫名其妙没有花多少钱和精力就追上了我的女朋友。虽然我文笔很好,但是我从来不写情书给她,我们在一起相拥着在学校里走,谈天说地,我亲她她也不再反抗。
但是,一切都结束了。所有的美好,都仅仅在那一个月。就只有那一个月。回想越来越可怕的时候,我狠狠的骂自己是一个混蛋,我就一直这么混蛋了下去,直到分手。我的眼泪从来没有流过,但是就在刚刚,刚刚写这些的时候,我的眼眶开始发涩,我发现我的脸上冰冷,伸手一摸,居然是泪。
鸢都湖是我们经常去的地方,因为就在附近。夏天很快的就来了,我不喜欢冒着夏日炎热的天气出去,而是给王建芳打电话让她带饭,并且她不是顺路,而且我的宿舍离餐厅更近。很多时候,我知道我的错,我无法美化我自己,因为我就是一个混蛋。沉浸在爱情里的她也许感觉不到,但是,我实在是找不到她的一丝瑕疵,只是有时候很犟。她说:我都听你的,那是以前。我习惯于命令习惯于指挥。虽然我是执笔者,但我还是要如实的写出来,写自己,写她。我今天才感觉的到,爱情其实很早就存在了,只不过我没有发现,仅此而已。我觉得对她的好,现在想来不过仅仅是请她吃几顿饭,给点好言安慰罢了。
2012年的暑假,我放假回家,就很少给她打电话,倒是她,经常性的给我打,而每次我都很烦躁很烦躁的接听。我每天晚上打扑克打到十二点甚至一点,我会把沉睡中的她叫醒,然后陪我聊天,然后我经常聊着聊着就睡觉,那边的她应该感到很无奈吧。我再重申一遍,我是一个混蛋。一直都是。前几天有几个人说要帮我介绍女朋友,还有家里人开始催了,但是我没有答应,我说,我还没有做好准备,更何况,我爱的那个人还没找到男朋友。张莉在评论里说,过去了就过去了。我深以为然,但是我之所以扒开这段回忆,是因为我还没有放下,或者说已经全部放下,我只是想写,想有一个冲动,因为我是一个念旧的人,我忘不了,我憋在心里难受,还是让我写完的吧。
暑假开学的前一天,我习惯于下午坐三点二十的车去日照,然后坐四点四十的车去潍坊,三个小时,四年,我去潍坊都是整整三个小时的车程,绝对不会多十分钟。而她,一个小女孩就那么为了爱情,愿意在车站等我两个小时。这个习惯一直到我毕业。夏天还好,冬天怎么办呢?9月,八点已经天黑了,而她就那么一个人静静地在车站等待着,她从来没有让我失望。我再重复一遍,我没法写出她的一点瑕疵,都是我的错,那么好的女孩我不懂得珍惜。我下了车,抱着她,我感受到她身体的冰凉,我紧紧地抱着她,紧紧地,我想,如果当初多爱你一点,我也不会在今天背这么大的良心债。我们打车回学校,她送我回宿舍,在二号楼前的亭子里,樊学亮和周长青早就等在那里了,因为我的行李箱里有给他们带的特产。我分给王建芳一些,让她带给她们宿舍,就是煎饼,没有什么的。
我记得,那天还下着小雨,亭子里深润着的是我的心。芳,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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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2012年的十一,我永远不会忘记,那是我二十二年的第一次绝望。绝望的意思就是我感觉无力抓住任何东西,所以我记得陪在我身边的那个女孩。永远记得。
那年的十一和中秋是连在一起的。我想起包车业务,联系了很多人,找到了所有尽可能找到的人,也找好了车,但是,意外发生了。车到站之后,出了问题,只好重新派一辆车过来。我早晨八点通知的别人,所有人都焦急的等着,我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一种无力感被充斥,还好,她还在我身边。到中午才过来车,我们一起坐上了车,晚上到了家。
那是第一次她到我家里去,说实话,没怎么好好招待,我父亲没有在家,我母亲杀了一个鸡,直接就煮了。那天晚上,我们住在一起,但是我们没有发生关系。很快,几天的时间很快就到了,那几天我的兄弟们都到我们家来玩,我记得海雷、冠军、开开、伟伟、雪龙反正是一屋子人。王建芳坐在那里还真给我长脸,长很大的脸。我给他们介绍:来来来,你们还看什么啊,还不抓紧叫嫂子,你们都等啥呢?王建芳说:不用,随便叫就行。海雷凑过来递给我支烟,去对着王建芳说:嫂子,抽烟不管?王建芳哀怨的看看我,苦笑着说:我也得管得了啊。
在家玩了几天,我们回潍坊,在日照碰到了杨帅云。杨帅云刚从烟台回来,我们在车站匆匆见了一面,就马上回到潍坊。
我不得不说,我喜欢潍坊这个城市,是真的喜欢。喜欢到愿意在这个城市里去做任何的事情。回到学校,到十一月,我虽然一直和王建芳保持恋爱关系,但是我们的恋爱仅限于一起吃饭,一起晚上打电话或者出去玩。并且在记者团里面我们的关系保持的特别隐晦。
11月初,记者团换届,王建芳不得不说是立了一功的。其实本身学校社团换届历来就是一个麻烦的事情,但是这次却很有意思。具体内幕我就不说了,我只能说一下有意思的过程,但是因为这个事牵扯的太多,我就当讲一个故事,大家随便听一下就是了,当时,由于各部门的部长不一样,所以下面的学弟学妹们也队形不一,我和张如雪应该是属于刘东方带出来的,而赵波他们是赵奇峰学哥和亓恒超带出来的,王建芳是吕晓娟的妹妹自然不用说。因为当时热门人选是赵波和我还有杨菲。但是因为意见很不统一,比如还要参考一些学哥和老师的意见。但是即使是这样,有些事情还是光明正大的好。于是投票之初,亓恒超团长是支持杨菲的,结果就联系了一些他自认为不会透漏消息的人去开会当然会有王建芳,说是投杨菲等等。那次开会没有叫我和赵波还有张如雪。但是,可能是因为我和王建芳的保密工作做得不错,所以导致那次会议的内容全部公开了,于是最后的结果,是我们当选。事后,亓恒超学哥不无哀怨的问过我:王建芳是你女朋友?我点点头。亓恒超看了我一眼,苦笑一下。从此我再也没见到他。
双十一过后,我就要过生日,王建芳费心费力笨手笨脚的给我织围巾,其实,我真不适合戴围巾,那些日子,是秀恩爱的日子,我开始慢慢的接受王建芳是我女朋友的现实,我开始慢慢忘掉薄立云。11.19日的说说:云,其实吧,也许柏柆图的爱情才是最好的,近了,就出现缺憾了。爱过,爱的只是曾经的那个曾经。你在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扎下了根。我会给你在心里留个位置,但不会给你这个位置了。再见,我的以前,终于想通了,还有,我最对不起的是建芳,谢谢你,等了我这么长时间。对不起,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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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的年底,我开始正式组织之前所有的经历和写过的东西,开始写我的第一个长篇《那个允许被挥霍的年代叫青春》
那时候刚刚写了不到三万字,从那时候起,女主角由薄立云变成王建芳。元旦回家之后,我还是慢慢的写了很多,我是一个群居动物,只要有朋友们在一起,我就会忘记所有的事。那个冬天,真好。
因为过分的失落了她,导致我们闹了第一次分手,这不是第一次,是若干次的第一次。元旦回来没有几天,王建芳就要过生日了,腊月初一。
我拿着自己的贫困补助和招生的钱去给王建芳买衣服,请她们全宿舍的人吃饭。好像是再回首?亮哥提醒一下,我不知道也不记得了。反正很巧的是,王晓璇因为男朋友来了没有去,马倩因为其他原因没有过去,就他们宿舍六个人,踢踢踏踏呼呼啦啦的往水库路上走,水库路那条破路,刚刚下过雪的缘故,泥泞难走,不是泥泞,是很泥泞,简直寸步难行,单春阳的小皮鞋上全是泥了吧?刘晓敏那眼睛也不叽里咕噜的转悠了。我和樊学亮俩人抽着烟走在后面,看着前面六个女孩就那么走着。
到了地方,先找了个包间,我自然是不能点菜的,女孩们便都争先恐后起来,樊学亮问我:涛哥,弹药带够了吗?我偷偷说了一句:他妈的够是够了,但我怎么感觉这群货好像八辈子没吃饱似的?亮哥说,你他妈的别比比,让她们听见还不灌你酒啊?我白了他一眼,艹老子是千杯不醉。亮哥骂道:滚你妹的,不吹牛逼能死不?
就那么坐了下来,我左边是王建芳,这个座次很正确,王建芳旁边是刘晓敏依次是单春阳、殷硕、赵迪。孙桦蔚然后是樊学亮,亮哥坐我右边。我喝的是白酒,亮哥是陪酒的。说实话,那天亏了她,要不然要坏事。女孩们争前恐后的抢着敬酒,我是白酒,他们是饮料。我就去她大爷的,这是没想让我活着出去啊。这时候多亏了亮哥给我关键时刻顶了这么一下,真好,好兄弟。
吃完蛋糕的几个人又开始闹腾起来,幸好没有去唱歌。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我们会在一起,所有人都没想到我们会在一起近四年,所有人都觉得四年都过去了会结婚的时候,我们却分手了。我们就是这样奇葩,所有人都以为我们不会长远,我们毕业之后还没有分手,但是毕业之后工作之后呢?那天跟我在一起喝酒的人里面,除了樊学亮这个狗比之外,我全都放弃了联系。都没有交集了,也就是说,那顿饭,算是白请了。
我没有醉,亮哥却醉了,看来让几个女孩子灌得不轻,一溜小跑,拉不住。你就真是拉不住,这货能跑我是知道的,当初我们宿舍聚餐,周周醉了,这货和小翔哥一溜小跑跑回学校,小帅哥站在门口看热闹,周周躺人家饭店门口非得睡一觉,我拉起来,他神智还清醒,说:涛哥我睡一会。我心里就开始骂,你他妈傻逼啊,有他妈睡大街上的吗?那天是我大学里最丢人的一天,我他妈的居然公主抱把周长青个贱人抱起来,有他妈的背着回学校,在路上别提他妈的别扭了,所有人都他妈的朝我看,我都服了这群人了,这货吐了我一身,我说周长青你必须给我洗衣服,要不然我他妈跟你拼了。走到半路,碰到一骑车的哥们,把他送回去,直接扔大厅里了,我和王家林一起连拖再拽的拉到2楼,周周来他妈一句:我拖鞋呢?我操,他妈的都醉成那个傻逼样了,还能记得拖鞋,真他妈的会过日子,我坐在二楼的阶梯上,看着周周爬楼梯上睡觉,我抽了颗烟,慢慢理清思绪,然后把他弄到宿舍,我一看,我操,宿舍的几块货,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感情是都没醉?我都服了这群人了,一个个的跑的,哥们,属兔子的吧?
9
说起来好久没有这么随心所欲的写点东西了,好些时候,不知道有些话该不该说,也不记得有些话该不该回答。2015年12.8日的七点半,我不在陆地上,我在空中,飞翔的鸟一样,我看到窗外翻腾的白云,穿过山的角落,这个冬天很冷,冷到季节变换都不会是一种新的表达方式,我想起三年前的那个冬天,其实也很冷,但我的心还是温暖的,因为有一个人,这世界上有一个人,不是你的父母亲人,不是你的闺蜜兄弟,能够在整个地球上知道你,记住你,关心你。无论你有什么事都可以朝着个人倾诉,这个人不是父母,不是兄弟,是爱人。
2012年的寒假,我在整个寒假里肆无忌惮的玩闹,我真的觉得大学生活是一种天堂,太美好,整个寒假,你没有任何人会问你学习成绩怎么样,会问你结婚了没有,会问你寒假作业写了没有,也不会去理会太多太多无所谓的琐事。那个寒假,其实并没有什么事儿,只不过,就在我开始想故事的时候,春节就来了。
春节那天我喝了大概是八场,应该是属于喝废了的那种,王建芳给我打电话我是一点都没听见。那段时间,记忆中没有什么很多的事情,只是简单地对话,我已经感觉出来我们之前有了某一种默契,仅仅是一种默契。
回到潍坊的时候,就开始学习乐多收的一个企业培训。被那个老头刺激的一愣一愣的,刘磊简直就是一个傻逼,傻逼中的战斗机。宿舍的分的很远,比如我去了烟台栖霞,樊学亮去了河北保定,还有范子帅好像是去了辽宁,我在那简直就是奇葩。我当时的诨名是痞子哥,当时营三班的,选出最差的那个人,史坤同志光荣上榜,老刘问你怎么来的?坤哥说:抽签抽出来的。于是乎,签儿哥就出来了。我跟樊学亮说;我他妈的就是趴那是个鳖,老刘也会玩我的。亮哥笑的没心没肺的,我操。
那个时候亮哥正在恋爱初期,那叫一个水深火热,我现在觉得自己终于比亮哥有一样是强的了,亮哥从保定飞到蓬莱,我从青岛飞到广州,妈的,路程都一样,怎么就结果不一定呢?
嗯,说说实习那点事儿吧。跟我们一起去栖霞的是两个团队。我那时候哎呦,真的是享福啊。去了没几天,就感冒了,自己孤身一人给王建芳打电话,求她五一去看看我,结果还没到五一,樊学亮就来了。这货真有劲,从河北的小农村到镇上到保定然后飞往烟台,坐汽车去蓬莱。我当时正在去黄县,烟台南山学院去看杨帅云,在那住了一晚上,杨帅云请我吃饭,当然还有他老婆,现在应该叫前女友了,这女孩是我在杨帅云那么多女朋友之间觉得最好的那一个,后来还有个小插曲。以后再说。他女朋友叫赵建荣,江湖人称小仙儿,这个名字是海雷给起的。不得不说起的有点韵味。
我从黄县去蓬莱,到了蓬莱是晕头转向,我去的时候,樊学亮已经快拿下了,无奈宋朝在那碍事,我去了可把人家解脱了,哎呀呀,宋朝是和高娣住在一起的,我们一起回到蓬莱的那个小镇,那家宾馆叫什么来着?亮哥说一定要再去一次的。对不住,我真忘了。
嗯,那天晚上,那天晚上的事儿,哎呀呀,我必须得详细的写下来。给高娣看也好给以后他们的孩子看也好,很有历史文献价值。
晚上,我们先一起吃了个饭,四个人别提多别扭了,那天晚上亮哥跟我说:涛哥,你觉得行吗?我躺在床上问:亮哥,我是不是最了解你的人?亮哥说:还行吧。我说,不对,亮哥和我不一样,我是有三成把握我就要去尝试,亮哥一般有九成半的把握你才去干,亮哥你他妈这次有六成半吧?来的时候是六成半,到这儿买礼物送人是七成,现在没有八成吧?亮哥激动地看着我:说的太对了,这次真不到八成。我说你他妈就没买点花儿?“没呢,没卖的”我操,我抽完烟,亮哥掏出玉溪:涛哥,抽这个。我一看,这什么情况啊?以前这货也就是个南京的档次啊。这次还真下血本了。俩人拎着一件啤酒。先喝了几瓶。都十点了,我说要不你明天再说,这货就激动了,不行,怎么着也得上去。我说那好吧,你去吧。这货蹭蹭蹭的上去了,我歪歪头,寻思玩玩手机,这货蹭蹭蹭的又下来了,我问他,这么快?这货打开一瓶啤酒灌下去了,说,涛哥,我得壮胆啊,你教我点煽情的。我去,我说那好吧。这货极尽狗腿的给我上烟点火:涛哥,这次全靠你了哈。我去你妹的,你他妈泡妞你靠我个蛋子啊。我说,行,那我说你听着哈。这货大半夜的把人家宋朝给弄起来,宋朝一会儿来敲门,我说,怎么回事?宋朝说:急不可耐。对,就是急不可耐,我说宋朝没看出来啊,你这用成语用的比我都强啊。我们俩就在那等着。嗯,这事儿先打住,我得先问樊学小狗亮要红包去。
10
其实我现在很不愿意回忆,因为很多事情本身就没有多少的可回忆性,我看到的是什么?我想到的是什么?我不知道。如果愿意,我真的愿意把它当成一个故事。我和宋朝在楼下聊天,樊学亮呼呼地又跑了下来。我问:怎么个情况啊?这货回答:她说她要考虑。然后又喝了一瓶啤酒。我陪着喝了一瓶。后来的事儿就不说了,反正第二天的时候,这俩人非要去烟台。我只好回到栖霞。5.1,王建芳去看我,我是在蓬莱接的她,因为当时要去看海,所以在蓬莱住了两天之后就又回到栖霞。那时候,感情变得不咸不淡的,我说,王建芳,你来这你父母知道吗?王建芳歪着头问:不是你让来的吗?我说是是是,是我让你来的,可是我也没让你不和家里说啊。王建芳什么也没说。我真后悔,没带她去看看牟氏庄园,但是事情已经过去了,无所谓了。过完五一之后,我大概是过了不到十天就接到了回去的通知。回到学校之后,已经快放暑假了。王建芳开始依赖于我,任何事情都会给我打电话。但是那种拗是我受不了的。6月,一个炎热的季节,我穿着短袖,自己一个人跑到人民公园喝酒,就是喝酒,猛喝。然后樊学亮过去,经过所有人的举手表决,最后决定,我给人赔礼道歉。我说我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对不起王建芳。因为那天我想吃禁果。
吃禁果这事儿,怎么说呢,就是那天,金悦湾。王建芳挣扎着,其实挣扎不挣扎也就那么回事。我累得跟三孙子似的,好不容易霸王硬上弓,她哭得特别厉害。我知道她是处女,这是我对不起她的事,我是比较有处女情结的,因为她是处女,所以我有责任,有义务。许多年后,当王建芳问我为什么要这么执着的时候,我说是责任。什么是责任?责任就是我应该干的事。 7月,我自己一个人坐车去临朐看她,她正在学车,把我安排在一个小旅馆内,安排的那个小破旅馆我是忘不了的,那是一个很小很窄的一个宾馆,并且晚上睡觉的时候,我老听到有什么动静。第二天,我们去老龙湾,破地方还花那么多钱,玩了一圈之后,我就回了,好像还照了一张照片,话说回来,我应该再洗一张给王建芳,毕竟是一个青春的见证。老龙湾回来之后,我是打算去理发的,无奈临朐实在是没有很好的理发店,我发誓,我再也不会去那理发了,那理得什么啊,还要我十五块。太恶心了。哎,就这么的记流水账吧,因为太多的回忆不知道怎么去写,也不知道怎么去做。她是很听话,很温顺,我们一起玩的很开心。但是,就是那个暑假,我第一次知道执拗给我的困扰。
事情其实很简单,当时我一学弟考上大学,我去喝酒,不巧那天考科目二,这货挂科了。挂科的意思就是,没过。我当时正在喝酒,这货一个电话一个电话的打,我说,王建芳,我这边有急事,回头我们再说行不?你不知道我接一个电话,他们就让我喝酒,我没办法啊。王建芳执拗的说:不行,我就要现在打,你要是不陪我打,咱俩就分手。我已经听习惯了分手,就像之前我们曾经说过要天长地久一样。我说,丫头,既然已经没过那就没过,下一次好不好?何必拘泥于这些呢?王建芳在那边呜呜的哭着:这是我第二次了,第二次了,我不管,我要你陪我说话。我当时就蒙了,因为那次的酒席还不是之前的,因为在我们村,我一直是一个合群的人,人缘还算不错,所以他们都是我的学弟学妹,让我去喝酒,那我肯定不能就坐那一声不吭,我得表示一下,我得说话,我不能为了自己的女朋友就那么的放下人家,自己不能给脸不要。我一直说的是,我把王建芳当家人不是客人。
但是那天,我真的是强制性的把电话关机了,开机之后,我发现有四十多个未接电话。我当时就蒙了,脑子腾地一下就大了。我不知道她有什么急事,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我只是知道,在那个下午,这个女孩为乐让我陪她说说话,打了四十多个电话。这件事我不知道谁对谁错,有人说,你该陪你女朋友,朋友情分就不管了,这才是好男人,说这话的是个女生。还有人说,你女朋友就是惯得,怎么那么不懂事不知道好歹?要是以后结婚了和别人谈生意她也这么无理取闹?说这话的是个男生。无论对与错,我觉得,那次的宴会我不去,其实也就罢了,也没什么的。其次,王建芳那个事也不是什么大事,如果说两件事有轻重之分的话,我肯定会抉择的。但是后来,让我难以抉择的一件事真的发生了。
11
2013年的秋天,因为是最后一个在学校的时间,所以我们格外珍惜。九月,丹桂飘香。我记得,在九月之前,樊学亮和高娣去我家,而王建芳早就去了,我去坪上接的她。后来,樊学亮也去了,时间其实并不长,我们第二天去卧佛寺,第三天去日照看海,然后直奔潍坊。
最后的那个学期,我没什么好说的,毕竟是要离校了。元旦,我们离开。当时我是租了一个房子,那房子是我用我贷款的钱付的租金。那时候真是穷啊,一分钱都没有攒下来。我给王建芳办了离校,找了工作。我还在一个人的飘荡着。我找了自己的第一份工作,是在一家房地产公司做销售,还没干十天,公司就倒闭了。我拿着685元的工资开始正式和王建芳同居。之后的若干天,我奔波跑在潍坊的大街小巷,就是在那个时候,我真正的熟悉了潍坊的各条街道,我去了不下五十家公司,平均每天面试6家公司,涉及太多的行业。
那个冬天,真冷。 但是,还是挺过来了。离过年还有大概十天左右,我离开了,离开了潍坊,回到老家。那个年,过得真的不知道有多么的疲惫。
飞机到武夷山的时候,我给王建芳打电话,她已经把我拉黑,我无所谓,没有火机,我突然想抽烟,但是却没有,我只好憋着,就那么憋着,我感觉自己开始上升,头脑昏昏沉沉,我说,空姐,麻烦你来杯水,空姐问:喝什么?我问:有什么?空姐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堆,我说来橙汁吧!三杯。空姐问:先生您说什么?我说:我要三杯。到达广州的时候,我是落寞的,这是我唯一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没有人接待。我下了飞机,自己一个人茫然的走在路上,我出了门口的第一件事就是坐地铁,出了地铁就是买了一个打火机。我没找到那个地方。我给樊学亮打电话,我让他给王建芳打电话,就说我来了。十分钟后,王建芳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她说的那句话,让我明白,当一个人太了解另一个人,那么,被了解的那一个是受害者。王建芳说:我知道你会来,但我没想到,你来得这么快。我什么也没说,我不知道见到她之后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我不想去想,我默默抽烟,我看到南方的雨像是丝滑的绸缎一般飘落下来,丝丝的打在我的脸上。我在公交站牌那边等待着,正好有个花店,我走了进去。
如果2015年12月八号你在广州天河区的黄埔大道等待公交车,或许你会看到有一个男孩,双手捧着一朵花,静静地站在公交站牌前面,静静地等待着,无视周围人的任何目光。我期待着,追逐着。但脑中却是一片空白,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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